分卷閱讀11
請了幾天假陪她。我很想他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去看譚文,自從有了那個夜晚的記憶,我發現譚文真得與葉加很有幾分相似,特別是他們的表情。幾日后的一個午后,天空中烏云滾滾,顯是很快便要下雨。譚文在我的窗口看天空,說:“又要下雨了,真是個讓人厭惡的天氣?!?/br>我說:“別怨天了,下會兒雨,空氣也清新一些?!?/br>“可下雨天總讓人覺得自己孤孤單單的。雨水把你活著的痕跡沖刷的一干二凈?!弊T文說。我聽著他自怨自艾,不由笑罵道:“你他媽是緝毒的,還是做詩的,濕意這么濃?!?/br>譚文慢條斯理的坐到我面前,看了我一會兒。我笑說:“干嘛,你不要弄得我毛骨悚然的?!?/br>“你好像欠我一樣東西吧?”他問我皺眉?!扒纺闶裁??”“我曾經借過你肩膀,現在我要借你懷抱?!彼槐菊浀卣f。我剛想笑他,只聽他說:“你這么大方,一定向很多人借過懷抱,也借一個給我,我十多年沒被人擁抱過了。以前有女朋友的時候,總忙著抓毒販,都沒來得及去擁抱她,別說讓她擁抱了?!?/br>我一時愣住了,看著他臉上飄過的酷似葉加的憂傷。我向很多人借過懷抱嗎?我只給過葉加啊,不是借,而是給。我嘆著氣,輕輕抱住了譚文。譚文也抱住了我,將頭低靠在我的肩上。我則模糊的心想,為什么葉加和他都不快樂呢,有一刻我就當抱住的是葉加,可當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我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懷里的人不是葉加,因為他正在門外我連忙推開譚文,他毫無防備的一推,抬頭驚訝地問:“你干嘛???”我以為我是尷尬,可是我知道不是,那感覺說不清,好像與人通jian被抓住了似的。我說葉加,你有什么急事嗎,怎么突然回來了。話一出口,又覺得這話說極不妥,好像不想要他回來似的。想要改口,又不知道改什么,說到口齒便利我遠本差著葉加好許,連譚文都只怕及不上。我求救似的看向譚文,希望他說幾句好解我的圍。他好像根本沒想過要解釋什么,只是一直看向葉加。葉加倒很快就緩過神來,他開口,語速很慢?!百∥底屛艺埓蠹医裢沓鋈コ燥?,她生產那會兒讓大家cao了不少心?!彼痔嵘蟻?,又放下去,像是不知道該放哪兒,最后插在自己的褲袋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接著說:“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會記得敲門?!?/br>我看著他那幅無措的樣子,像個被屢次遺棄的孩子,又犯了錯慌恐不安。我的心里一陣抽緊,沙啞地開口說:“你說什么??!”葉加突然微笑了起來,輕快地說:“我要去多訂些酒,佟蔚再三關照我要多搬幾箱酒,她說要不然你這個酒鬼會給我穿小鞋?!?/br>我哈哈笑著說,想不到佟蔚還是我的知已呢。我知道自己的笑聲里沒有一點笑得余韻,可是葉加已經開始演戲,我不能不配合。譚文近在身旁,我不想被他看穿我對葉加最底層的真實情感。葉加匆匆走了,我有片刻恍惚,譚文說些什么我統統都沒聽到,天際傳來一陣春雷聲。我被驚醒了,說:“葉加不曉得出去有沒有帶傘?”葉加在個人生活方面有的時候像個馬大哈,常忘了帶東西。以前每個下雨天,都是佟蔚給他備傘。我快步走到窗前,見葉加急促傳過前院的身影。果然,沒見他手里有拿什么傘。我拿起門后的傘剛想出門,譚文叫住我,說:“你干嘛,快來看這份傳真!”我說送把傘給葉加,馬上回來。譚文搖著頭嘆氣道:“你現在出去他都上了大門外的的士了,你還是快過來看看這份傳真吧,我保證你嚇一跳?!?/br>我猶豫了一下,心知譚文所言不虛。只好放下傘,回轉過去看那份剛傳來的傳真。這是一份給譚文的傳真,上面是來自于香港緝毒情報處的緊急通知。我一看,當真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我脫口而叫道,根據香港的內線報道,本月內將會有三筆數目巨大的毒品在本市交易,不知道地點,準確時間,只曉得三筆交易分別來自三個組織,除了我們熟知的K,還有一個東南亞與西歐的販毒組織。我知道如果讓他們成交一筆,以后我拿二十四小時來撲這幽綠的鬼火也來不及。我首先想到的是葉加,這個時候我需要他在我的身邊。譚文已經在旁邊說:“你這事最好不要告訴葉加,佟蔚剛生產完,孩子出世還沒幾天,葉加這會就算上戰場,也無法集中集神。出了事,還要影響他們母子兩個?!蔽艺麄€人像xiele氣的皮球,心里暗罵自己混蛋,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把葉加拖進來。譚文拿出筆,在我臺上的市內地圖上勾勾畫畫。他說,市里原有的那點基礎被你與葉加鏟得這么干凈,銷貨渠道一定是這半年里剛建立起來的,交易這么倉促,建立通道的外來人士可能性有,但多半是過去吸毒成員。他的語氣平穩,吐詞清晰,從他的身上我像是看到了皺眉坐在面前分析案情的葉加。不由得毫情萬丈,說:“好,終于有仗打了?!?/br>譚文微笑著抬起手掌,我笑著伸出手掌與他輕輕一擊。“合作愉快!”“合作愉快!”4當晚我們與葉加只是盡情喝酒,半點也沒提這件重大案件的事。葉加今天特別興奮,喝了好多酒。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襯衣,下面也只是一條簡單的黑色長褲。其時春寒尚未過,天氣也總是乍暖還涼,尤其是雨后的天氣,更透著絲絲滲骨的寒氣。葉加渾然不覺得,挺直的鼻上甚至還滲出薄薄的細汗,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喝了太多的烈酒。我怎么也沒想來到,他弄來的居然是整箱整箱的二鍋頭。別人吃驚,他就說懷舊。歡喜盡頭總是令人懷舊,因此大家自然都能諒解。可我發現葉加今天喝得實在太多了,他不但來者不拒,還主動要酒喝,他喝得份量已經超過了我與譚文的總和。我皺著眉,二鍋頭這種酒喝多了傷身。我上前按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葉加,你不能再喝了!”葉加一把推開我,紅著眼說:“你管得著么你,你總是想要管我!”他推我的力道實在不小,我被他推的向后只跌出好幾步去,最后還是譚文上前擋了一把,再幸免沒有跌個四腳朝天。一轉眼,葉加已經又倒了滿滿一杯,他一仰頭把那杯酒當水喝。我又氣又急,上前去奪他的酒,他死命地回搶。一來二去,我們居然動手過起招來。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場搏擊賽后,我與葉加三年多來這還是第一次開仗。喝完酒的葉加力氣奇大,我又怕傷著他,只能左躲右閃。屋里的人早喝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也神智不清的全都當我們是在玩余興節目,不時稀稀拉拉傳來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