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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個月返程,陵尹竹幾乎無法自已的怔然驚訝了許久許久。然後緊接著而來的就是無可抑制的喜悅!從那一天開始,他時刻關注軍用機場的消息,等著手機鈴聲的響起。有時候怕不小心洗澡或者睡覺錯過了,陵尹竹的手機在從不離身的狀況下,睡覺還緊緊的握在手中。他又怕航程更新是不是不夠及時,或者是為了有什麼保密措施而不對外公布軍隊回國的時間,每隔一兩天放了學,他都難得湊出呆在圖書館的行程親自去到機場外來來回回的等。不止顏小萍,連鍾毓和駱謙都感受到了他這種夾雜的期盼慌亂與迫不及待的態度。謙從一開始的跟著興奮,到後來時不時的安慰,他總說,“阿竹別急,如果沈西和他們都回來了,你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的?!币驗槊麊翁^龐大,調配也很隨機,駱瀾得到的消息也未必百分之百正確。陵尹竹贊同的笑著頷首,然而心里日復一日的焦躁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政府宣布第一批撤軍將在這三天之內全部完成,而下一批卻遙遙無期時,陵尹竹緊緊攥著遙控器,指甲都陷入了掌心。那兩天他是怎麼過的,很久之後再想起,陵尹竹自己都十分模糊了。他只記得他徹夜坐在距離機場不遠處的水泥地上,冬日刺骨的寒風一遍遍的刮拂著他四肢百骸的溫度,一點點的像抽去空氣一樣抽去他的希望。他第一次這樣害怕黎明的到來。然而到最後等待他的依然是空蕩的跑道,空蕩的機場,空蕩的滿目塵埃。那個人,沒有回來……────────────沐先生什麼時候會回來呢阿竹失望了嗯。其實不遠了。。明天應該是大部分同學的開學日吧新學期順利哦~~謝謝小魚的向日葵(親~)謝謝御浮靈大的小冰塊、★夜殞殤大的星星罐(摸,應該不會有人死的XD),謝謝殘的精靈之粉~(愛你)、小w的金銀珠寶、席瑟大的靈犀回聲、金銀珠寶、春雨織綿、阿冽大的花苞、藍藻大的蝴蝶、小六、njm4和kneowcov大的巧克力、pecj44大的愛情花束、第三百九十四章第三百九十四章陵尹竹的高中生活進入了最後一個學期,除了去圖書館和打工之外,他又跑了兩次首都,了解了一下今年海灣大學的招生情況。原以為時間會在這樣的忙碌下走的更快一些,可有時回過神來卻發現,思緒往往讓它粘稠的更加凝結在原地。戰事已歇,接下來應該就是各方面的調配與休整,剩余的部隊是不能馬上撤走的,要根據實際情況一點點的從邊防撤軍。也許是時局安定,又或是瑣事纏身,陵尹竹自宣布戰爭勝利之後,再也……沒有收到過那個人的電話。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態,偶爾大家談到此事起先還會敏感的閃爍其詞,怕引起他的胡思亂想,可久而久之卻見陵尹竹淡然平靜,仿似又回到了那時的不問世事。謙試過好幾次的旁敲側擊,想對他勸導些什麼,然後陵尹竹給予的都是毫無芥蒂的微笑,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什麼。搞得謙也無話可說。也許只有顏小萍知道,家里這個一根筋的兒子每每都會在書讀到半夜之後又在陽臺上傻坐到天亮,他在想些什麼,會讓不過一個少年人的背影顯露出如此的蕭索以及孤寂。在學期還剩兩個月的時候,四大聯校開始了“大學意向申請”的遞交,也就是說高三學生把想要報考的學校寫在表格上,學校會根據你平時的表現和成績等等來研判你是不是夠格去到這所大學,而這只是最基礎的資格選拔,真正要進入還需要那所大學親自來進行考核。說是以在學校的各方面情況做基準,只是這里面還是逃不掉背景身份的主導因素,品學兼優家世一般的學生遇上混世魔王家境顯赫的家夥,一樣要繞道被KO的徹徹底底。的確不公平,可這世界什麼時候公平過?就因為四大聯校把這種階級地位放的更加的龐大,陵尹竹幸運的是不需要去擔心自己的資格問題。而原本憑鍾毓這樣家里兩位都只是學者的“普通”家庭,對於海灣大學珍貴的申請名額是有些危險的,可還好,他隸屬於學生會,宋文宋韻一手拍下來說要保他,沒人敢來吭聲。大家對於陵尹竹期望的學府也心知肚明許久了,只是在他遞交的“申請學科”那一欄赫然寫著“空間科學”的時候,還是跌破了一大片的眼鏡。宋韻險些破音的喊道,“你……真要做科學家?。。。。??”謙也滿面驚訝,嘴巴久久張成O型,半晌小心翼翼道,“阿竹……,你還好吧?”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補充,“生命還是很美好的,你要想開啊?!?/br>除卻這些吐槽的不信任的家夥,當然也是有全力支持的。顏小萍聽後就是用著奇大的力氣緊緊的抱著陵尹竹不撒手,哽咽道,“阿竹?。?!mama真為你驕傲?。。?!”鍾毓也是眨著大大的星星眼,雙手合十用崇拜的語氣歌頌道,“不愧是阿竹,竟然敢填海灣最難的科系!”然而陵尹竹則面對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態度忍不住背後生汗在心里腹誹道:拜托,誰說空間科學就一定是科學家??!我只不過想學學那個天文望遠鏡怎麼用啊。時間在進入這樣緊繃的沖刺期後,終於像加了一些馬力似的往前快趕了兩步。陵尹竹的生活已經變成看書,看書,看書,看書看書了。而唯一的休息時間反倒變成了在PINK打工的那幾個小時。有時猛的醒來,都是趴伏在後臺的調酒臺上在無知無覺里被睡神召喚,前一秒還迷迷糊糊的聽見那酒液搖晃杯盞相觸的聲音,後一秒都一次次的被現實戳破……讓他知曉,一切不過是夢。指尖拂過那晶瑩的玻璃杯,陵尹竹想起周圍大家對於他如此疲累的驚詫與不解,明明可以選擇更輕松更適合自己的路來走,為什麼總是執拗的要找不痛快的?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想證明,證明給那個人看。我在努力地活著,沒有他,一個人,也努力地活著。首都的六月總是比任何地方都要提前進入夏季,天際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