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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傷。青帝在碧水華庭與人對陣,他作為皮囊自然也跟在不遠處,這傷是受了波及。伏羲伸手按在他傷口上,神力自接觸之處泛開,溫溫和和,跟潤物無聲的春雨似的,再放開,燙傷已經好了大半,只留了個淺淺的粉紅印子。三皇之首看著驚恐的羅清,笑了,“你好,我們在路上撿到了你,你昏過去了,所幸沒有大傷。別怕,我是好人?!?/br>羅清抖了抖,眼角不自覺瞥太昊,他注意到后半句伏羲只說“我”,沒說“我們”。“我們只想問你兩個問題?!狈死^續說。“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沒看見!”羅清很上道,直接把自己撇清了,可能是刑偵劇看多了。“別怕,不傷害你?!狈诵Φ煤軠厝?,“第一,知道向你借身體的人是誰嗎?”羅清猶豫,嘴唇直抖。“說話,別裝死?!碧辉龠吷洗?,聲音不大,但氣勢十足。羅清不用裝死,他現在就嚇得要死,這兩人一個看著像狼,另一個看著像裝小白兔的狼。伏羲瞪太昊,循循善誘,“別怕,告訴我,你知道嗎?”他氣息悠長,面容自帶神性,最后羅清點點頭,說:“他說他叫小青?!?/br>太昊嗤笑,“還白娘子呢?!?/br>伏羲微笑點頭,繼續問:“第二,你情人是誰?”羅清本來被伏羲笑得有些暈乎,一聽突然清醒了,眼睛都清明了,回答得干脆利落:“叫小紅?!?/br>一聽就是騙人的。太昊站起來就要拎羅清,神威堪堪要發出來,就被伏羲鎮住,攆去做早飯。伏羲還挺有耐心,“再想想?”羅清蹙眉凝神想一陣,抬頭說:“沒錯,是叫小紅?!?/br>游擊戰打了一個小時,天光都大亮了,羅清還不松口。伏羲笑笑,不說算了,抬手再按他額頭,這一回羅清額角隱隱有冷汗,眼球抖動,看著有些痛苦。一陣之后,他睜開眼睛,茫然看著四周,問道:“這是哪兒?我怎么在這兒?”伏羲把他連日來當青帝皮囊的記憶消去了。伏羲向羅清解釋,說是在酒吧街撿到他的,暈在路邊上,可能是喝醉了。羅清瞇著眼睛想想,朦朦朧朧想起來自己去了于盛溪家,聽他親口承認是有了新歡,猜測變成了板上釘釘的現實,他心里又疼又悶,出了碧水華庭他就找了家gay吧喝酒,再后頭,睜開眼就是這兒了。說得挺通。羅清沒多留,忙不迭起身要走,時值暑假的檔口,晚回去宿舍大樓都鎖了。伏羲替他開了門,問有沒有錢打車。喝醉了昏在大街上已經夠丟人了,羅清趕緊點頭,貓兒似的眼睛眨得十分水靈,一閃身就出了門。到了小區門口,沒遇上王炸,保安也已經換過一輪。羅清這時候掏褲兜,才發覺自己身無分文,連手機也沒有,看看這小區,再盤算下位置,絕望地發現走回學校時他可能已經成了人干。羅清蹲在馬路牙子上,心想是不是要折回去找剛剛那個人借車錢。邊上一輛黑色的奔馳GLS無聲無息調轉了車頭,停在他面前,車窗拉下來,里面人說:“上車?!?/br>第41章陡然見到于盛溪,羅清心里挺慌。他喝酒喝了個通宵達旦,滾在大街上讓兩個男的給撿了回去,現在的樣子既不好聞也不好看,整個人所在副駕駛席上。于盛溪沒多說,迅速駛上主干道,羅清抬著眼角瞥他,這男人戴著墨鏡,側臉線條剛硬,嘴唇也緊緊抿成一條線,他情緒不佳,看著越發冷冽。車上了高速,時間雖早,車道上車已然不少。陽光從車窗角落里照進來,正對上羅清眼睛,夜行慣了,這幾下刺激得他無處可躲,只得閉上眼,沒多久就昏昏沉沉起來。于盛溪突然沉聲問道:“怎么回事?”羅清一個激靈清醒了,輕聲說:“喝了酒?!?/br>于盛溪本意是問他怎么跟個老路不明的東西混在一起,沒料到羅清這么回答,下意識就跟了一句:“什么喝酒?”羅清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拔高了聲音,“我在巨鹿喝了通宵,醉在街上被人撿了回去!”說完了立馬后悔,腦袋都垂下去。于盛溪對床伴要求甚高,不許去這類地方,嫌臟了自己。巨鹿是S市有名的Gay吧,風格標新立異,裝修得極盡清冷,四面都是玻璃跟鏡子,白熾燈和環繞的流水把這地方襯得跟個一塵不染的仙境似的,可做的還是皮rou生意,來時都是端槍的獵人,走時獵物滿載而歸。羅清在遇上于盛溪前去過幾次,他一個學生樣兒的人,就跟獅子群里進了只小羊羔似的。在遇上這男人后就再沒去過,直到昨天一朝破功,喝了個酩酊大醉。他以為于盛溪在氣這個事。“然后呢?”車子下了高速,陽光不晃眼睛了。羅清扭捏了一下,“什么然后?然后我醒來就在那小區了?!?/br>于盛溪大抵清楚伏羲的路數,不會放任一個神拿人類做皮囊,必定是把記憶抹消了。能這么干脆抹消記憶,要么什么都問出來了,要么什么都沒問出來,無論哪一種,于他區別都不大。于溜行自己露了個徹底,稍一聯想這些事發生的地點,自己也跑不了。“您……去那兒做什么?”羅清問。于盛溪摘了墨鏡,揉鼻梁,一宿折騰沒停過,上午他還要去上班,沒心思應付羅清,就回答:“路過?!?/br>“哦……”羅清拉長了聲兒,又說:“您能送我去學校嗎?我回宿舍?!?/br>于盛溪突然笑了一聲,沒說話,只伸出手指點點車載屏幕上的日期。羅清上車就睡,沒注意這幾個小數字,這會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敢情他在街上不是昏了一天,是昏了好幾天。這時候哪來的宿舍讓他回,早鎖了大門,電閘都拉了。羅清一想不對,伸手就解衣服脫褲子,他身上白凈,一點性`事之后的痕跡都沒有,身后也沒有異樣的感覺,才放了心,慢吞吞扣回扣子。奔馳開進市中心,正趕上早高峰,行進地十分緩慢,一個小時后才開進碧水華庭。兩個人剛下車,家門先開了,飛出個人影,手里還提把菜刀,大喝:“呔!是哪個小賊偷車!”于盛溪嫌棄一眼,只說:“你錢包呢?拿兩千塊錢出來?!?/br>于溜行趕緊把菜刀收了往后退,囁嚅:“我哪來的錢啊……你之前給我那一千五還剩兩百但我不能給你……”“你每晚上從我錢包里摸走一千的事情我都知道?!?/br>于溜行訕笑,只好掏兜,轉頭看見羅清,勾著于盛溪脖子把他拖到車后,小聲說:“大哥你可以啊,提槍上陣,日日換新,好不逍遙,可憐我這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