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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不為所動,硬`挺挺扎在伏羲邊上。“唉,昆侖山什么神物都有,唯獨沒有應龍,這就好比卡牌游戲,什么牛鬼蛇神都集齊了,就差一個,你懂她抓心撓肺想要一條應龍的心情嗎?”夏南山拍一大的狗頭,“我不懂!”“你不懂就不對了,西王母坐擁后宮三千神獸,天天逗鳳凰戲孔雀的,沒事兒去駐訓部隊看看兵哥哥,她逍遙自在到現在,為一條小指頭大小的應龍吃我的飛醋,不告訴我這鳥什么來路,還叫我滾……”夏南山怒:“我比你小指頭粗長!”伏羲裝作沒聽見,一臉惆悵,“其實,也不是沒辦法讓她開口,不如——”夏南山說:“你把我照片發她解解饞?”伏羲說:“你去賣身給她換取情報?”夏南山大喝一聲,跳下床,“滾犢子!于叔叔說得對,你們神都有毛??!”說完跑過去拉開窗戶,化成龍形,一躍就跳了出去。伏羲慢慢躺倒在自己床上,一大壓在他腹部,二大三大四大圍著床,五大六大對著浴室嗚嗚叫。伏羲瞥了一眼,摸摸自己脖子,上面淺紅的傷口陡然消失,他笑著拍拍床單,示意幾只狗過來,“小東西賭氣走了,牛排我們自己吃?!?/br>夏南山一飛出去就挺懵逼,這大雨里,他還能去哪兒?總不能再灰溜溜地溜回伏羲家里去,萬一被發現,他三千年應龍的面子還往哪兒擱……他繞著小區飛了兩圈,想想還是飛回去算了,一咬牙剛掉頭,遠遠看見物業帶著裝修隊朝伏羲的宅子過去。伏羲正站在門廊外,等著人過來。連這后路也斷了,夏南山噴了兩口鼻息,左右望望,天地浩大,一望無際,怎么就連個容身之處也沒有。第14章大雨沒停,于盛溪就被派到隔壁H市參加個調研會。他起先不想去,風大雨大去哪兒都是麻煩,何況調研會這個東西,明面兒上講得挺好聽,底下還是糊弄得多,去也白去,不如不去。老院長見他不肯,親自在家里擺了席,單獨請他,說是請的龍景軒的廚子,做粵菜手藝登峰造極。老院長請人架勢極大,恨不得發個郵件知會全院。于盛溪不好拂了他面子,就去了。席上老院長當場給他老師打電話,兩個老人寒暄了五分鐘,提都沒提他,臨了老院長掛電話,轉頭對于盛溪說,老爺子問你近況呢。第二天于盛溪二話不說,打包了行李,自己開車前往H市。去前先把羅清送回了海事大學。大雨這幾日羅清養得越發懶,窩在床上不起來,軟得跟個面團似的,竟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送完人雨倒小了些,還破天荒的露了半分鐘的太陽。于盛溪瞇著眼睛看,上高速前經過伏羲住的小區,陽光從他眼前掃過去,只有一道光,完了他鉆進陰雨里,想起來主臥的一整床都得換,又想起來客臥也還沒收拾,那小東西說不收拾,他就真沒收拾,人怎么走的,那地方就什么樣兒,連網球拍都還躺在地上。那一日不歡而散,夏南山再沒聯系過他。調研會設在四季酒店宴會廳,于盛溪直接開了過去。他人高腿長,四十歲的年紀體魄依舊驚人,但凡他沒穿著白大褂,看著都不像個醫生,像是個來度假的商人,一下車就挺顯眼,被等著逮他的老先生一抓抓了個正著。老先生姓嚴,叫嚴陣,人如其名,時時嚴正以待,任H市附屬一院的院長,于盛溪讀書那會兒就是他帶著,有傳言說過兩年還要往上調,眼下急著給自己尋接班人。尋到了于盛溪頭上,這大半年都跟他走得挺近。于盛溪一看見他,就伸手掏包,一面掏一面走過去,到了老先生面前,先叫老師,再問身體,最后把先前老頭子給的兩個SAH病例的反饋遞到他跟前。老頭子都沒接,皮笑rou不笑說:“這就想把我打發了???”于盛溪也笑,“您別說重話?!?/br>“不說重話,對你有用?”嚴陣背著手往電梯走,“讓你來個調研會,三催四請,你看看我,頭發都為你白了半茬?!?/br>于盛溪拖著行李跟在邊上,老爺子老而不頹,這么多年來看著精神頭兒像是越發好了,怪不得要往上調,這樣的人能干事兒。“說起來,你在S市多久了?畢竟是老了,想不起來了?!?/br>“十二年了?!?/br>“哦……這么久啦?”嚴陣回過頭來,“你都樂不思蜀了?!?/br>于盛溪皺眉,話里有話,手往兜里一揣,腳步放慢,落后半個身位。“你這些年的一舉一動,你們老院長都跟我說過,”嚴陣回頭看他,知道他不樂意,不樂意也直說,“差不多了就回來吧,我給你安排好,先鍛煉兩年,定定人心,再坐我這個位置?!?/br>聽著是頂好的安排,于盛溪不為所動。“前陣子你家老頭子也給我打電話了,問起你,你讓我怎么說?”嚴老先生邊走邊嗤了一聲,“那個海事大學的學生,你讓我怎么說?哎喲,我怎么好意思說,你家里好歹也……”“老師,”于盛溪突然打斷他,“您讓我再想想,本來也不急。還有,我家里再來電話,您讓他們直接找我?!?/br>嚴陣嘆氣,“我老頭子一只腳都跨進棺材里了,怎么不急?你別是舍不得那學生?!?/br>于盛溪這回真笑了,“您就當我舍不得?!?/br>嚴陣瞪他一眼,“什么東西……”調研會開了兩天,于盛溪半個字沒聽進去,最后一天晚上回了房間,琢磨要怎么編排調研報告。他手機關了一日,再打開,短信音響了好幾聲。一條是醫院同事發來的,說是下午天放晴了,S市的天氣預報終于準了一回,還有三條是羅清發來的,說是想他,學校食堂吃得很煩,最后一條是張照片,羅清掰著自己的臀瓣兒,發了張底下這張小嘴的證件照給他。于盛溪按掉了沒回,點開夏南山,除了之前那條短信之外空空蕩蕩。小東西纏得死緊,斷得也干脆。聯系人里再往下拖,手指停在個叫“于慎行”的人名上,托了“于”字開頭的福,翻上許久才能看見,眼不見心不煩,于盛溪想想之前嚴陣的話,手指差點就按下去了,幸好理智還在,終歸沒真的打過去。十來年不見,就算打過去,也不知道要說什么。隔了一陣,手機響了,他湊過去一看,是羅清。艷照發過去沒動靜,興師問罪來了。于盛溪合了筆記本,躺到床上去,他喝了點酒,聲音比平日還要低沉,接起來先笑一聲,笑得人耳廓酥麻,“你在宿舍里還能弄?”對方打電話來做什么,他猜得到。羅清大概是已經弄了有一陣,聲音聽著已經動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