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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直接跟你說了。上次生日的事情是誰你心里也有數,我不方便出面,你一個小孩子用點小孩子的辦法倒是不會有人多嘴。況且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容家遲早都是你的,這一點你要記住?!彼詈笠痪?,沉穩卻帶著不容置噲的威嚴。我隱隱覺得對于容世卿的猜測,我一開始就錯了方向?;蛟S這個人本就不是一個那么好看懂的人。說完這番話,容世卿也不等我回答便徑自走開,回到人群中。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卻被大廳門后剛剛才進來的人剎那吸引走了注意力。這兩人原本就生的清秀俊逸,又是龍鳳胎,衣著上也是互相映襯相得益彰的。當初我領他們進顧家大門的時候,兩人還是唯唯諾諾十分膽怯的,而后在我的寵愛下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如今身居顧家說一不二的位子,氣度更是不凡。兩人只是在哪兒稍稍停留了片刻,便已經能吸引不少目光了。我的呼吸剎那就沉重了下去,胸膛中仿佛塞了鉛塊,眉頭不自覺地皺起,目光稍稍銳利。容家絕對不是什么人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何況此刻正是我的生日宴會,沒有請帖是絕對連門都看不到的。但我記得顧家容家從來井水不犯河水,請帖也不是想要就能要到的。到底是容世卿這邊主動送的請帖還是這兄妹二人做了什么手腳?之見他們把手里的禮物交給一旁的人之后,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容世卿的身影,走了過去。走進的時候,容世卿也看到了他們,轉過身來同他們輕輕碰了一下杯子,面容沉靜,并沒有什么表情,在兄妹二人笑著說了什么之后,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而后三人便散開來了。看起來是并沒有什么交情的樣子。想來也是。我自嘲一笑,如果顧石顧玉兄妹二人跟容家的人又交集,顧文冰不可能全然不知道。盤中的食物已經吃完,我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沉寂地看著他們二人的舉動。前幾天才剛剛跟呂叔說我要等,今日便等來了。也是挺快的。只見他們攔了一個waiter說了幾句話,那個waiter站在原地左顧右盼了一下,隨后指了指我的方向。顧石顧玉兄妹二人順著他們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正好同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兩人均是一愣。我看著他們對waiter到了謝之后收拾收拾了情緒,慢慢朝我這兒走來。我的目光仍舊是聚焦在他們身上,只是身體卻隨著他們一步一步的靠近而逐漸緊繃,一點一點逐漸僵硬。在他們即將走到我面前時,我不留痕跡看了一眼站在墻角的保鏢,用眼神指了指我一旁的地方,后者會意地走了過來。在兄妹二人終于走到我這里的時候,我卻并沒有錯過他們在看見我身旁保鏢的時候眼中同樣的不悅。然而他們也已經不是當初怯懦的、需要我庇護的孩子,掩飾好情緒之后,他們一起舉起手中的酒杯,笑著說到:“容少,生日快樂?!?/br>我看著他們的笑容,生出一霎恍如隔世的感覺,看了看手邊的酒杯,最終還是慢慢地端了起來,用僵硬緊繃的肌rou輕輕地碰了碰他們的杯子。若是禮貌一些,我應當站起來,以表示對他們的尊重。可我此刻偏偏渾身發緊,除了保持原來的防御性姿勢,一點也不愿意挪動分毫。他們二人臉色十分不明顯地變了變,看我的眼神如同看到一個紈绔子弟。可是我卻清楚,我此時微微低下了頭,是為了掩飾眼中看待不成器的孩子與殺身仇人的目光。“第一次見到二位,不如先自我介紹一下吧?!蔽业f道。“顧石?!?/br>“顧玉?!?/br>“……我第一次聽到你們的名字,你們是……?”“既然是顧姓,就是顧家的人了?!彼麄冚p輕笑了笑。“這樣啊?!蔽依淅涔雌鸫浇?,“我已經又很久沒見文冰了,他怎么沒來?”兄妹二人聽見我這話,呼吸明顯一滯。“父親他……走了?!鳖櫴f。我愣了愣,看了他們一眼,卻并未從他們臉上看出什么破綻,遺憾地說:“啊……那真是可惜了。他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兌現呢,真是不守信用?!蔽倚÷曕止局?,像是自言自語。“父親他答應了容少什么事?古人父債子償,雖然只是一個承諾,談不上是債,但是也許我們能幫父親做點事情?!鳖櫽褚环椿顫婇_朗的常態安靜了下來,倒是顧石的話多了起來。我看著他,笑了笑,“已經是現代了,談不上父債子償,況且,顧文冰欠我的卻是是債,你們倒是幫不了?!?/br>顧石顧玉二人表情微妙,卻是沒有繼續追問。“好了,說了這么多我又餓了,我去吃東西了,二位自便?!蔽艺f著,自顧自走開。第二十六章生日過后不久就是高考,容世卿早就讓人給我報了名,我在家里復習了沒多久就直接赴考場了。正是盛夏,窗外陽光大的刺眼,我坐在窗邊,正好就能沐浴在十一點的時候晃眼的陽光里??紙隼锢錃忾_的很足,我卻偏偏出了一層薄汗。畢竟已經遠離考試和課堂太久,這些復雜的運算公式和計算方程式我實在是無法在段時間內記住。一時間看著題目也不想做下去,轉著筆看著窗外發起呆來。突然間就想起來當年送顧石顧玉去高考的場景。這兩個孩子雖然是稍稍記得一點事情的時候被我帶回的家,一開始并不是那么的親近我,我卻是抱著把他們當親生孩子養的心情,許多事情都親力親為。他們正在讀書的時候,即使顧氏事情再多再累人,送不了他們上學,我也會及時去接他們放學回家,然后陪著他們一起吃晚飯再回書房處理顧氏的事務。甚至到了他們當時高考的時候,我就在他們考場附近的咖啡廳坐了兩天,文件都是讓秘書送過來我看,看完了再讓秘書帶回去的。也是這么大太陽的天,兄妹二人一考完就跑到咖啡店里來找我吃飯,我同他們一起走出咖啡店,正午的艷陽大的十分刺眼,即使帶著太陽眼鏡也會不自覺地微微瞇起眼睛。那時他們倆個子差不多高,只及我肩膀,同我并排走在一起,跟我說他們在考場的經歷,或是吐槽題目或是相互對對答案比個你高我低。交談之間經常笑罵起來,打鬧成一團,就想兩個小孩子一樣。我那時候是真的有為人父親的切實感覺。看著他們從怯懦的孤兒變成我身邊活潑開朗的兩個俊逸清秀少年少女。但我毋庸置疑是個失敗的父親。連親手帶大的孩子什么時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