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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說道:“沒有發燒,頭疼?!?/br>程凈又勉強吃了幾口,實在撐不下去了,只能選擇喝湯。他沒什么表情,眼瞼微垂說道:“不好意思,如果你有什么想說的,下次再聊好嗎?”程凈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翻出藥盒,轉身要去拿礦泉水。江川站起來拉住他,說道:“別喝冷的,有熱水壺么,燒點?!?/br>程凈不做飯,也就沒有所謂的廚房,熱水壺在樓上的書房里。江川去拿下來,倒了兩瓶礦泉水進去,燒水的時候四處看了看,問道:“你這沒保溫瓶什么的?”程凈的一只胳膊在桌上擺直了,弓著腰將腦袋側放在胳膊上,漆黑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江川。他說道:“用不著,就沒買?!?/br>江川無奈地瞥了這少爺一眼,拿起那個星巴克的杯子灌滿熱水,然后又翻出兩個紙杯,將剩下的熱水倒進其中一個里面。兩個紙杯拿在手里互相交換著熱水降溫,差不多了之后遞到了程凈的面前。程凈慢慢直起背,就著溫水將藥片吞了下去。江川抱臂坐下,心里面覺得程凈可憐又有點自作自受,說道:“要期末了你更忙了吧,cao那么多心干什么呢,榮譽又不是你的,你以為誰會對你感恩戴德嗎?!?/br>程凈繼續將溫水喝完。今天頭疼得沒以前厲害,沒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但他沒有阻止江川,此刻更加不想反駁江川。兩個人都守著秘密不愿坦誠,那就不要爭鋒相對,不然只會跟昨天一樣兩敗俱傷。溫熱的水入腹,每個毛孔都在舒服地呼吸,程凈看向江川,輕聲說了句謝謝。江川無奈,將桌上幾乎沒怎么動的飯菜收拾干凈了,說了句“不舒服給我打電話”就走了。回去的時候靳敏和江星正打算吃晚飯,江星向靳敏控訴江川的暴行,江川笑著把小怪獸丟過去,說道:“逗你玩呢?!?/br>江星氣呼呼地瞪眼,將小怪獸攥在手里。早上程凈解釋江川生氣提前走的話,靳敏也聽見了,此刻卻沒有再翻出來質問江川。兩個人孩子已經主動和好了,她覺得再翻賬只會惹得江川不高興。吃完洗澡,江川回自己臥室,見時間還早,直接就坐到了電腦前開機,反應過來之后又默默關了,翻出試卷做了起來。做完試卷已經十點多,江川又拿了一張空白的,這會兒卻有點心神不寧,總是想著程凈剛才那副乖巧又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啪地扔下筆,那少爺得不舒服了才會那么乖是吧。江川下樓,燒了壺熱水裝進保溫瓶里,跟靳敏說了一聲就拎著往程凈家走。到了程凈家,江川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電話打得通但是沒人接。他滿腦袋問號,不知道程凈是睡著了還是頭疼暈過去了。江川想了想,將保溫瓶在路邊放好,然后繞到屋后。屋后就是河流,沿河很窄的一段用碎磚水泥澆固,爬滿了水花生和潮濕的苔蘚。江川小心翼翼地摸到窗戶底下,掏出鑰匙串,抽開上面掛著的薄刀刃,沿著窗戶縫隙慢慢刮著,老半天咔噠一聲,窗戶開了,江川翻身進去。他開了客廳的燈,然后開門把保溫瓶拿進來,喊了聲程凈。沒人應,只好咚咚咚上樓,臥室和書房里都沒有人,江川大腦里一片空白。他忽然就想到了白客網吧。江川覺得心里憋著一口氣。這會兒他的意識里依舊覺得會在網吧包夜的都是為了玩游戲不要命的,可是程凈明顯不是這種人啊。十幾分鐘之后他到了網吧,在一樓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程凈,倒是看到了幾個熟人。簡單打了一下招呼,江川正準備上二樓,想了想轉身到前臺,問道:“程凈今晚有過來包夜嗎?”“程凈?”“昨天過來找我的那個,他今天來了嗎?”江川是熟人,程凈也是熟人,但前臺此刻才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他的真名是程凈啊?!?/br>江川皺眉,“什么意思?”前臺把上機信息給江川看,說道:“他一直登記的身份信息叫馮鈺?!?/br>江川:“……”江川上個月才成年,以前來網吧都是先等別人上機完自己再去換座位。這會兒他是記不起來自己是怎么作弊的了,一臉震驚地說道:“明目張膽地用□□過來上網,你們也不怕被警察找嗎?!”“噓?!鼻芭_連忙讓江川小聲,“這是老板交代過的啊?!?/br>程凈住的地方沒有網絡,他也沒帶電腦,需要上網的時候就到網吧,七班學生成績的曲線圖也是他在網吧完成的??傊?,身為一個未成年人,他有需要待在網吧的正當理由,又能有關系讓老板同意,本身的超強自律和優秀能夠讓人信服,所以用假身份上機的事就這么順理成章了。前臺說道:“他也玩游戲啦,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睡覺?!?/br>他將包廂名稱告訴江川,又補充道:“程凈基本就待在這個包廂里,如果提前被別人占了再換,實在沒包廂就在一樓?!?/br>江川找到了包廂,敲了幾下沒人應,只好咬著牙下樓找前臺拿鑰匙。江川干過什么,這一帶沒幾個人不知道,前臺一臉警惕。江川忍著脾氣說道:“程凈不舒服,剛才打電話找我,這會兒電話就打不通了,我怕出事才過來的?!?/br>前臺將信將疑,親自過去開門。包廂里有隱約的鋼琴聲,很輕柔。程凈縮在軟皮長椅上,身上只蓋著一件外套,閉眼皺著眉,很不舒服地睡著。江川瞬間覺得心里一緊,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難過,只想把程凈抱在懷里。他將門掩上,和前臺在門外輕聲說道:“空調能打高一點嗎?”“這個是統一調控的,太熱的話別的顧客會投訴的?!?/br>“打高一點吧,半夜溫度會降?!?/br>江川耐著性子求了半天,前臺終于同意打高一度。一度對于江川來說根本沒什么區別,于是又找前臺把值班室的空調被拿了過來。他聞了聞空調被,覺得沒什么異味,這才推門重新進了包廂,蓋在了程凈身上。男生的腦袋偏向一側,睡得很不安。江川掖好被角,維持著俯身的動作,忽然輕輕地吻了吻程凈的臉頰。男生的臉頰冰涼而柔軟,帶著很淡的香氣。江川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角,默默在對面坐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程凈。在江川獲得的信息里,謝嘉雨只有程凈一個孩子,可是今天程凈卻說他有一個弟弟。這個弟弟是誰生的,不言而喻。程凈為什么一個人跑來西塘口,不言而喻。江川感覺眼眶微微泛熱。昨天的自己真他媽犯賤啊,明明知道程凈不會在西塘口待太久,明明早打算了是自己陷進去的那就陷進去好了,爭什么特殊待遇呢。江川給靳敏發了一條短信:程凈不舒服,我留下來陪他,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