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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很艱難地坦誠道,“那些火焰有時候會不自覺地冒出來,我根本沒辦法控制?!?/br> 幸好每一次火焰的出現都沒有造成什么過于嚴重的損失,也很快的就被她撲滅了,只是格外惱人罷了。 “是這樣啊?!弊谙穸Y司了然般地頷首,“我了解了?!?/br> “那個……關于威斯曼偏差值的事情?” “你別著急,我正要說了?!?/br> 宗像禮司說著,幫她倒了一杯茶,氤氳的淺白色水汽似乎將兩人隔開了。 “你記得吧,在之前的會議上,我曾說過,現在的七位王權者的威斯曼偏差值都相當的不穩定?!彼卣f著,“現在他們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經基本穩定在了相近的數值,不過那依舊還是一個相對偏高的數字。但是……”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鴉木涼,鏡片折射出冰冷的光。 “但是,只有你的威斯曼偏差值依舊還在不停地起伏,且沒有任何將要趨于穩定的跡象,甚至一度超過了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的臨界值。所以我猜測,會不會是因為你曾使用了……” “我的……威斯曼偏差值……超過了臨界線?” 不知道為什么,鴉木涼這時候最想做的事情是放聲大笑。連嘴角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了,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 別和她說這種拙劣的玩笑話啊,宗像先生。 宗像禮司感覺不太妙。盡管他早先就已經努力措辭了,但似乎還是引發了鴉木涼的恐慌情緒。他那你說:“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們……” 他的話又被打斷了。茶幾上忽然燃起一團火球,火焰倏地一下蔓延到了整個桌面。無論是鴉木涼還是宗像禮司都被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拿起手邊一切可用的東西,總算在火焰進一步擴散之前成功地把火撲滅了。 幸好起火范圍始終都沒超過這張茶幾,沒有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慘劇,就只是桌上留下了不怎么好看的黑色焦印而已。 鴉木涼顯得更加拘謹了,不停地鞠躬道歉。 “對不起,差點把您辦公室燒了!” “沒事?!弊谙穸Y司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說,“這也不是你的錯。對了,你沒有受傷吧?!?/br> 鴉木涼微微搖頭:“沒有……真的很抱歉!真的!” “沒關系。別想那么多?!弊谙穸Y司笑了笑,端起茶杯,“不過,這樣不受控制地冒火確實是不太好。我想,可能是因為威斯曼偏差值過高導致的吧?!?/br> “我的威斯曼偏差值真的很高嗎?”她怯怯地問。 “是的。在最初探測的數據中,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就已經遠遠高過其他王權者的了?!毕肓讼?,宗像禮司決定和她說實話,“這樣下去的話,達摩克利斯之劍墜落的概率很大?!?/br> “那……那怎么辦……” 鴉木涼不安地四下亂瞟,眼角微微泛紅。她不停地揉搓著指尖,肩膀在顫抖。 “是因為……是因為我有什么事情做錯了嗎?”她有些著急,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所以威斯曼偏差值才會變得異常嗎?可是我什么都沒干啊……真的!” “別著急,我想這應該不是你的錯?!弊谙穸Y司安慰著她,“原本赤之王權就是所有王權之力中最不穩定的力量,威斯曼偏差值會出現異常也是很正常的。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平穩的心態,并且不要刻意地去抗拒赤之王的力量?!?/br> 鴉木涼認真聽著宗像禮司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剛才好像確實是有點太激動了。 “不過,宗像先生,我并不抗拒這份力量?!辈粮裳蹨I,鴉木涼對他說,“唔……是因為我小時候曾經被周防先生救過——我說的是過去的那位赤之王,周防尊先生?!?/br>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彼時她也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已,關于那件事的記憶也已經很模糊了,只隱約記得怪人突入,周防尊將與母親走散的她從即將坍塌的大樓中救了出來。 他章中那熾熱的火,掃除了眼前所有的障礙,仿佛無所不能一般,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住他的腳步。真的是—— ——前所未有的帥氣。 不過不是事后倒戈向了scepter4,那么鴉木涼心里“能使全東京男性黯然失色”的人,一定就是周防尊了。 宗像禮司從不知道原來鴉木涼和周防尊之間還有這樣的羈絆。 或許正是這份羈絆,讓她成為了赤之王吧。他想。 “你不覺得抗拒就好?!彼α诵?,說,“至于你那無法控制的王權之力,我建議你可以去一次吠舞羅。這家酒吧離這里不遠,過去是赤之氏族聚集的場所。我想,他們應該能夠幫到你吧?!?/br> 吠舞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 走出宗像禮司的辦公室后,她特地查了查吠舞羅這個地方,然而能查到的就只有一些顧客對于這家酒吧的評價以及地址罷了,并沒有找到任何和王權之力有關的信息。 但既然宗像先生都那么說了,或許她真的應該去一次吧。 可她不敢一個人去——畢竟那可是一家酒吧??! 鴉木涼左思右想,決定找上爆豪一起。 雖說爆豪和她一樣,也是不靠譜的未成年人,但至少是個手持臨時英雄執照的健壯男性,基本安全肯定是能夠得到保障的。 而且,跟在爆豪身邊,能讓她稍微多那么一丟丟的安全感。 依著宗像禮司給出的地址,兩人成功摸到吠舞羅門口。鴉木涼原本以為現在的傍晚時段,吠舞羅大概還不會開門,但門上已經掛上了營業中的標簽。 盯著微微敞開的門縫,鴉木涼不自覺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邁步走入,卻又忽然xiele氣。 “我……我有點緊張……”她小聲念叨著,“啊……不敢進去……” “害怕出什么意外嗎?”爆豪問,“沒事,我陪你進去?!?/br> “那倒是不用麻煩了?!彼┯驳匾恍?,“其實我也不是擔心發生意外,就是……該怎么說呢……我怕打擾到他們?!?/br> 王權者什么的,對于吠舞羅的人來說,大概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吧。如今再帶著這個不怎么討巧的話題拜訪,總像是刻意去打擾他們的寧靜生活似的。 想到這一點,鴉木涼就不由得生出了幾份退縮。 可是都已經走到這里了…… “如果你不想進去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北里L輕云淡地說著。其實他一點都不知道鴉木涼的王權之力已經暴走,所以覺得她并沒有非過來不可的必要。 被爆豪這么一說,鴉木涼像是被激到了似的,不再猶豫,下定了決心。 “那么我進去了!” 她以一種很大義凜然的語氣說著,向爆豪一揮手,推開了吠舞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