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書迷正在閱讀:我把你當筆友你他媽想睡我?、你們倒是在一起啊、撲通撲通、明明我才是被掰彎的那個、老攻總是嫌棄我的臉[娛樂圈]、色易熏心(H)、穿越之云景、攻事攻辦+就喜歡你清純的樣子(H)、艷羨客、Degradation
幾片衣角,“我不知道,你是說,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否則呢?自蒙陛下寵幸,我可曾見過一個外男?”溫皇后看著皇帝陛下的臉,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陛下,你懷疑余容是我和女子私通生下的孩子?”皇帝沒回答,但是皇后從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一瞬間竟有種天旋地轉的眩暈:“我以為一個人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卻嫌棄對方的身體就已經夠可惡了,沒想到陛下不是嫌棄我的身體,而是嫌棄我的品行。真是難為陛下這么多年,忍耐我這個好似背叛了陛下的人。原來在陛下心中,我是一個可以輕易背叛的人,是陛下從未知我,還是陛下根本不愿信我?”“這是個誤會……阿延,你不是也不信我嗎?你若信我,怎會認為我連這點容忍都沒有?又為何不直接告訴我?我怎么可能嫌棄你,我喜歡你的所有!你怎會以為我嫌棄你?”“所以,容容淪落風塵,煦武自幼孤苦,三兒未能來到人世,都只是因為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該猜測你,你不要和我賭氣,我懇求你,咱們回房說好不好?”皇帝陛下扔掉了他所有的尊嚴和傲氣,拽著溫延的衣裳想勸他離開危險的欄桿,所有旁觀之人,皆無法相信這是那位驕傲的皇帝陛下,若是李久在此,定然能體會這種精神——壓心底的那點兒最珍貴的人都快留不住了,留著骨氣啊驕傲啊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愛妃睡?這壓根兒就不是能放在一個層次考慮的問題。可是溫延已經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搖搖欲墜,咬著牙苦忍這么多年是為什么?到頭來卻聽說他白忍了這些年,還賠上了兩個兒子的一生!他的犧牲有什么意義?而且皇帝陛下說的一點不錯,這件事固然有皇帝陛下的責任,卻也有他的過錯。說到底,從根子上害了兩個兒子的人,是他。為什么不坦誠,為什么要懷疑,為什么會互相懷疑?椒房宮四下靜悄悄的,所有人,樹木,磚石,欄桿,飄過的風,沉默地圍觀發生的一切。第77章父子皇帝陛下一邊拖著時間,一邊不斷地催人去接溫家的兄弟兩個,溫煦武在路上,一時半會兒地叫不回來,溫余容……皇帝陛下此時才想起來他命死士去賜死溫余容,那是他的兒子,是他的長子,是他的嫡長子,本該是他最中意的繼承人!幸得他的內侍十分聰穎,得了消息回來,大聲稟告說派去的人傳話說溫余容不知去向,經詢問他家的幾個姑娘,是靖王帶走了,現正在靖王府大管事何碧的指引下一處一處尋找。溫延本是抱著死志,此刻也未曾放下,卻突然想親眼看一看他的長子,那個自兩三歲時被皇帝奪走后就再未曾見過的孩子,哪怕只能看一眼也好,親眼看看他長得多高,長得什么模樣。他的兒子必然是恨他的吧,自出生來,未曾得享一日福,卻屢屢受他連累……李久和溫余容睡得并不安穩,一夢醒來,天色微明,兩人并不知曉皇帝陛下已撤回了追殺令,李久檢查各處的機關,又偷偷逛了一圈,見四下安寧無事,仍退回房中,與溫余容分食一份干糧后,說道:“現在外面看著安靜,可知主上并無大張旗鼓追拿之意,眼下天光將明未明,正合我去打探一番?!?/br>溫余容點點頭,有些意興闌珊的意思。李久看出來了,心中也有些悶悶的,正要出門去看,卻聽見他布的機關被人觸動。李久心驚不已,趕忙拿大氅蓋住溫余容,將他壓在身后,連燭燈也不敢點,就著微明的晨光悄悄摸到窗邊從窗縫里向外窺探。原來這日何碧被幾個兇神惡煞的內侍接連審問,心理直叫苦,他主子又不曾視他為心腹,他哪里知道靖王去了哪里。宮里皇后和陛下僵著,內侍的逼問一次賽一次地急,何碧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他主子去了哪里。安陵縣等處多山林,不拘往哪里一藏,誰又找得到。何碧將自己的猜測一說,跟皇帝陛下的內侍就搖頭說:“想來不是隨意躲藏的。他們既然讓人向皇后求援,必定要時時打聽這件事成了不曾,怎會躲在不通消息的山林之中。俗謂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依我猜測,應當是在長安城附近的城鎮之中。何兄比我早進宮,當知此事不能善了,你哪怕想起一絲一毫的跡象,沒準就能讓咱們早一時找到靖王二人,讓兩位主人早一時安靜。何兄果真全然想不起來?靖王殿下可有能借用的身份戶籍?可有以往私下置辦的產業?可有交情過命的好友?”內侍不斷提醒,何碧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了一事似有可查,便趕緊說了:“你這樣說,我倒真想起一事來,兩年前王妃剛剛回京,尋處落腳,靖王殿下曾命我在長安城郊打聽產業,后因王妃自己落在了安陵縣,此事就罷了,但是后來我收拾主人私產時,曾見過城郊那處產業的地契房契,落在致仕趙老相爺之孫趙伯朗手里?!?/br>內侍將他的話一言一語地記下來,雖未抱期望,仍告知他人去那處搜查,這一查,就查到了一些被遮掩過的人活動的跡象,繼而就被靖王的機關抓了個正著。上門找人的侍衛一觸發機關就知道必然找對了地方,有急智的當下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小的崇明宮武監總管孔學得,叩見靖王、靖王妃殿下!小的無狀擅闖,罪當萬死。然而皇命在身,奉中宮詔令靖王妃進宮覲見,不得不如此,還請靖王恕罪,請靖王、王妃應詔!”溫余容聽見“中宮”二字,就知謀劃已成,當即閉上眼在心中默念一聲“成了”,再睜眼看李久也是喜形于色:“容容,他們管你叫靖王妃,必定是皇后為咱們求情了!我們得救了!”溫余容含笑點點頭,寫道:“就是辛苦了四公主和三娘為咱們奔波一日兩夜?!?/br>李久道:“一個是我meimei,一個是你弟媳,平時咱們照應她們,如今也該她們幫幫我們,你真覺得不自在,以后加倍還回去就是。他們只在外面喊,不沖進來喊打喊殺,想來是真的。那我們出去?”溫余容繼續點頭,李久遂一手摟他的腰一手挽他的胳膊,昂首闊步邁出躲藏的屋子。恰恰好一輪紅日破云而出,冷肅的風撲面而來,溫余容頓起新生之感,他這一條路,終于走完了一半。此時皇后在石欄上站了一夜,跟皇后和皇帝的人都快撐不住了,皇后卻像一無所覺一般,仍直挺挺地立著,以至于李久和溫余容踏進宮門第一眼就看到了上門僵持的身影。這種感覺很奇妙,溫余容離開溫延時已經記事了,雖記不準父親的容貌,被父親照顧的感覺卻牢牢留在心里,二十多年后再見,溫余容覺得有些奇怪,似乎父親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人和自己有點像,然而看起來好陌生。溫余容早練出了鐵石心腸,溫延卻不同,乍見長子,忍了二十六年的眼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