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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的眼神瞟他,還得小心被皇帝陛下察覺。皇帝陛下可能因為長期無視自己的妃嬪對此毫無察覺,溫煦武卻敏銳地捕捉到許美人的小眼神。溫煦武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腰佩的流蘇就在他的小腿邊直直地垂著,絳紅色的絲絳襯在翠綠色的夏衫上格外醒目。許美人心不在焉地旁觀自己的侍女向溫煦武介紹十里菡萏的風光和來歷,暗自琢磨自己的心事。突然,給溫煦武端茶的侍女手一歪,若非溫煦武見機得快,那侍女手上的茶便該澆溫煦武一身了,侍女固然驚慌失措,許美人也忙站起來,趕在皇帝陛下發落之前先行發落了自己的侍女,又支使人收拾善后。這時她瞟見了溫煦武腰間所配的香囊和玉墜,舊損的香囊,潤膩的白玉,仿佛兩支破空而來的箭,直直穿心而過。皇帝陛下被這樣的事情打岔,頗為掃興,面上卻不露分毫,仍笑盈盈地看著溫煦武的表現,邊看邊在心里夸。溫煦武一直用一種恰到好處的自尊和恭敬應對,直到他被許美人過于露骨的視線看得渾身發毛。皇帝陛下很快就注意到溫煦武的不自在,又順著他不自在的來源注意到許美人的不尋常。皇帝陛下更加不悅,直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許美人下意識地站起來,慌忙請罪,安心不說什么,可那香囊玉墜,著實地刺眼扎心?;实郾菹挛淳痛思m纏,許美人卻忍不住問道:“溫探花的香囊似乎已經很舊了。未知是否有什么緣故?”“噢?;孛廊嗽?,這是草民的生身父母留下的?!睖仂阄渌坪跏菓涯畹啬竽笏?,“據聞兄長抱養草民時,草民身上只得這一個香囊可作憑證,香囊中有父母為草民取的名字?!?/br>皇帝陛下此時就來了興致:“你父母給你取名叫煦武嗎?”“回陛下,不是。父母取的名字是均則,草民以為父母生恩雖重,長兄艱辛撫養更難,故而請兄長另取名字為煦武?!?/br>“‘則’是哪個則?”“回陛下,效法之‘則’?!?/br>“噢,我還以為這樣巧。有日里和皇后提起將來若有子嗣必犬均澤’,恩澤的澤?!?/br>溫煦武笑道:“幸而不巧,否則可犯諱了?!?/br>皇帝陛下點點頭,又問:“香囊如此舊了,你還帶著它,可是希望有人能看見并告知父母?”“回陛下,正是。若能見父母,便好問一問,當初是為什么將我送到善堂去??v使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本是一家死活都該在一起,送我走,卻又是什么意思?且看香囊的繡工手藝,也不像是養不起我一張口的人家。草民心中不服?!?/br>皇帝陛下深以為然:“你說得很對,有什么苦衷非要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幸而你得遇你兄長,又幸而你兄長對你極好?!?/br>“確實萬幸得遇兄長?!睖仂阄涞氖窒蛳聞澋接駢嬌?,“兄長也是打小流浪的孤兒,玉墜子是兄長的,兄長將它給了我——草民將它日日帶在身邊,就當是兄長日日相伴?!?/br>“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戀家的人?!?/br>皇帝陛下一句說笑,臊得溫煦武臉發紅。許美人訕訕地賠笑,皇帝陛下在跟前她不敢怎樣,還恐被皇帝陛下看出什么來,卻把手里一塊帕子絞得稀爛,幸而皇帝陛下也沒理會她,只繼續和顏悅色地詢問溫煦武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溫煦武小心應對,居然也幫他哥攬到了不少好感。總的來說,皇帝陛下對這次會面感覺不錯,這感覺和許美人無關,而是因為發現溫煦武的一些新的東西而愈加喜歡他,至于許美人的看法……呵呵,許美人需要有看法嗎?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皇帝陛下能讓她親眼看一看溫煦武,已經是圣恩浩蕩,她敢不喜歡?她能不喜歡?反正這事就這么定下了!皇帝陛下甚至已經開始規劃起親事的安排了。宋家議親那事他沒管,自己嫁女卻是要管的,溫煦武一介白身總歸不妥,縱有個探花之名也無濟于事,倒不如等他頭一次出征回來論功行賞,有了官職在身再賜婚,面子上好看,對他自己也是件好事?;槭碌幕I備可以先做起來,過了八月他虛歲十八,先行加冠,年后派出去,明年夏天回來封賞、定親,年底成婚,成親、從軍兩不耽擱,時間妥妥兒的。皇帝陛下越想越美,轉頭就這樣吩咐下去,一時間宗正寺、內府、禮部等都暗中忙碌起來。李久得了皇帝陛下的暗示,歪著嘴和溫余容商議溫煦武及冠事宜,好在這事兒溫余容惦記許久了,延請何人加冠何人為贊,都已做好打算,不至于措手不及,事到臨頭不過抱怨一聲皇帝陛下太心急也就完了,如此經月,溫余容卜了個好日子,便按民間之禮給溫煦武提前加冠。一日之間,不解事的少年驟然成了能扛起一個家庭的男丁,溫余容感慨萬千。做成年男子打扮的溫煦武身姿挺拔,英武俊朗,偶爾一笑,眼中臉上的光彩簡直能將人灼傷。這個耀眼如東出之旭日的男人是他的弟弟。第68章宮中“大哥,你怎么像要哭的樣子?”溫煦武端了一天大人的架勢,到晚上就寢前終于端不住了,少年人該有的活潑勁兒遮不住地外露。“你看錯了?!睖赜嗳葳s緊打著手勢搪塞過去,背轉身假裝忙別的事。溫煦武湊上來嬉笑說:“這歲月如流水而過,孩子一轉眼養大了,心生感慨,很正常啊有什么見不得人?還不敢讓我看。靖王寶貝哥哥兩天,把我哥哥的心都捂成我娘了哈哈哈哈——”溫余容惱得不行,推開他給他摁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他的腦袋,吹燈走人一氣呵成。溫煦武在被子里樂得直捶床板。李久在走廊上背著門等溫余容,雙肩聳動疑似在笑,溫余容輕輕拍他一下,李久轉過來,很自然地攬住住他的腰笑道:“你弟弟越來越有趣了?!?/br>溫余容作口型說:“你慣的?!?/br>李久直齜牙:“你講講道理,究竟誰慣的?我慣他?我會慣他?要不是你弟弟,我早把他大腿打斷了!”溫余容的眼刀飛得就和下雪一樣。李久長吁氣:“玩笑而已。我哪這么想過——頂多做做夢,做夢又不犯法是吧?”溫余容停步,拍開他的手,慢慢地比劃:“不是說,在王府里我就是‘法’么?”李久竟無語凝聲,然后二人相對而笑,李久仍將他摟住,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曲折的回廊里。溫煦武及冠,字是皇帝陛下私底下取的“仲明”,溫煦武自然更想要他哥哥取字,然而他哥哥覺得皇帝陛下取的這個字極好,且不能抗拂上意,故而便用了這個?;实郾菹碌弥?,十分高興,聽聞溫余容字“犁春”,深覺不好,安心讓溫余容更字“長撫”,被李久和溫煦武直接無視了,皇帝陛下也不和他們理論,他忙著給溫煦武計算什么時候、跟誰出征呢,別人的事,一概顧不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