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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 人到了,那蘇側妃已經痛得快要昏厥過去。 珠珠趴在她的床頭急得直哭,見到呂良醫過來也很慌,開口將什么時辰發病,午膳吃了些什么與現下的情況一并詳細說了。 年過五十的呂良醫點頭,會診片刻,說是吃了跟身子有沖的東西,給她扎了針,然后便開了一副藥方出來。 這些周進都一一過目,交給自己的心腹太監去拿藥煎藥,全程都沒有讓秋荷院中的任何一人插手。 “側妃娘娘,你先歇著,殿下有事脫不開身,晚間再來看你?!?/br> 周進透過沙帷看了眼里面的人,只覺她眼神呆滯,氣息微弱,看樣子并不是裝的。 蘇錦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輕輕抬了下手。 周進弓身,很快帶人退出。 珠珠見他走了,走過去將門掩實,轉頭抹了下臉上的淚去到床頭。 “娘娘,周公公走了?!?/br> 珠珠撩帷,將人扶起。 蘇錦臉白體虛,靠在枕靠上指了指不遠住的小桌。 珠珠會意,過去倒了一杯清水。 這時,蘇錦拔下頭上的一株櫻粉色絹花,將那上頭的六顆紅色珠芯盡數拔了下去,就著珠珠遞過來的水服下。 如此,休整片刻之后她感覺自己好多了,至少不像剛剛那樣渾身軟得沒有力氣。 這個過程中珠珠一直都在床邊遞水端茶,只不過看著床上的人眼神略顯復雜。 她跟著主子從蘇府到良王府,從來都是貼身伺候,第一次知道她身上也有這些陰私藥。 “娘娘,你說那呂良醫能明白我剛剛所說的意思嗎?” 呂良醫是蘇側妃的人,這事珠珠才知道,當然蘇錦告訴她呂良醫只是曾經受過她的恩惠,今日找他傳信是為了幫忙。 “你放心吧?!碧K錦拍拍她的手,“剛剛你做得很好!” 得夸,珠珠難得一笑,想到明天進宮的事,神情又嚴肅起來。 晚間,魏漓過來了,還讓人帶了一些藥材跟小廚房所做的清淡膳食。 秋荷院一眾奴仆見此笑得合不攏嘴,這男人不開葷還好,開起葷來就沒個節制,你看這天天都來,聽那些小太監說晚晚都要叫水,如此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主子的肚皮就會有消息了。 到時王府長子出自秋荷院,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臉上也沾光。 第100章 誰蠢?(求月票) 魏漓一掃那些人的臉色,心中哼笑,他的好側妃如此沉得住受氣也是少見,那些事情居然連院里的這些人都不知道。 小太監撩簾,魏漓入內。 榻上的蘇錦也起了,一身白衣,臉色慘白,呈病弱之態,入目我見猶憐。 “殿下?!?/br> 她撐著身子向魏漓行禮,魏漓不言,撩袍坐在遠處的暖榻上。 兩人就這么沉默一會,蘇錦自顧掀被上床,也不說話,就那么半躺在上面發起呆來。 魏漓見她這般,狹長的鳳眼微暗。 “明日,進宮,撐得住?!?/br> 對峙這么久,男人終于開口了,蘇錦笑,“殿下,要是撐不住,你可否留妾在府中歇息?” “不可?!?/br> 明日的壽筵是他計劃中的重要環節,這女人就是抬他也會抬到宮里去。 “我就知道明日的場合無法缺席。殿下,你費了如此大的周章是想拒婚吧,不想娶那甘家的女兒,更不想要什么王妃?!?/br> “你知道?”魏漓側目笑,有一種感覺,自己府中除了小丫鬟,別的人都不是太蠢。 蘇錦長嘆,“我要是沒有點腦子也不會被安排到你身邊,只可惜什么都沒有做成,這下反而要被利用了?!?/br> 她說完垂眸,事已至此是不是真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并不重要,她反而想要以此來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房內又陷入了沉默,她說完好一會沒有聽到聲響,側頭看去,便見男人闔眼,單手撐頭像是在假寐,好似對自己來到他身邊的目的并不感趣。 蘇錦心中驀地一緊,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她突然想到下午才來過的呂良醫,良王這人的心思太過于縝密,現下這種胸有成竹連她背后主子都不感覺趣的模樣,是不是那些人跟事都已經被發現了? 如此這般她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恐懼,不是對自己將來的命運,而是對這個男人。 “看夠了?” 魏漓突然睜眼,在女人側頭之際,滅燈,閃身消失在暗影之中。 蘇錦一怔,坐直身子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間,唇間有一絲苦笑。 良王魏漓,不光有口疾,在外人眼里還手無縛雞之力,自小除去讀書寫字與別的皇子比還算正常,根本就沒有去過幾回練武場。 外面還有人說他連馬都不會騎,因為沒有見他騎過,難得外出不是坐車就是轎輦,他是何時學得這身武藝的? 秋荷院的蘇側妃苦笑連連,榮輝院中,阿玉洗浴完正在銅鏡前通發。 她的的頭發還沒有絞干,鏡中便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殿下,你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阿玉手上的動作沒停,可還沒有搓兩下就被男人從后面給樓住。 “我還,不能,早來?” 好吧,這人說話從來都是這口氣,就是一副全天下我說了算的樣子。阿玉也不欲和他多說,只是站起身向窗外望了望。 最近幾天男人總是半夜三更壓到自己床上,搞得她做事也偷偷摸摸起來,明明沒什么,卻有種做“壞事”的感覺。 魏漓看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甚是不解,這人在怕什么,院里誰還不知道他倆人同鉆一個被窩。 “快些,安置。明日,我,要進宮?!?/br> 男人又湊了過去,阿玉頭發還濕著呢,抓著他的手道,“你倒是先等一下?!?/br> “不能,毒性,發作?!?/br> 魏漓說完氣息就急了。 他只要說這句阿玉就沒轍,因為先前男人說過要是毒發得不到緩解就會氣血攻心,會死。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 “殿下,曹良醫可回來了?” 阿玉捂住男人湊上來的唇,關切開口問他。 魏漓微怔,然后眨巴了兩下眼睛道,“未回?!?/br> “那得什么時候啊,是不是安排人去催一催?!?/br> 前些天女人問得緊了,魏漓說過一下曹良醫外出找解藥一事,沒想到她總在關鍵時候問東問西。 曹良醫是回來了,可那解藥無用,他已經吃了兩天,結果面對女人還是這般。 魏漓有些急,拉開小丫鬟的手道,“這事,有人辦?!?/br> 他說著揮滅了屋內的兩支燭,只留床頭那盞。 又是半夜折騰,次日等阿玉醒來,身邊已經無人。 感覺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她匆匆洗漱完出門,問了一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