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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雞崽兒抖了抖,隨著顏色鮮艷得宛如火燒云的羽毛在空氣中的輕微顫抖,驟然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原本還處在屋子外圍的結界像是突然間化作了利刃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處在中心的他以光速驟然圍攏,那股氣勢之磅礴,叫近距離的池澤都禁不住凜了一凜。微微蹙起了眉頭,池澤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抬手。在那股金色的光要接近他之前,用食指輕輕抵住了。原本來勢兇猛的殺氣在觸碰上他之間的那一刻,瞬間變得妥協而柔軟,甚至還在他指尖那兒蹭了蹭。只不過這得虧是池澤,是道行稍微不到家一點的大神小妖,怕早就在這肥仔面前跪下了。畢竟是只把他這兒前前后后全封進了結界里的小東西。池澤嘖了兩聲,用手指戳了戳小東西的腦袋。真是兇得不得了。但誰叫池澤是個實力雄厚心地善良不記仇的老神仙呢。絲毫沒在意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池澤嘴里嘟囔著當年幫別人看孩子時候學會的童謠,手指仍舊慢慢悠悠地順著它的羽毛。手里那個炸毛的小rou球黑豆似的眼睛在轉向了池澤后,里頭的神情卻突然由憤怒轉成了迷茫。片刻之后,它用喙輕輕啄了啄池澤的拇指,在上頭眷戀地蹭了蹭小小腦袋,最后抬起了翅膀蓋著他的虎口,把頭埋進翅膀下頭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又臥下了,姿勢宛如在和池澤手牽手。千年不曾被蠱惑的,在二十一世紀甚至連吸貓這種世界性毒癮都沒沾上的酷哥池澤,臉突然詭異地紅了。第二天天庭奶茶店開業的時候,里頭的員工就發現今天自家老板的胸肌似乎格外豐滿。“您這是…”擦著吧臺的員工看著神色淡定的池澤忍不住搖頭。“隔壁健身房又誘惑您去辦卡了???”后邊兒掃地的阿姨湊過來上下打量了打量池澤,面露遺憾,“誒我都說了他們那兒主打減肥翹臀,你說你一個男生去干什么呀,那里面的姑娘還沒有那天過來給你送衣服的小男生漂亮呢?!?/br>“我豐胸?!背貪勺诟吣_凳上泡茶,裹著黑色牛仔褲的腿單腿支著地面,下面穿著他那雙已經磨舊了的滑板鞋,從側面看長度直逼兩米八。池澤手下用著的那套黑釉的茶具,要仔細算起來倒還是宋徽宗年頭的東西。那會兒著名富商池老爺沉迷斗茶是全汴京都有所知悉的。因其手法之高明,在賽中屢屢奪魁,還得了皇上親自甄選的賞賜。畢竟池澤作為水生動物,要是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都打理不好,那簡直是太丟臉,估計連他那不成器的傻逼旁系侄東海龍君都能特地翹班過來羞辱他。雖然現在這個賞賜已經被池澤拿來沖奶茶了。金駿眉做底的紅茶瑪奇朵,池老板專屬私人奢侈飲品。額。現在似乎不是了。泡好手里的茶,池澤剛站起身,余光就瞟見一小團紅紅火火如同新年掛飾的東西從自己的外口里側口袋里滾了出來,旋轉三圈半以一個極其不優美的姿勢最后落水,得分估計零點二八。“holyshit.”池澤單手一劃拉,暫停了正在看的生活大爆炸,一個閃身去了收銀吧臺扯了塊抹布回來,兩只手指伸進奶茶里,嫌棄地扭過臉,把那個摔在奶茶里毫無知覺的小團子拎了出來放在抹布上,對著早已經被打散的奶蓋嘆了口氣。“搖勻喝的都是反社會!”異常嫌棄地把自己的晨間份奶茶倒進了水池里,池澤轉頭向四周看了看,見打掃的打掃,收拾的收拾,他這個老板明顯的沒有得到什么員工的關注度之后,這才偷偷摸摸地抱著小布包躲進了角落,面朝著墻壁。攤開手掌拖著上頭的東西,池澤雙手合攏,的手心兒慢慢散出一道玄青色的光,似霧一般彌漫散開,直至完全包圍了手心兒里呼吸平穩的團子。這本該是一個非常溫情的畫面。直到那團霧向上漂浮,逐漸厚重,凝成了一朵小小的烏云。然后毫無征兆的,啪嗒一聲,開始以傾盆暴雨的架勢傾斜在中央那個火紅身影上,在觸碰到池澤手心兒的時候卻又瞬間幻化回乖巧的水霧。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聲被池澤眼疾手快地再次捂進了手心兒里。“老板你又在那兒折騰些什么玩意兒?!贝驋咄晷l生的阿姨拿著拖把路過,語氣里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一個二十郎當的大好青年…”“鬧耗子阿姨!”池澤連忙回到,“真的,剛你聽見了么,鬧耗子!”“該談個朋友照顧你了?!北灰艘痪?,阿姨還是堅強地把自己的話說完了。“阿姨…”池澤耷拉著眉毛強壯乖巧。“小池啊,我和你說,現在這個呀,真的很開放的?!卑⒁烫ь^看了看時間見還沒到開業的時候,干脆拉著池澤又開起了座談會,“但是做人吶,得從一而終,你家里養著的那六七□□個…阿姨說話直你別往心里去啊,都和狐貍精似的?!?/br>“阿姨您誤會我了?!背貪筛尚α藘陕?,背在身后的雙手挼搓著手里的小團子,措辭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想到最后覺得還是放棄算了,“…我們還是開門吧?!?/br>今天天庭奶茶店提前半個小時候開了業,還推出了這一季的新品。凍頂烏龍茶配上澆了些許櫻桃醬的奶蓋,旁邊還用了一顆小櫻桃雕出了一直小肥雞的樣子,在雜陳過來的顧客中非常受歡迎。“呀真是可愛死了?!庇行」媚镒诘昀锏陌膳_上舉著被子拗姿勢拍照,看著照片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夸奶茶還是夸自己。天庭奶茶店的杯子是池澤自己捯飭的,今年春天是千歲茶,璃寬茶,梅幸茶,從深到淺三種顏色。上頭的樣式也基本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池老先生的私庫里,隨便抽一卷都是名家真跡,捐到博物館里一幅畫就能開一個展的那種。很多人來池澤這兒就是為了攢杯子的。被搶了位置的池澤在店里轉了一圈,確定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之后,端了個小馬扎,自己捧著自己的小雞仔坐到了門口樹下。店門口栽的杏花樹這會兒也都開了,風一過,不少嬌弱的花瓣就能顫顫巍巍地摔進池澤長腿上鋪著的那個小布包里。昨天剛下過雨,今天的天和水洗似的藍,陽光破開綿軟的云朵灑在低頭的男人身上,把本來看著有幾分冷厲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池澤手下的小雞仔淋了場暴雨,這會兒在太陽下也正瑟瑟發抖,眼睛閉著整只雞和糠篩似的抖抖抖抖,看上去可憐得要命。但池澤一個水生物鐘,天性就偏寒,看著手里的東西也很無奈。還有那么點小心疼。雖說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