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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嗷嗚嗷嗚直叫。“兄臺,你方才說的,我沒聽太懂?!弊砭迫宿D頭問他。流霜:“嗷嗚——”“嗷嗚——”醉酒人也跟著流霜一起喊。飛舟徹底失了方向,在小鎮夜空中胡亂游走,其間差點撞上墻。流霜到cao作臺上拍了那靈石一把,迷迷糊糊地cao縱飛舟順著記憶往客棧走。“兄、兄臺,你這是要登仙了嗎?”醉酒人在舟里翻了個身,仰面問流霜。“我、我去找……我要找誰來著?”流霜撓著腦袋,又調轉方向,朝之前那富人的高樓行去。夜色深重,街上行人早已歸家,河燈只零零散散浮于河面,打更人敲著梆子從街頭走到巷尾,流霜站在舟頭瞪著眼,迷迷糊糊間看見一個面含冷色的少年。這少年長得有點眼熟,誰來著?作者有話要說: 之后還有一更~☆、章四五章四五“嗷嗚——”流霜腦袋抬了抬,沖那少年大叫。醉酒人也學著流霜那模樣,向少年嗷嗚一聲。少年面色更冷了幾分,他穿著身比夜色更為深黑的長袍,腰后懸著一把鑲金紋長劍,腳邊躺著一只還未展開的孔明燈,及托于底部的松脂。流霜趴在飛舟邊緣,往那只孔明燈上望了一眼,思緒微微回籠,細細地喵了喵,翻身出去。此刻飛舟距離屋頂約有三尺遠,他這么一翻,便直直墜往地面。江叢云心猛地一跳,斜里一跨,揪住那只滿身都是酒氣的虎,再深深提氣,穩住身形,站穩在院內。流霜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何事,他前爪揪著江叢云肩上衣衫,翡翠綠的眸子里蒙著層水汽,頭愣愣地抬著,也不知看沒看清眼前這張臉。但許是看清了,因為他爪子動了一下,頭往上蹭,還一邊給少年傳音:“江、江、江……”他沒能江完,就打出個嗝,酒氣直襲江叢云面上,令少年不悅地皺眉。“江、江、江叢云……”流霜仍在努力喊江叢云的名字,飛舟上的醉酒人亦來到地面,足一踏,身一傾,手舉在身前,分明是某套掌法的起勢。“你要對我兄臺如何?”醉酒人雙眼微瞇,陰惻惻道。江叢云掀眸瞟了他一眼,提步轉身,朝院外行去。方才醉酒人在這富人家中一鬧,家丁們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富人尤甚,大夫們被重金請來,此時整座高樓燈火通明,卻也沒多余人手來看守大門。江叢云縱身躍到院外,醉酒人亦跟著,還不忘道,“快快把我兄臺放下,否則,我要你好看?!?/br>少年淡漠地朝他投去一瞥,又低頭問這只臭熏熏的虎:“他是誰?”“兄、兄臺!”流霜一震,傾過身去認了半天,才對江叢云道。“……”少年覺得有些牙疼,根本沒想到自己不過離去片刻,這貨不僅結識了新朋友,還在外面喝得大醉。瀾虎濕噠噠的rou墊碰了碰江叢云的臉,然后轉身朝醉酒人嗷嗚。“嗷嗚——”醉酒人也如此回應。“兄臺,你莫慌,在下這就來救你!”寬闊的十字街,周遭門戶緊閉,冷瑟清淡,高飛的孔明燈早已不見蹤影,此夜無星無月,黑得甚是濃稠。借著某戶人家院外燈燭,醉酒人猛地一眨眼睛,看準江叢云所在后,拍掌而出。江叢云旋身躲避,踩上街道中央的假山,居高臨下盯著他。瀾虎被他換到左手拎著,右手伸去腰后拔.劍。“兄、兄臺莫慌!”流霜登時酒醒了大半,急道。醉酒人第二掌頓了一下,他收回步伐,道:“兄臺請講?!?/br>流霜甩了甩頭,將眼前的模糊甩掉,說:“兄臺,江叢云是個好人,你不要打他!”“你,和他,認識?”“我,和他,認識!”“竟是如此……”醉酒人面露驚訝,爾后撫掌一笑,“既然是兄臺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來,朋友,今夜你我同飲三百杯,不醉不歸!”被提溜在半空中的虎也舉起前爪,愉快呼喊:“三百杯!”江叢云眉頭皺得更深,他舉著流霜到自己眼前,聲音很涼:“跟他告別,我們走了?!?/br>啪的一聲,瀾虎兩只rou墊打在少年臉上,同時他聽見腦海里傳來一道軟糯的聲音:“三百杯!”“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泡成酒?!苯瓍苍埔а?。“江叢云!”瀾虎喊了聲他的名字,語氣甚是歡悅,看來根本沒聽清少年的話,他放在少年臉上的爪子不僅沒收,還將自己腦袋也貼了過去,額頭抵著額頭。這時候動嘴皮子說話不大方便,少年亦用起傳音術:“你不會以為這樣,我便會放過你吧?”瀾虎卻久久沒有回應,江叢云垂眼一看,竟是睡著了。江叢云掃了一圈猶自打拳的醉酒人,取出飛舟,帶著流霜往客棧行去。醉酒人眼見不對,高聲呼喊,同時也把自己的飛舟喚下來,追在一人一虎之后。少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流霜,抬掌覆上靈石,驟然提速,哪知身后人竟也如此,且很快追了上來,與他齊頭并進。“朋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醉酒人皺著眉頭和鼻子,狠狠地瞪著江叢云。見江叢云不答,他換了個思路,“還是說,你是想換個地方喝酒?”少年無言地御著飛舟遠離此人,片刻后又道:“西南處有一酒家?!?/br>“那我們,是去西南方?”“正是?!?/br>醉酒人眼前大亮,拍掌一笑,cao縱著飛舟化作一道流光,倏爾即不見蹤影,只剩下風里還留著他的聲音:“那我先行一步,朋友與兄臺,你們可得趕快了!”江叢云往西南方盯了一會兒,才往客棧的方向行去。老板和伙計們早已睡下,江叢云便沒有擅自進廚房,而是找出一只木桶,往里丟進一張符紙。水霎時間沸騰,少年用冷水中和,溫度稍可了,才把瀾虎放進去。酒氣并非以清水能輕易洗掉,江叢云思考一番,往水里放了顆香丸。流霜便是被這香氣喚醒,模模糊糊間,他抓住搓揉自己的那只手,扭過身體,睜大了眼睛。“想吐?!?/br>幼年瀾虎的聲音很輕,眉頭皺緊,不錯目地望著江叢云。“忍著?!苯瓍苍评渎暤?。流霜一點也不合作,他在桶里站起,前爪扒著邊欄,嘔了幾聲,但沒吐出一星半點。“我約莫著你吐不出來,這種狀況可能會持續到明日?!苯瓍苍迫祟w藥丸進流霜嘴里,“所以快睡,睡著便不難受了?!?/br>流霜輕輕一“哦”,從水桶中翻出,邊走邊將自己身上的毛烘干,等江叢云為他蓋上被子,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