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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生來便懂獸語的九瓷?流霜明顯呆了一下。按照原書劇情,九瓷在很后面才出場,且作者用了大段句子來描述他天賦驚人、成就卓越。沒想到在成為頂級馭獸師之前,九瓷竟然是個瘋猴兒?流霜難以接受這個沖擊,這時九瓷沖他揚起下巴:“既然你不叫花貓,你叫什么名字?”“喵……”流霜……他回答得有些遲鈍。“哦,流霜啊,那今晚就烤流霜吃?!闭f著九瓷將流霜換了個方向,不再面朝自己,然后回去撿起坎上那條蛇。流霜回過神,開始嘗試和九瓷交流。“喵喵喵……”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放我去找江叢云,我給你抓七八條蛇怎么樣?“江叢云?”“喵嗚?!本褪鞘裆絼﹂w的少閣主。“你是他的貓?”“喵?!笔堑?。九瓷卻一翻白眼:“我最討厭劍修了,你踹了他,跟著我,保證天天有rou吃?!?/br>流霜:“……”幼年瀾虎登時垂下腦袋,是他大意了,忘記九瓷不喜歡劍修。但氣餒只持續了片刻,流霜繼續喵嗚喵嗚和九瓷講話,后者因為他提到了自己討厭的東西,板著臉裝作聽不見。天邊月破云出,田間風聲幽幽然,詭異得可怕。九瓷帶流霜回到自己的山洞,找了根繩子把小瀾虎綁上,架起鍋燒水,然后處理先前捉到的蛇。流霜小心謹慎地后退,同時思忖要不要直接用魂術脫逃。作者有話要說: 12.11修☆、章八章八但對于幼年期的瀾虎而言,面臨此種困境,用魂術脫逃很困難。因為幼年瀾虎只有緊盯著時,才能cao縱對方的身體,一旦讓對方離開視野,魂術就會中斷。同時這也是十分冒險的做法。流霜已經認識到魂術在這個世界被排斥得有多厲害,除非使用魂術cao縱九瓷自殺,否則自己的身份肯定會暴露。真是焦心。他活到這么大頭回遇見如此麻煩的事。流霜向來喜歡邊踱步邊思考,不知不覺間他來到洞壁的干草堆邊上,這應當是九瓷睡覺的地方,因為中間有個人形的凹陷。幼年瀾虎抬起頭來打量整個洞xue。擺設極為簡陋,西邊是個用石塊堆砌而成的灶,旁邊倒著幾根柴,破了口的碗就那么放在地上,筷子和勺散落一旁,還有個發黑的竹籃。視線往東移,壁上掛著把生銹的斧子和缺了個角的刀,然后是件蓑衣,但那蓑衣很長,一看就與九瓷不合身。洞xue倒是避風,不過冬日的寒冷直接從地面竄上來,就算是拿東西將洞口堵個嚴實,依舊冷得透骨。流霜心里生出幾分同情。人類這種兩腳獸身上又沒毛,這樣的條件也不知熬不熬得過冬。“喵?”你不冷嗎?流霜隨口問了句。九瓷齜牙:“冷啊,不過一會兒喝了蛇湯就不冷了?!?/br>小瀾虎眸眼一轉:“喵喵喵~”你跟我去找江叢云,我們一起抱他大腿,就能每天吃飽穿暖~“劍修有什么好的,不去!”九瓷說著手起刀落,將蛇宰成兩截,破舊砧板發出聲巨響,那刀尖刺進去,竟然把砧板捅穿。原著里未對九瓷為何厭惡劍修做過解說,流霜沒法直擊要害,只能試探著道:“劍修也分好的壞的呀,就跟人一樣,有好人也有壞人?!?/br>“閉嘴!”九瓷呵斥他。流霜把脖子上那根繩撥了撥,在極限距離下又走了一步,“可能你以前遇上了壞劍修,但江叢云是個好人,他以后能帶領全門派阻止魔修!”“你也知道魔修?”九瓷拔.刀的動作頓住,微微瞇眼。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態比故作兇惡時要威嚴數倍,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洞xue中鋪開,幼年瀾虎不得不往后縮了縮。九瓷冷笑:“呵,仙盟不都自詡將魔修除了個干凈么,怎么你這只看上去不過幾個月大的小貓咪會知道?”流霜:“……”竟然有這種事?原著作者怎么都不提一嘴呢!不過既然有這種事,難怪天玄門勾結上萬魔谷后會打得劍閣措手不及,原來現在的人都認為魔修不復存在了!“喂,我問你話呢?!本糯伤砷_刀柄起身,逐步靠近流霜,下巴一揚,道。“因、因為劍閣就被魔修滅了啊,江叢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那威壓又增了幾分,流霜慌亂道,“他與魔修勢不兩立!”“呵,竟然被魔修滅門了,堂堂劍閣不過如此?!本糯芍S刺一笑,“這也證明了劍閣養出來的人沒有實力,既然如此,更不能證明他日后敢與魔修為敵?!?/br>流霜說得信誓旦旦:“他敢的!”“如此,你可愿發誓?”九瓷垂眸看向流霜。幼年瀾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發誓,江叢云與那魔道勢不兩立,不死不休!”這個他真能發誓,畢竟后來江叢云成為仙盟第一人,率諸門派與魔道勢力為敵,將魔修剿滅了個七七八八,還與天下一個清凈太平。九瓷在原地立了一會兒。灶上那鍋水漸漸沸騰,熱氣上沖,將后邊的洞壁打濕。流霜喵嗚一聲,提醒他水開了。九瓷走回去,三下兩下把蛇身砍成數截,一股腦兒丟入水里,然后抄起旁邊的籃子一扣,倒進菜葉和香料。霎時間,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在洞xue里蔓延開。流霜把腦袋埋進爪子里,不讓九瓷瞧見自己眉頭皺成了個川字。約莫過了小半刻鐘,只聽哐當一聲,一個碗擺到流霜面前。“吃,吃完好上路!”九瓷恢復成初見那模樣,一身威壓收起,說話時笑嘻嘻的。流霜苦著一張臉往碗里望了望,里面東西黏糊糊的,味道比劍閣的藥泉還難聞。“快吃快吃?!本糯蛇呎f邊把流霜腦袋往下按,“你不是要找江叢云嗎?吃完我們就上路!”幼年瀾虎慘痛地瞅著這碗糊糊,最后眼睛一閉,屏住呼吸,下了口。都怪江叢云,養虎養得一點都不盡心,連可愛的小虎虎摔到田坎下面都不知道!這東西都是為了江叢云吃的,待會兒見了他,一定要他給自己弄頓好的!要一只麻辣兔,一只叫花雞,還要烤魚!哼!江叢云江叢云江叢云都怪江叢云!流霜每吃一口就在心里念叨一遍少年的名字,仿佛這煮得綿軟難咬的東西不是蛇rou,而是那少年。很快這碗黏糊糊蛇rou湯就下去一大半,流霜卻沒來由地心中一悸,四肢也軟了一下,往前一個踉蹌將碗掀翻。蹲在鍋邊就著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