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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很輕微的咕嚕聲。從某個男人空蕩蕩的肚子里發出來的。“你不會是打算空腹喝酒吧?”顧南海從床上突然就跳到了白雪萊的面前,他拿走了白雪萊手里提著的紅酒瓶,這個舉動毫無意外地讓白雪萊皺了皺眉頭。顧南海以為自己要挨罵,但白雪萊意外地沒有說什么。“等我一會兒?!鳖櫮虾A嘀破肯г诜块g里。大概幾分鐘以后,顧南海微微喘著氣重新回到了臥室,手里是一碗熱乎乎的海鮮粥,他把粥端到了白雪萊的面前。大概是看在這碗粥的份上,顧南海這一次沒有被趕出去。床夠大有很多的好處,比如任憑兩個成年男人在上面翻來覆去也不容易滾下去。但有時候床太大了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各自睡在一側的時候,伸手都碰不到對方的頭發絲兒。神族并不需要太多的休息,顧南海有時候可以連著七八天都不睡覺。他睡不著,他面對著白雪萊的方向,盯著那個男人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床另一邊的男人發出均勻而平穩的呼吸聲,白雪萊似乎是睡著了,這個Omega卷走了所有的被子,并且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不知道是不是顧南海的幻覺,他覺得這個蠶蛹似乎往他這邊滾動了一下。但臥室里溫度降低這件事肯定不是顧南海的幻覺,他明顯感覺到本該保持恒溫的房間變得有些冷了。睡覺并不安分的某個Omega在自己被被子捂死之前從“蠶蛹”里掙脫開來,長手長腳地伸展著,一不小心就伸出了被子,皮膚觸碰到微涼的空氣時咻的一下又縮了回去,白雪萊閉著眼睛皺了皺鼻子,似乎很不喜歡突然被凍到。臥室里的恒溫系統出毛病了?顧南海無從得知,他只知道白雪萊又朝他的方向挪動了一些。他應該去檢查一下臥室的恒溫系統。腦子里這么想著,顧南海仍然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的意思,現在他伸腿可以碰到白雪來了。他不碰他,他就只是靠近看一看。顧南海小幅度地往旁邊挪了挪,離白雪萊更近一點,現在伸手也能碰到了。就這樣你滾過來一點,他挪過去一點,在相隔不到一個躺位距離的時候,白雪萊皺著眉頭嘴里嘀咕著什么,長腿一抬,啪的一下壓在了旁邊顧南海的身上。存在于腦子里失去情感的記憶,和真實發生的事情感覺很不一樣。記憶里顧南海和白雪萊什么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但就像看電影一樣很難切身體會,現在記憶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一次重現。感到寒冷的身體一旦碰到暖熱的皮膚,就像寒冬里四處尋找溫暖的野貓一樣,迫不及待地就靠了過去。直挺挺躺在床上的alpha一動也不敢動,盯著天花板就像那里藏了一個宇宙的秘密一樣。手纏著手,腳纏著腳,傲嬌的Omega變成了一只粘人的白雪喵,緊緊摟抱著身旁的人形取暖器,臉頰冰涼滑膩的皮膚在顧南海的胳膊上輕輕蹭了蹭,那只胳膊緩慢又小心翼翼地往上抬了抬,動作之下失去了溫暖依靠的Omega發出不滿的哼哼聲,又往里蹭了蹭,投入更為溫暖寬廣的胸懷里,緊接著那胳膊又落了下來,落在了白雪萊的肩背上。掩于顧南海肩頸處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一抹笑意。這一晚白雪萊睡了個好覺。這一晚顧南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敢亂動。隔天醒來的時候白雪萊什么也沒有說,這讓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應該說什么的顧南海松了一口氣。白天的時候白雪萊總會消失,顧南海知道那個Omega去了哪里,但他現在似乎沒有資格去干涉白雪萊的私事。又一個夜晚,顧南海又端著粥站在房間里,又在晚上的時候被對他有些冷淡的當人形取暖器給抱著。第三天晚上的時候,跟木頭一樣的神族alpha把他擱在白雪萊肩背上的手往下挪了挪,改為摟著腰了。顧南海似乎能理解為什么記憶里的自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又在每天晚上睡得格外安穩和滿足。可惜白雪萊沒能給顧南海太多的機會,作為藍海星系的七強選手之一,他將和其他選手一同前往前線奔赴戰場。乘坐同一艘飛船,包括西蒙和菲爾在內的七名參賽選手。當然也有白雪萊。“不包括你?!睂υ噲D要跟著自己離開的某個alpha,白雪萊對顧南海說道。“包括我?!鳖櫮虾_@陣子大白天沒事干也沒閑著,他說道,“我向藍海女王提出了申請,申請保護你們七名參賽選手,最重要的是,保護我的伴侶?!?/br>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S桑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115:34:21☆、想念他的所有第六十一章顧南海發誓他從沒有這么緊張過。于情于理,他隨同白雪萊等人前往戰場前線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當他親自向藍海女王提出要保護他的Omega不受生命威脅時并沒有考慮過太多細節的地方,比如在漫長的飛行途中他和白雪萊都需要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偽裝恩愛的模樣。這是顧南海之前就答應過白雪萊的,只是“偽裝”這兩個字總讓他感到有些不太舒服。“除了你和我以外,其他五名選手也會在飛船上,此外還有飛船上的船員等等差不多二三十個人?!?/br>美味的新鮮食物送入口中,白雪萊坐在餐桌旁和顧南海共進晚餐,這是這些天以來他頭一次沒有到晚上的時候才出現在白府,也是第一次和出事后的顧南海吃飯。抿了一口紅酒,白雪萊低垂著眼眸專心解決餐盤中的食物:“其實你沒有必要跟著我們一起過去,只是比賽而已?!?/br>坐在他對面的神族alpha持續沉默著,意外的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白雪萊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抬起他從坐下就沒有抬起來過的視線,輕輕落在了顧南海的身上。顧南海微蹙著眉頭,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我的自作主張讓你感到不舒服了,對嗎?”白雪萊似乎愣了一下,他眨了一下眼睛,拿過餐巾輕輕擦拭嘴角:“我沒這么想……你沒必要勉強自己?!?/br>“我沒有勉強自己?!鳖櫮虾8裢鈭远?。“你確定?”“我確定?!?/br>“這很好?!卑籽┤R唇間溢出一抹淺笑,“記住你說過的話?!?/br>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差距總比想象中來得遠,很遠,相當遠。第一天登上飛船的時候顧南海沒覺得有什么難的,鑒于白雪萊是和其他選手一起登上飛船,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