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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兩人喝水,轉身進廚房不知道又鼓搗什么去了。孫志智看了一眼文寒的背影,問道:“哥,這人是你朋友啊?!?/br>“恩,算是吧?!甭泛聸]跟孫志智說過自己的性向問題,他和小文的事也不便向小孫言明,只得模棱兩可的誤導了孫志智。他看了看在廚房的文寒,連他自己都說不清他和小文現在算是什么關系,比普通朋友近一些,又不是戀人。孫志智一轉頭就看見路郝眼里的迷惑,像是在思考什么。孫志智又看了看文寒瘦長的身影,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呢,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大概是他的眼里只有路郝,所以疏忽了別人的存在。不知何時,路郝身邊有了這樣一個人啊,他開始感到事態不是朝著他所預想的方向發展,這變節讓孫志智一時不知所措,內心隱隱不安起來。孫志智本來是要邀路郝一起打球的,但是路郝受了傷實在無法受邀,只得嘆息扼腕般的道出了實情,對方一聽急著要來探望。路郝本來沒想請小孫來家里,他個人領土意識頗深,總覺得和小孫還沒熟到互相上家里串門的份兒,但他又一想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小孫只是個大學生,看起來也不像壞人也更不會害自己,他被迫害妄想癥個什么勁兒呢?眼下自己是個“瘸子”行動不便,思來想去還是請人到了家里會面。聽人家叫了那么多聲“哥”,這個當哥的總不能這么放不開吧。路郝和孫志智聊了好半晌,這期間什么話題都有,從球技聊到大學生活,又從大學聊到煙的牌子,從煙又聊到西城區那塊地皮,總之不乏沒話說。這期間酸梅湯續了一杯又一杯,文寒跑了一趟又一趟,每次都是不說話,拿了空杯走又拿了滿杯回來,路郝心想這人是真賢惠,沒別的詞可以形容了。時間的指針走著走著眼看就要到中午,文寒才磨磨蹭蹭的從廚房冒了個頭,趁機給路郝打了個眼色。路郝會意,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他邀請小孫在家里吃午飯。小孫看了一眼時間,這才感嘆光陰消磨之快,聊得意猶未盡。孫志智推辭一番,決定打哪來回哪去,臨走之前還跟路郝說沒事就要來串串門,路郝大笑直呼歡迎。文寒又賢惠的把人送到樓下,再回來時就看路郝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在門口迎接他。作者有話要說:☆、第30章“你笑什么哪?”文寒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可真不習慣一時間沒有胡子的路郝,尤其一笑,看起來亦正亦邪,比之前無故帥了幾分,文寒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有點快。路郝不說話只是笑,回沙發上仰躺著渾身犯懶,搞得文寒莫名其妙。路郝盯了一會天花板,問文寒中午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文寒反問,傷患為大。“不知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甭泛虏辉俣⒅旎ò?,視線移到文寒臉上。“你等我想想?!蔽暮宦泛驴吹牟缓靡馑?,視線一躲停在路郝的豬蹄兒上,“你該上藥了?!?/br>“我說吃飯呢,你怎么給我想起上藥來了,那藥味兒也太大了,還沒吃飯呢就這么倒胃口?!甭泛缕财沧?。“窗子開著一會兒就散了,要不我等下給你做炸醬面?”文寒手里拿著醫院開的藥水跟棉簽,居高臨下的看著路郝。“手搟面嗎?”路郝仰著臉討價還價。“你先把腳丫子伸過來,我給你上藥?!蔽暮崃藗€小板凳坐在路郝對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由于路郝的整個左腿都受了波及,嚴重使不上勁兒,所以他自己一個人上藥難度頗大,牽一發還動全身呢,何況一條腿暫時沒法活動。路郝自覺不是個嬌氣的人,他從小到大是個什么情況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他要是慣于享受基本上就活不到現在了。然而文寒對于他這次意外卻格外重視,連上藥這種事都是全程伺候周到,服務真可謂無微不至。路郝合計著這就是赤果果的大爺級享受,古代的達官貴人差不多也就這待遇吧。他看著文寒給他專心致志擦藥的眉眼,一時間覺得自己被撞的好像還挺值。“你輕點兒…輕點兒…疼,我要吃手搟面?!甭泛掠X得文寒一定是故意的,就算自己不愿意合作,不還是照樣乖乖交出單腳投降了么,哪有這么虐待“殘疾人”的。“行了,坐著等著吧?!蔽暮樟怂幩兔藓?,洗了手就準備起午飯來。路郝復又躺下打起盹兒來,這可應真應了那句話“春困秋乏夏打盹,還有睡不醒的冬三月”,他迷迷瞪瞪似睡又醒間,腦海里猛然冒出這句話。怪不得自己這幾天總是睡不醒似的,日子清閑又舒服,家里溫馨又有人伺候,心都實了。文寒第一次做手搟面,手上有點發怵,他想不成功便成仁,必須一蹴而成,否則,否則就太讓自己失望了,或者他怕的不是讓自己失望,而是怕路郝失望。想到路郝抬著頭鬧著吃手搟面的模樣,文寒不禁笑了。此時此刻,他極害怕看見路小孩失望的臉。但是為什么路郝非要嚷嚷著吃小文的手搟面呢?源于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文寒有次和路郝吃飯閑聊才知道路郝喜歡吃炸醬面,他還記得路郝當時說世界上最好吃的炸醬面就是郝文慧的mama牌手搟面,再配上濃香的炸醬和著各種菜碼,別提多好吃了。路郝當時的表情看上去又憂傷又幸福,回味到最后,路郝突然落寞一笑對文寒說了句“可惜再也吃不到了”就結尾了。文寒當時沒有追問為什么,他只說以后有機會他做給路郝吃。那個時候他從沒想過,那么愛笑的一個男人,心里原來竟也有著很多無法言說的辛酸。也許是彼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又許是說者也有心,聽者也記到心里去。而此時路郝跟小孩兒似的鬧著要吃,文寒只想著一定要滿足這個路小孩,除了這個他還能替路郝做什么呢,就做自己最拿手的就好了。吃飯的時候文寒很緊張,他自己先嘗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就是不知道路小孩是否吃得慣。路小孩知道小文緊張兮兮的在看著自己,他舀了醬混著面就著菜碼吃了一大口,故意嚼了很久很久,鼻子出聲“嗯啊嗯啊”的,末了豎起了大拇指送給小文,文寒很開心的笑了。他沒問路小孩這面是否及的上郝文慧的手藝,他知道這根本無法相比較,只要路郝吃的高興,他也就踏實了。那感覺就跟有什么無名心病似的,卻一下子就痊愈了。路小孩覺得小文看著挺不顯眼的一個娃,沒事就要給自己一個驚喜,這不,這手搟面就算是大大的驚喜,說是第一次做,誰信吶?路郝的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想如果以后不把小文拿下,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