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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爸怎么解釋,她都不信自家男人沒偷過腥。這擱哪個女人都不會信。兩人就吵吵吵,見面也吵,夢里也吵,路郝爸被吵得煩了,直接搬到單位宿舍住了。跟不離婚分居沒兩樣。路郝媽也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腦筋不會轉彎兒,也不離婚就知道鬧,終于是把自己耗死了。確實,那會兒鬧打離婚,可是個相當丟人的事兒呢!路郝自打他媽沒了之后,就跟著姥姥姥爺一起生活。前兩年兩個老人年紀大了,相繼蒙主召喚,去了天堂。路郝是徹底變成了跟孤兒差不多一樣了,不過好在路郝也長成大人了。話題兜回來,路郝現在煩的,就是他那個沒用的爸。前面也說了他爸膽兒小,如今四個老人都沒了,蟄伏了兩年,他爸覺得時機成熟了。路郝爸是真能給親兒子添堵,路郝還在文寒家的時候,一個電話就把路郝弄回城里來了。路郝他爸現在要跟那個劉姓女人正式結婚,做合法夫妻。還好心的征求路郝的同意。傻子都知道路郝肯定不能點頭兒??!也怪文寒的媽剛沒,又戳到了路郝的痛處。路郝這個氣??!當天回去的時候就殺到老爺子那兒,跟老爺子鬧了一場!回頭兒路郝跟胡銳說了,胡銳又跟李澤雨說了,整整好幾天,路郝在兩人面前裝深沉,都沒怎么說話。今天就算是不喝酒,路郝也不可能攤開這事,平心靜氣的討論。要說誰的過錯更多,爛賬要算到誰的頭上,還真說不清,說到底這就是一段虐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李澤雨想路郝(諧音路好)這名字算是白起了,路郝的人生路根本也沒見得有多好,反倒是磨難重重。但總歸說到底,路郝的媽早早的沒了,人死為大。對一個當時才十來歲的孩子來說,就是最大的打擊。平時呵護自己的翅膀折斷了,就像魚沒有了水,天塌了一樣。作者有話要說:☆、第16章路郝躺在床上,眼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睛。進入視野的是一層紗窗,視線越過紗窗的孔眼去看外面的天,灰白色,可能底調是藍色的。他好像隱約能看得見藍色,亦或是自己rou眼凡胎的錯覺。因那窗戶上的紗窗粘了些灰塵,天看起來就更晦澀了,霧蒙蒙一大片映入眼里。壓抑的天更襯托了夏日的暑氣,無孔不入,鉆入人的身體,仿佛那熱氣要脹破皮rou一般,異常難受,攪得人心神煩躁。這時候路郝也只在心里感嘆,現在大氣污染可真嚴重??!睜著眼看了外面的天好一會兒,路郝掙扎著坐了起來,頭很疼,真的非常疼。路郝環顧四周,是陌生的一切,不是他自家的臥室,也決非在類似酒店的地方。他扶著腦袋又坐了一陣兒,使勁兒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記憶都斷片兒了,先是一片空白,接著看似毫無關聯的一幕幕又在腦子里走馬燈一樣的亂過。哦,這里是李澤雨的家。路郝的心思終于清明起來,他記起上次來李澤雨家住的客房,應該就是這間沒錯。他終于記起來昨晚是在李澤雨家喝多了。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坐在床上,只呆呆坐著,不發出任何聲響,然而此刻卻只有墻上的鐘表滴答聲,既規律又機械地響著,一聲一聲,路郝突然覺得這屋子空蕩蕩的,好像世界都靜的可怕。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顯示三點二十二。天既亮著,說明那應該是下午了。路郝又坐了一會兒,覺得頭沒有那么疼了。他站起身,這才發現昨天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加之出了許多汗,頭天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整個人都臭氣哄哄的,他差點兒被自己熏個跟頭。路郝煩躁的抓了抓頭,又想起他爸那個老不死的凈給他找不痛快,和他那可憐的早就沒了的媽,他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來睡一覺什么也解決不了,醒了麻煩還在。就算是喝酒喝醉了,也無濟于事。這(cao)=蛋=的日子是要怎么過呢?路郝打開門走了出去,他想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走到客廳,看見文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都沒聽見他開門出來。路郝只能看見文寒一個后腦勺,不知道文寒在想什么。路郝叫了一聲“小文”,文寒回過頭來,看見是路郝,沖著他笑了一下。文寒的身影在逆光里,那一刻路郝覺得自己心動了。有些東西總是不在掌控之中,卻又冥冥注定似的。之前因為在酒吧路文二人坦白性向之后,兩人就有意無意相互疏遠對方有段時日,見面不怎說話也尷尬。那會兒兩人只要打了照面,路郝就管文寒叫“文寒”,大概今天路郝覺得兩人的距離也沒那么遠了,就和胡銳李澤雨一樣,管文寒叫“小文”了,確實么,文寒真是四人里面年齡最小的一個。文寒見路郝有要出門的意思,忙問路郝“是要去哪兒?”路郝只答“回家”。“那要不吃口飯再走吧,我煮了粥,做了幾個小菜?!蔽暮岬膹纳嘲l上站起來,急急朝路郝說道。“不了?!甭泛聰[擺手,又指指自己,“身上太味兒了,回家洗洗?!?/br>文寒“哦”了一聲,了然地點點頭。偏巧說話這當口,李澤雨從他自己的房里出來了,也問剛才文寒問過的問題。路郝答完,李澤雨說:“就在這里洗吧,有的是新的毛巾和內衣褲,就連衣服路郝也不用愁?!币彩敲?,李澤雨的身材和路郝的差不多,只是膚色有差,一白一黑而已了。路郝想了想也是,頭又不是完全清醒著,還有那么一點兒不得勁兒。開車也是怪累的活計,就順著李澤雨說的,搭在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轉身進了浴室里頭。李澤雨找了干凈的毛巾和幾件衣物出來,正要敲門給路郝送進去,不料自己房里爆出一聲巨喊:“李澤雨,你給爺爺我滾進來!”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胡銳那個傻帽兒發出來的,李澤雨無奈,只好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文寒,囑咐了文寒幾句就快步進了自己房里。這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會兒好的要穿一條褲子,一會兒又總是急赤白臉的說話。銳哥平時看著挺穩重一人么,偏就在李哥身邊兒總是跟小孩兒似的。文寒笑笑,只想著兩人感情是真好,這多年也未見生分。人在洗澡的時候,全身肌rou和心情都放松下來,伴隨著熱水下落蒸騰出熱烘烘的水蒸氣,很容易就胡思亂想。水溫正好,澆在路郝身邊,說不出的舒服愜意。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在路郝的腦子里徘徊,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雖只有短短的幾年,然那時候他還不怎么記事,印象里卻也恍惚記著是平和而又溫馨的一段歲月。是他爺爺奶奶造的孽,還是他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