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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住個酒店都要往里面塞些價值不菲的古董。“不好意思啊,借個衛生間?!逼忠鄵P對著空氣打了聲招呼,溜達進了浴室里。一架子限量款的香水和須后水。很好,他總算弄明白了這間屋子的主人是什么性別。浦亦揚隨手擰開最外側的須后水瓶蓋,聞了一聞,又覺得這味道還有點熟悉。一點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是巧合吧?”可他這打醬油的宅男人生里哪里遇得到幾個會用這種昂貴須后水的人,用得起的也難說品味有這么sao包,稍稍一盤算,可選擇的余地就十分有限了。他趕緊把瓶子放回了原地,手不知不覺間落到了鏡子旁邊的抽屜上。抽屜里放著幾條雪白的毛巾,毛巾下面似乎壓著個黑色的東西,看形狀,好像是……心臟好一陣狂跳,手指再往下一寸,就要摸到那長方形的柄。“浦先生?”有人站在浴室門口喊了他一聲。浦亦揚跟做賊給人當場抓獲了似的,一陣手忙腳亂,差點沒撞倒那一架子寶貝。“咳咳,”他轉過身去,用背悄悄地把那開了幾公分的抽屜頂上,朝門口的男人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是你啊?!?/br>在先看見抽屜里的槍以后,在看見這個老跟著向泓的斯文青年,他都麻木到來不及感到驚嚇了。吳雪春客氣地笑笑:“浦先生果然醒了?!?/br>他沒有邁進浴室,而是站在門口,把手里的一大包東西遞給浦亦揚。浦亦揚:“這,這都是什么?”“老板說,不知道浦先生住在哪里,所以吩咐我替浦先生準備了一些衣物和日用品,”吳雪春很平靜地說著讓浦亦揚心驚rou跳的話,“浦先生可以先試試看,如果不合身或者不滿意的話,請跟我說,我會再去買?!?/br>浦亦揚連嘴皮子都哆嗦了起來:“不不不不用了,謝……謝謝你家向總?!?/br>他跟個兔子似的一下蹦到吳雪春跟前,搶走了男人手里的袋子,并迅速關上了門。吳雪春在門外又說了一句:“浦先生,我在房間外面等您?!闭f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老板不是很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哪怕是您,最好也請別亂動?!?/br>浦亦揚背靠著門,在心底哀嘆,早知道那是向老板的東西,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亂動。再瞥一眼那重新闔上的抽屜,他摸了把自己的腦門,頗有幾分心有余悸。昨天晚上那果然是夢吧?如果他仗著酒意好生調戲了一把的人真是那位小向總,他有幾條命都不夠那家伙崩的。“叫你亂喝酒!”他看了眼鏡子里頂著倆黑眼圈的男人,擰開冷水,用力搓了好幾把紅通通的臉皮。吳雪春帶來的衣物意外的合身,T恤長褲登山靴,還有一件深灰色的長風衣。浦亦揚沖完了澡,穿好衣服,瞥了眼自己,總覺得哪里不適應。倒不是說這一身穿得比他平日里要像話了無數倍,主要還是少了點什么。他摸了摸眼眶,嘴里嘶地吸了口氣。眼角紅了塊,感覺是給那失蹤的眼鏡框壓的。他隱隱約約有了一點被人一巴掌摁著臉不讓他往前湊的印象,脖子情不自禁地往風衣領里縮了縮。老天啊,他昨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有人在外頭守著,浦亦揚也沒好意思再在浴室里磨蹭,把自己拾掇得能見人以后,就不情不愿地溜達了出去。吳雪春先領著他去了餐廳。食物很是豐盛,浦亦揚卻吃得食不知味,始終提心吊膽,生怕這是頓斷頭飯。他吃飯的時候吳雪春依然在旁站著,既沒有一塊坐下的意思,也沒走掉的跡象??磥韺C跑路也不是一個可行的選項。浦亦揚只得老老實實地吃完了飯,跟著吳雪春下樓,來到一輛車面前。吳雪春拉開駕駛座的門,突然回頭問:“浦先生,你今天覺得怎么樣?”浦亦揚呆呆地杵著:“???”吳雪春:“應該不會再想嘔吐?”浦亦揚瞪大了眼,心里一萬句臥槽來回奔涌。這人的意思是,他昨天吐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吐在了向泓車上?這一定是在做夢,否則他的腦袋不會還好好地待在原來的地方。吳雪春見他不說話,也未置一詞,走過來替浦亦揚開了后座的門。這根本沒給他拒絕的余地。浦亦揚只得十分艱難地挪了進去。“我,那個,昨天也是你帶我回去的?”浦亦揚如坐針氈地坐了會,還是沒忍住問,“你們向總,他……他有說什么嗎?”吳雪春目不斜視地開著車,一邊說:“浦先生,昨天帶您回去的人是老板,這些事都是老板讓我做的。他很關心您的身體情況?!?/br>他自然不會告訴浦亦揚,向泓的原話是,假如那小子還要吐的話,就把人綁起來塞進后備箱里。而對另一個人來說,或許躺在后備箱里都要比比不坐在這豪車里舒坦些。在向泓那兒的待遇突然升級,浦亦揚自忖不是好事,愈發頭大如斗,小心翼翼地問:“那,他現在在哪里?”吳雪春:“老板在等您,浦先生,您馬上就會見到他?!?/br>浦亦揚點點頭,頗為悲苦地心想,他一定好好珍惜這人生最后的一段時光。人一擔憂就容易消耗腦力,浦亦揚本來就有時差沒倒好,這坐在車上晃著晃著,就把自己又晃睡著了。他是給人用巴掌拍醒的。拍他的人是向泓的高個子跟班,那家伙大若蒲扇的手勁頭當然不會小,險些沒把他拍成腦震蕩。浦亦揚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從車里到了地上,背部正和粗糙的石頭親密接觸。再看眼前環境,山,樹林,小溪,人跡罕至。簡而言之,殺人拋尸的好地方。浦亦揚眨巴了下眼睛,沒多大實感地心想,這是說明,他的小命,終于要到頭了?想想也對,在國內的話,哪怕小向總再一手遮天,動起手來總有不方便的地方。如今他們倆都在國外,人生地不熟,要是真死在這荒林里,挑個好地方一埋,怕是百十來年都未必有人能發現他的蹤跡。何況昨兒個他還對著人家囂張了一晚上,新仇加上舊恨,向泓要能就這么放過他,那就不是向泓了。耳旁傳來利器摩擦石頭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那高個子正蹲在地上磨一把匕首,浦亦揚觀察了會,說:“兄弟,你刀法挺好?”高個子瞅他一眼,喜滋滋地說:“喲,你這么有眼光?”浦亦揚一咬牙,悲壯地閉了閉眼,道:“割喉管吧,痛快些?!?/br>有人在他耳邊冷冷說了句:“看不出來,你對怎么殺人也有研究?”浦亦揚將眼睛睜開道縫,看見了一雙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