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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K.O.兩個字母彈出,另一側幾乎只是動了幾下的角色趴伏在地,無聲而明確地宣告著某一方的勝利。贏的人是浦亦揚。向泓的表情像是結了冰,浦亦揚沒敢抬頭看他,可似乎有隱隱磨牙聲傳來。過了良久,他聽見向泓說了兩個字:“再來?!?/br>又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快得都沒能讓浦亦揚稍加思索如何讓場面不那么難看。K.O.兩字再度出現時,向泓的手就沒從控制面板上挪開。兩人又進入了下一輪游戲。一盤一盤比下去,屏幕上代表浦亦揚角色的小人身邊,勝利的數字直線攀升,而另一邊則依舊一次次趴下。只是浦亦揚能感覺到,那人在進步。和第一盤的秒殺比起來,后面的較量時間正在逐漸拉長,他已能感覺到來自對手的抵抗。即便依舊不能很好地像他一樣流暢地使用技能,找到最好的攻擊和格擋節奏,但那個人已不再是毫無章法地亂打一氣。那家伙在進步,而且速度驚人,到第七盤時,已經能打出一整套漂亮的連擊。可惜仍然沒能給浦亦揚的血量造成多大威脅。不知打了多少盤,那人還跟黏在控制面板上一般,不愿離開。“阿揚,”一只指尖涂成酒紅色的手擱上向泓肩頭,名叫蓉姐的女人不知何時靠了過來,笑盈盈對準青年肌rou緊繃的脖子呵了口氣,“你已經輸了喲?!?/br>清脆的“咔”一聲,那一邊的搖桿竟被生生掰斷。浦亦揚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嘴里干得厲害,連動一下舌頭都困難,就好像全身的水都涌到了兩只手掌上。guntang的掌心全是淋漓的汗水,他偷偷挪到背后,在衣擺上擦了擦。這款游戲他當年打了無數回,打遍一整條街都沒有敵手。而那個人居然能在短短半小時之內,從一個連怎么移動都不會的小白打到讓他不敢有一絲松懈。他隱約理解了為何這個男人能驕傲至此。那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還有著遠超常人的意志力,和更加驚人的求勝欲。總而言之,他還真是惹上了一個超乎想象的麻煩。“那個……”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浦亦揚索性豁了出去,“向總,我們的約定還算數么?”太有勇氣了。向泓的所有小弟,包括蓉姐,看浦亦揚的眼神都變得不大一樣。向泓本來正垂著腦袋死盯著眼前的屏幕,像是多盯一會里面的角色就能原地復活蹦出來給浦亦揚一個回旋踢一樣,這會聽見浦亦揚開口,人刷地就動了。冰冷的槍口直接抵上了浦亦揚的額頭。向泓的動作實在太快,其他人都沒能看清他是怎么拔的槍,更別說阻止。浦亦揚沒有后退。不僅沒退,他好像奇跡般地變了個人,腿不彎了背也不駝了,整個人給抻直了似的,與向泓四目相對。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既不狗腿也不害怕,隔著鏡片,望著陰沉著臉的另一個人。幾秒之后,浦亦揚又說了一次:“有些事,勉強不得?!?/br>槍管移開了。向泓嘴角一扯,吐出兩個字:“滾吧?!?/br>第七章浦亦揚就這樣全須全尾地走出了酒吧。“老大,就這么放他走了?”大高個一臉不忿,指著浦亦揚的背影問向泓。向泓原地站著,臉上陰云密布,拿著槍的手來回搖晃,彈倉彈出再收回,咔噠咔噠響個不停。這一聲聲的,聽得他的小弟們心里都一陣發慌,生怕自家老大一個不高興,一槍崩了他們來出氣。就在周圍人嚇得無邊冷汗蕭蕭下的時候,向泓總算開了口:“找人盯著那家伙?!?/br>大高個聞言很是高興,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老大,是要做了他嗎?”“做你個頭!”向泓抬手就是一記爆栗,“我說要動手了么?盯著,只是盯著!”他的臉沉得更厲害了,連大高個都覺得好久沒見老大生這么大氣,乖乖垂下了毛茸茸的大腦袋,只用余光瞧著向泓,不敢再吭聲。“大景,你明白老板的意思了么?別總是喊打喊殺的,我們現在做得都是正經生意?!彼刮那嗄昶沉舜蟾邆€一眼,淡淡地說,語氣里含著警告意味。他說話聲音不高,可腔調竟與吳錚有些許相似,就好像土匪寨子里唯一的文化人似的,說出來的話天然帶著幾分說服力,最能澆滅這群靠肌rou過日子的人說冒就冒的騰騰殺氣。向泓手里的“咔噠”聲也總算停了。他把槍擱在了街機面板上,彈倉開著,果然,里面并沒有子彈。“老板,”斯文青年心里有了數,開口問,“丁小姐那兒,明天還要接著送花么?”小弟們一個個地也都豎起了耳朵。老大失戀了,他們不少人都目睹了咖啡廳里的那一幕。這本來已經足夠讓人憤懣,今天看著那罪魁禍首給押到了自家地盤,他們原以為向泓可以好好出口氣,沒想到那小子居然狗屎運驚人,靠著個不知什么街機贏了跟向泓的賭約。他們打心眼里希望老大不要放棄,一鼓作氣把佳人奪回來,再好好羞辱一番那膽大包天的臭小子。然而向泓搖了搖頭。大景哀嚎了一聲:“老大!”向泓皺著眉頭不說話。大景心里比剛才挨揍還要委屈,捏緊了拳頭說:“那小子明顯使詐,就靠這個不知什么鬼玩意兒贏了老大,我,我不服……”“贏我?你說他贏了我?”向泓冷冷打斷他,眼中光芒又盛了。腦子里從來缺根筋的大景忽然讀懂了老大的心思。老大才不會服輸,老大比他們任何人都想贏,一定會在其他什么地方找回場子。他立馬笑起來,舉起拳頭捶了下厚實的胸口:“老大需要的話,隨時叫我!”說完就顛顛地跑開了。“傻小子?!毕蜚樕弦琅f是大寫的嫌棄,就是嘴邊幾不可見地露了點笑紋,轉頭對還站在一旁的斯文青年說,“阿春,今天我把那家伙帶走的事,你舅舅他都看到了吧?”青年點了點頭。向泓話里問的他舅舅,正是吳錚。他是吳錚的外甥,名叫吳雪春,在公司是向泓的助理,實際上跟了向泓也有十多年了,除了大景,就數他跟得最久。見他點頭,向泓冷笑著說:“看來董事會那邊的小報告,怕是又要多一份?!?/br>吳雪春冷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焦灼:“老板……”向泓伸出一只手,阻止他開口:“阿春,大景不明白,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做這些事,巴不得你舅舅看見,如果他能等不及早點動手,呵呵,我這邊倒省了不少事?!?/br>說這些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