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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知樂那不是問話,只是通知。一講完他就鉆出車,一溜煙往441沖刺,一千多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只是眨眼間。當他趴在盆地邊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一看,頓時愣住了:盆地里不要說步兵戰車了,連火力都沒有。大白天的,只有一個帳篷,只聞槍響不見人影,看著他心里直冒涼氣。怎么回事?剛想完,他的心頭就是一跳,來不及多想,立時往左邊一翻,眼角瞄到右手邊的草皮一陣聳動,撲向他原先趴的地方。他握緊了槍剛瞄準,“草皮”發話了:“舉起手來!”雙方僵持了幾秒,對面見知樂握著槍不動,突然咦了一聲:“你是藍軍?”知樂一怔,看了看對方的藍色臂章,道:“你也是?”“草皮”半蹲著,似乎放松了下來,槍口也偏過去,問:“你們怎么會來的?”知樂仍然端著槍,問:“你們是三連?”“是啊?!?/br>知樂立時喝道:“口令!”“草皮”笑了下,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道:“你是幾連的?”“口令?!敝獦防淅涞氐?,“我給你三秒?!?/br>“我要是不說,你真敢開槍?我們可是戰友,你……”怦——!“草皮”瞠目結舌地看了眼胳膊,當他看見眼前飄下黃煙后,怒了:“你還真敢開槍???”“口令!”“沒有!”“草皮”大喝一聲,“動手!”知樂沒有猶豫,一摳手把草皮打冒了紅煙,再就地翻滾,他原先站的地方立時被子彈洗禮了一遍,泥草亂飛。教練彈看不見射擊點,他爬起來就沒命地往來路跑去,一邊跑一邊瞄了眼“草皮”,正好看見“草皮”撕下了藍軍臂章,見他在偷看,悄悄比了個拇指。中圈套了!幾個字劃過知樂的腦中,他往周圍一掃,發現這里是一片平原,除了那個低矮的盆地,毫無遮擋。剛開春,草木不豐,躲無可躲,他不太理解對方怎么會在這里設伏。以知樂的腳力,沒幾分鐘就看見自家排的偵察車。他遠遠停下,觀察了會兒,并沒有發現明顯的敵人,可是,三輛車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見到有人活動。這地方,逃都沒地兒逃,知樂伏低了,徘徊在攻擊邊緣,學了聲烏鴉叫。他這一叫,果然,里面就鉆出人來,剛露個頭,又被拉了回去。遠遠的,他聽見了叫罵聲,也不知說了什么。他想了想,突然抬手對偵察車打了個點射。偵察車的射擊孔立時沸騰了,槍鳴聲響后,知樂沒有猶豫,拔腿就跑。他還沒有腦抽,能夠不聲不響拿下整個排的隊伍,不是他一個人抵抗得了的,這時候上去就是送死。“兔子養的吧?跑這么快!”偵察車上鉆出人來,卻不是一排的兵,而是個陌生面孔,肩膀上扛著中尉軍銜,一臉好笑地看著知樂的背影,“隊長,要追嗎?”“你別追,有人去了?!避嚴飩鱽砹嘶卮?,帶著湖南口音,“一個小蝦米,翻不起多少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耽誤軍情要去軍事法庭哦,親愛的?!?/br>司馬山恨恨地看著兩個粘著紅色臂章的兵,沒好氣地道:“你們這叫作弊!”“作什么弊?”中尉哼了聲,“我們這次是紅軍,紅軍打你們藍軍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一個排被我們一個班消滅,還好意思說呢!要臉不要臉???”“你們是飛龍的!你們特種大隊!”司馬山臉漲得通紅,“特種兵來打普通兵,本來就不公平!”“小伙子有眼力??!”中尉笑瞇瞇地攬住司馬山的肩膀,“怎么認出來的?”“我去選訓過,你們這體形一看就認出來了!”司馬山在選訓時被飛龍的教官暗中拖進從林,一直綁在樹上到選訓結束。對方捂著他嘴的那只手像是鐵做的般,怎么掰都掰不開,這一點他都快有心理陰影了。“哦,我明白了,被淘汰了是吧?”中尉笑得更開心了,“所以懷恨在心是不是?”“你才懷恨在心!”“那你潑什么臟水?誰告訴你特種大隊不能參戰的?我告訴你,這一次演習,不僅紅方有特種大隊,藍方也有!栽在我們手里算你們不冤!”中尉臉上笑瞇瞇的,語氣里滿是驕傲,“這是戰爭!打仗還講理,傻了吧你?你說我們作弊,我還說你作弊呢!剛才你都死了,怎么還能爬出去說話?”司馬山憋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祈望知樂順利逃出。他并不知道,知樂此時正被追得在一片草場上瘋跑,屁股后面,一個紅軍的兵也以不輸給他的速度漸漸趕上,甚至逐漸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有敗城做參照物,知樂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水平,能夠趕上他的,普通士兵達不到。他沒空回頭去看,當他沖刺了千把米后,肺里已經燒得像鍋爐了,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這是缺癢,撐不了多久了。好不容易看見前面出現一塊大石,可惜,大石前面還有斜坡,這時候往上爬,簡直像是當靶子。無奈之下,他只得翻滾轉身,還沒來得及瞄準,一槍就擦著他的肩膀落在了身側。追兵也是人,這會兒也直喘,呼哧呼哧的聲音知樂都能聽見。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端槍瞄準,雖然打偏了,也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他試著舉了舉槍,視野中抖成一片,開槍的手都直哆嗦。“真他媽……能跑!”追兵說話了,知樂只覺得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投……降不?”“滾!”比起對方上氣不接下氣的話,知樂簡潔的回答就有力多了。話音一落,他就扣了扳機,只可惜,準頭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臭小……子!”知樂又抬手射出幾槍,根本沒辦法瞄準。眼看著對方的槍口越來越穩,他想著干脆縮短距離時,頭頂上響起了重機槍的吼聲。他抬頭一看,一條火龍直撲向追兵……的身邊。頭頂上有人發話了:“想死還是想被俘??!”重機槍演習時不用教練彈,當然不能往人身上打。這個情況下,追兵死亡也是順理成章的了。一片笑聲響起,追兵氣呼呼地摘下頭盔往地上一摔,指著知樂頭頂喊:“算你們狠!”知樂這才聽了出來,疑惑地問:“古建?”“你才看出來???”追兵那臉畫得亂七八糟,還是能看出搗蛋鬼的模樣,“追了你這么久,白追了!”知樂呆了呆,剛要答話,頭頂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趕緊轉移,紅軍看不到兵回去,肯定要摸過來了!”知樂抬頭一看,敗城正沖他笑呢。97、“洞房”的承諾山坡上一堆人呼啦啦地站了起來,都沖著下面笑。知樂一頭霧水地爬上坡,這才發現高坡后面接連著山區,差不多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