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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處出來的。“當然沒有!”知樂信誓旦旦地道,幾秒后,又扭扭捏捏地道,“不過,我一說,趙斌就猜出來我要和你一起出去了?!?/br>敗城無奈地用筆敲了敲知樂的腦袋:“別趙斌趙斌的,叫趙連長?!?/br>“當著面我當然不會說?!毖劭粗掝}越岔越遠,知樂急了,“你別岔遠啊,初三怎么樣?你有沒有空?”“有——”敗城拖長了聲音,“我早準備好了?!?/br>“你怎么準備好的?”知樂警惕了起來,“你又不知道哪天,怎么準備?”“戰備值班節后就解除了,我可以請假啊?!睌〕茄b出一臉兇樣,“你怎么還不知道規矩?”“我就過了一個年嘛。記得,初三??!”知樂要到了想要的答案,一陣風就竄了出去。敗城看著甩上的門發了一會兒怔,揣測著知樂剛才那句話,想了一會兒,猛然清醒了過來:我想這些干什么?知樂不是個什么心事都往外掏的人——沒必要的不說,會讓敗城不高興的不說,煩惱不說,剩下的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又或者力求表現的事。這樣一來,敗城就養成了個習慣,知樂說什么都要猜一猜,有沒有什么深意,又或者是有什么拐彎的暗示。其實,知樂要么說,要么不說,暗示之類那是不可能的,他還沒進化到那一步。小白臉在的時候,他還能借借小白臉的腦子,如今,小白臉不在了,這事他又沒有商量的人,也就是只有直來直去,頂多前面講兩句好話鋪墊一下。敗城嘆了口氣,他發現要把知樂從腦中趕走越來越難了,談戀愛這事就像有癮般,就算一開始不在意,談著談著,他就忍不住整天想了。知樂去新兵營那段時間比較忙,出現得少,他還真有點不習慣。每次門被撞開了,他總是急急去看,但推門進來的不是姚永元就是文書。“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看我???”終于,姚永元忍不住了,說。“我怎么看你了?”“你那個樣子啊,就像是在臉上寫了兩個字,失望!”姚永元一臉戲謔地道,“我天天看,都快看出毛病來了。你要是想你兒子,別讓他去新兵營嘛,打腫臉撐胖子……”“唉唉唉!唉!你羅嗦個啥?”敗城沒好氣地道,“你很閑???”“我不就是說說?!币τ涝χ镒吡?,溜出門,看見小文書,攔了下來,“別進去,連長這會兒心情不好?!?/br>“誰心情不好!”房里傳來了吼聲,房外,指導員帶著小文書迅速逃走了。姚永元是對的。知樂一出現,敗城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大年三十整整一天,他都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見人就笑。“連長,有什么喜事???”姚永元故意問。“過年嘛?!睌〕呛闷獾幕卮鸬?,“過年大家心情好?!?/br>姚永元還想調戲兩句,知樂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伸出的三個手指頭還在前面呢,嘴巴已經比出“初”的口型了,一見姚永元,立時硬生生地改了口:“戳……連!”姚永元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閃人。知樂低著頭,站在敗城面前,一直到姚永元走遠了,才怯怯地抬起頭來,小聲道:“我沒走漏風聲吧?”“沒?!睌〕强扌Σ坏玫氐?,“你又來干什么?”“提醒你?!币徽f起這個,知樂精神一振,“我怕你忘了?!?/br>“行了行了,就你這么一天一提醒的,我想忘都難?!睌〕墙^不會承認他也在期待,岔開話題道,“新兵怎么樣?還安份嗎?”“好得很!”提起這個,知樂驕傲地挺起胸膛,春節前的連內新兵比武,他的班全員都在前十名,大出風頭,“他們可崇拜我了!”敗城干笑了幾聲,習慣性伸手摸了摸知樂的腦袋,摸著摸著,問:“你怎么還沒剪頭?”“排隊呢,懶得去?!?/br>“我來給你剪吧?!?/br>敗城主動提出,知樂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歡天喜地的跟著敗城去了寢室。連長單獨一間,他也來過,一進門就像是小野豬般拱來拱去,不一會兒就把敗城藏起來的零食全部翻了出來?!鞍氪笮∽?,吃窮老子”,他的食欲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似乎要把童年缺的全補回來般。敗城拿出剃頭工具,一看知樂已經吃得腮幫子鼓得像個小球般,笑罵道:“你除了吃還知道什么?”說是這樣說,但他曉得知樂愛吃,辦公室和寢室都擺滿了零食,還總是藏起來,就愛看知樂四處翻找的模樣。他還偷偷拍過一張,放在手機里,沒事就拿出來看看。“餓嘛——”知樂撒嬌的功底越來越高,喊得敗城渾身汗毛直豎,搖了搖頭,喝道:“坐過來!別吃了……算了算了,你拿過來,一邊剪一邊吃?!?/br>推發剪卡嚓卡嚓的聲音和薯片卡嘣卡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在安靜的房間里引起輕輕的回響。知樂很快吃完了一袋,又開了另一袋,繼續吃,爺兒倆誰也不說話。敗城像是雕花般在知樂頭上“作業”,一個半小時后,左看右看,終于滿意了。知樂跳起來,沖進廁所把腦袋伸進水龍頭下沖了下,再在鏡子里看了看,也就是普通的板寸嘛。他不知道為什么敗城理了這么長時間,自動把這當成“愛護”,美得不行。敗城見知樂笑著跑出來,拿起衣服就要往外沖,趕緊喊:“等下,回來!”知樂不明所以地跑回來,剛到敗城面前,就被捧住腦袋,用力在頭頂親了一下。他得了吻,興沖沖地問:“哥,你有沒有更喜歡我呀?”敗城笑著道:“有啊?!?/br>知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嗯?!?/br>“那要記得多喜歡我一點?!?/br>“行了,得寸進尺,趕緊滾回新兵連去!”敗城笑罵著把知樂趕走,站在樓梯間看著一蹦一跳往下跑的小崽子。那剃得短短的板寸頭頂卻像是狗啃般參差不齊。等離遠了,他瞇起眼睛仔細看,就看見那一片形成了個模糊的貓科動物腦袋,即像貓又像豹。這就是敗城一個半小時的杰作,即隱秘又極有標志性——同時也代表著他的心進一步的淪陷。94、“約會”除夕那天晚上,新兵照例打電話回家時,敗城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只有嘿嘿嘿的笑聲,他一聽就知道那邊是誰,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壓低了聲音說:“發什么傻!”“我想你?!蹦穷^也傳來壓低了的聲音,像是做賊般道,“想得不得了?!?/br>敗城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去去去,我可一點也不想你!”“你怎么能這樣???”那邊提高喊了一句,隨即又壓低了下來,“騙人!”敗城笑了下:“行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