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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最近都小心翼翼的,雖然排長沒有再發脾氣了,但陰沉沉的臉色比先前還可怕,他們倒寧愿敗城罵人。于正也問過,被敗城以“我教你的都學到位了”給堵了回去,落荒而逃。就在這陰郁沉重的氣氛中,春節來了。新兵們怕過年,許多首次離開父母的大小伙子渡過了摸爬滾打的二個多月,一碰上這種合家團圓的日子,立時就想家得厲害。這段時間連個電話都不許打,想到父母,不少新兵能馬上紅了眼圈,什么訓練的心思都沒了,就想回家。每逢這時候,帶兵班長都得做足了準備,像是老mama般哄著這幫新兵蛋子,哄完這個哄那個,忙得不可開交,就怕有哪個新兵想不開,逃跑一個全連都完了。幸好,部隊里過節通常都挺熱鬧的,人多,又講究集體行動,氣氛一起來,也就想得沒那么厲害了。相比別的班,特別班的處理簡直是奇葩中的奇葩。一排一班的新兵有天路過特別班寢室時,看見十個新兵坐成一個圈,挨個講家里。這個講完那個講,個個哭得昏天地暗,諸如小白臉這種感情豐富型,差點沒哭暈過去。第二天,特別班的訓練加倍……晚上又是“想家座談會”。這一次,新兵們的勁頭沒那么足,因為太累了。講到后來,居然有人坐著睡著了。第三天,特別班的訓練又加倍了,沒有一個人能完成……晚上的座談會新兵們都沒什么印象,敗城才開了個頭,他們已經打起了呼嚕。一聽到喊結束,紛紛如蒙大赦般爬上了床。第四天,特別班的訓練內容是補前一天沒完成的訓練……到了晚上,座談會在新兵們的“死諫”下取消了。自此之后,特別班的新兵們每見到別的新兵紅著眼圈喊想家時,腦中浮現的都是恐怖的訓練量,什么想家的心思都沒有。于正對于敗城的手段十分之無語。他是第二年兵,去年還哭鼻子呢,今年,他信心滿滿的準備了一肚子話來安慰小鴨子們,一下子全都沒了用武之地,心情非常不爽。敗城得知于正的想法后,無奈的答應做一星期陪練。一陪練,青紫是免不了的,每天晚上,他都不客氣指使知樂揉紅花油,知樂的手法幾經他指導,輕重適宜,舒服之極。除了有時候揉著揉著就四處亂摸外,其他倒也還好。這天,敗城被揉得半睡不醒,突然感覺肋骨上多了兩只手,下一秒,那手就滑到胸口去了。他一把按住,翻身坐起來就敲了知樂一個頭槌,問:“干什么?”知樂捂著腦門道:“小爹,你的胸口是硬的???”“廢話!”敗城沒好氣的罵,“誰胸口是軟的???”“方江說女人的胸口是軟的?!敝獦芬荒槻唤?,“小白臉說男人要是胸大了也軟,我看你胸肌挺厚的,就想摸摸看?!?/br>敗城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一轉頭,看見那三發小正踮著腳尖偷偷摸摸往外溜,怒吼一聲:“衛廣方江陸啟,給我過來!”冷靜的罰了三人全副武裝5公里,等他們哀嚎著走了,敗城把知樂喊來,嚴肅的道:“以后不許再和他們談這些亂七八糟的!”知樂低著頭:“我就是好奇。我錯了,小爹?!?/br>敗城很頭疼,知樂的發育以爆炸般的方式開始了,性方面正處于極端渴求的階段,又有個明確的“目標”在身邊,控制不了也是正常。偶爾的身體接觸他忍了,可是,像這般明晃晃的“性sao擾”是可忍他不可忍,如果被有心人看見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樂樂,在我沒答應前,我都是你的家人,明白嗎?你如果再這樣,就不要怪我罰你!”知樂點了點頭,片刻后,又猶豫的道:“一點也不能碰嗎?”敗城干脆地道:“我可以碰你你不可以碰我!”“好吧?!敝獦返土藭侯^,突然問,“小爹,家是什么感覺?”敗城一下子被問住了。60、家人...敗城有個普通的家庭,父母雙全,吃喝不愁富貴沒有,平平靜靜的家。他明白家的感覺,可是,明白并不代表能表述清楚,尤其表述對像是知樂。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硬著頭皮道:“簡單來說,家就是你沒辦法的時候最想回去的地方?!?/br>“沒辦法的時候?”知樂眨巴了下眼睛,“什么樣算是沒辦法了?”“就是……比如,絕望的時候?!?/br>知樂不說話了,敗城卻看出來,他根本沒明白。想想上次那失敗的“青春期性教育”,敗城覺得他在教育方面實在太差勁了,相比之下,小白臉簡直是以光速在把知樂“帶壞”。他嘆了口氣,在床鋪上坐下來,仰頭看了看知樂,驀的發現有些不同的地方:“你的嘴巴怎么了?”“嘴巴?”知樂摸了摸,說,“長毛了?!?/br>敗城撲哧一下笑了,把知樂拉過來看了看,說:“長胡子了,樂樂,你是個男人了?!?/br>知樂的嘴唇上方和下巴覆蓋了一層淡青色,胡子長得很慢,平時整天摸爬滾打過后,有時候灰頭土臉的就睡覺了,也看不出來。昨天星期天,敗城命令所有人把內務整理好,把人和寢室都進行了場年前大掃除,這才讓知樂的小胡子顯了真形。知樂不是太理解“男人”和“男孩”的分別,他現在把所有業余時間都用來看書,無論什么書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卻還是經常碰上不明白的事??磿撬J字后最大的樂趣,現在的他就像海綿一樣拼命吸收著各種知識,再迅速化作他的力量。敗城從柜子里翻出一把大得離奇的“刮胡刀”,拉上知樂去了廁所外面的洗漱通間。特別班的宿舍樓住得人不多,廁所相對來說也小得多。倆人擠在擦得雪亮的鏡子前,他站在知樂身后,手臂環著知樂的脖子,捏著冒出青茬的下巴,說:“別動,看清楚我是怎么做的,以后學著來?!?/br>知樂保持著立定,能聞到敗城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不時擦過他腦袋的下巴。環繞著他的手臂有力又溫暖,鏡子里,他看見雪亮鋒利的刀刃沿著皮膚刮過,卻沒有半點驚慌。敗城的手很穩,流暢的動作很快就把知樂的胡子刮了個精光,臨了還摸了一把光滑的嫩皮膚,說:“隨便將就一下吧,什么泡沫都是虛的,直接刮就行。刀送你,我再買個?!?/br>知樂接過刀片看了看,說:“老爹也有個這樣的刀?!?/br>敗城一怔,問:“一模一樣的?”“嗯?!?/br>這把刀并不是用來刮胡子的,而是以前潛龍發的作戰刀具,雖然如今已算是退役的民用物品,特別之處被敗城改了,但造型并沒有變。敗城追問:“你確定一模一樣?”知樂把刀翻來覆去的看,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