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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兵我要了吧?!?/br>趙斌和那個排長一起望了過來,都是一臉不解,趙斌更是迷惑:“你要???那……”他瞄了眼身邊猛點頭的排長,說,“那就給你了?!?/br>等敗城要走時,趙斌拉著他奇怪地道:“教官,你要這個兵干什么?”敗城一臉嚴肅的道:“我看他有潛力!”趙斌等敗城的人影不見了,趕緊翻出那個新兵的資料,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閃光點,唯有名字令人印象深刻,記憶猶新。另一邊,于正怎么也找不著知樂,好不容易把八個新兵蛋子訓在了一個房間里,他立刻飛奔出去找敗城。出了“鬼屋”還沒幾分鐘,就和敗城撞了個正著,還沒開口,一張紙就丟了過來:“班里加個人,正好滿員?!?/br>于正就著夕陽前最后一點光亮低頭一看,簡歷很普通,名字很特別:蝸時珠。14、有鬼!...敗城進了那鬼屋后,只聽到一陣陣大聲談話的聲音從右邊樓道傳來,正是那幫新兵蛋子。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只剩下黃昏的余暉?!肮砦荨苯ǖ哪甏呀浐芫昧?,樓道里本身就采光不足,此時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再加上雜亂不堪,路面上不時就踢到塊磚頭、踩到個罐頭,恐怖氣氛十足。特別班九個人,除了知樂不知所蹤外還剩下七個,最小十八歲,最大二十一,都是毛頭小伙子。個個嘴上雖然喊著“誰怕啊”,但卻不敢離開屋子一步,再加上七個人中已經傷了兩個,隨著天色漸黑,一個個講話聲音越發大了,似乎這樣就能夠趕走恐懼般。司馬山的“傷處”十分杯具,被于正扶著屋里后,就縮在墻角默默傷感。他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天真可愛的知樂居然下手如此之狠,而且還這么絕情,對他一點也沒有“戰友情”,說動手就動手!最先去查看司馬山的好人則不停的叫喚,拉著南普直哼哼,強烈要求幫著揉傷口,越揉越哼哼。哼哼到最后,南普煩了,揪著好人的臉頰往兩邊用力一拉,世界清凈了。不過,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就是在于心軟,自己不怎么疼了,看著司馬山縮在角落里,他又趕過去噓寒問暖,結果卻惹來一雙白眼。挨了白眼,他也不生氣,還是湊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的羅嗦著廢話,沒神經到極點。剩下六個人,各自惴惴不安地湊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小白臉聽見走廊上輕微的“咣當”一聲,立時跳了起來:“有人!”新兵蛋子們都炸了毛,全部跳起來,手里握著地上隨便撿的斷鐵管、碎磚頭作武器,瞪大了眼睛盯著門口。“誰???”有農村兵大著膽子喊了一句,當然沒有回音。“你幻聽了吧?”南普臉色急速向小白臉靠攏,腿直顫,小聲問,“哪有人?”“真的!”小白臉急惶惶的辯解,“確實是有人踩了罐頭的聲音!”“可是……”一直以來都保持沉默,單獨行動的城鎮兵最鎮定,小聲說,“沒有腳步聲?!?/br>所有人頓時覺得渾毛都豎了起來,支起耳朵一聽,果然,只有無邊的寂靜。營區所在地并不是荒郊野外,可是周圍都處于軍事禁區,人跡不多,不要說人了,連鳥蟲飛獸的聲音都沒有。幾個小子都有點毛,直愣愣地盯著門口,完全沒有意識到沒有玻璃的窗外探出了一個腦袋。知樂瞪大了眼睛看著里面人毛茸茸的后腦勺,慶幸著“敵人們”的毫無防備。他握緊了手里的石子,正準備投出去,耳中突然聽見一聲磚頭摩擦地面的短促聲音,就像有人走動時不小心踢到了磚頭般。他立刻半蹲下身,緊貼在窗臺上,那身迷彩綠的作訓服是最好的掩護,沒有燈光,大略一看,根本辨別不出來這里有個人。知樂警惕,屋里幾個小子可都怕了——沒有腳步聲,踢著東西的聲音卻不斷靠近。“不會是鬼吧?”小白臉已經變成了小青臉,大冬天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鬼會踢著東西嗎?”孤身的城鎮兵很鎮定,握著鐵管的手微微顫抖著,“別瞎說!”“可、可是鬼也有法術吧……什么厲鬼啊之類的,是、是不是???”南普的普通話更不標準了,南京腔冒了出來,“沃是的,不、不會這么巧包?活見鬼了?!?/br>“怎么可能嘛!”沒神經的好人終于停止了對司馬山的“慰問”,環顧了下面無人色的發小,哈哈一笑,提步往前走去。他探出頭,左右一看,什么人也沒有,頓時就得瑟了,轉過身,叉著腰站門那兒,得意地道:“哪有人嘛,看你們嚇的,真是沒用!”好人隨即放聲大笑,一連串“啊哈哈哈”笑完,低頭一看,就發現所有人正以驚恐的表情望著他身后。他渾身一僵,緩緩的、緩緩地轉過身,只覺得眼前一黑,腦門上的傷口一痛,立時“英雄”變“狗熊”,哇哇叫著悶頭往后退。“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敗城笑瞇瞇地站在門口,一身墨綠色冬常服似乎融進了黑暗里般,語氣輕柔得像是雨霧,“害怕嗎?”新兵們怔了好幾秒,突然齊齊爆發出一陣呼氣聲,個別膽小的諸如小白臉,已經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搗蛋鬼在整個過程中一直握著根爛木棒,瞪圓了眼睛抿著嘴一語不發,其實也嚇得不輕。這會兒心放下來了,深呼吸幾下后,他把木棒往地上一扔,大罵起來:“你什么意思?故意嚇我們??????我告訴你,我要向上級反應!我要檢舉你公報私仇!你不僅克扣我們的糧晌,還虐待新兵!你、我、我要告你!你要你上軍事法庭!”敗城笑瞇瞇的聽著,搗蛋鬼見無人響應,越說聲音越低,最后訥訥的住了嘴,卻仍舊倔強地盯著他。他也不急,慢悠悠地往屋里邁了一步,新兵收蛋子們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碰上了怪物般。敗城對搗蛋鬼一笑,道:“名詞學得不錯啊,知道得不少。那我問你,關于不準打罵新兵的文件全名叫什么???”搗蛋鬼被問得一愣,皺起了眉頭,閉上了嘴。他哪里答得出來啊,不要說文件了,他連文件名字都沒聽過,這些都是從他的大校老爸那兒聽來的,來之前,他可是打聽了不少,打定主意,絕不受老兵的欺負。敗城在屋里轉了一圈,打量了下,笑得很爽朗:“條件不錯啊,同志們!有沒有覺得很幸福?”小白臉、南普和好人是部隊大院里出來的發小,對軍隊很熟悉,當下就不快活地噘起嘴。南普嚷嚷道:“排長,我們這是怎么回事???這也太過分了,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啊?!?/br>“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敗城連連嘆氣,感慨道,“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