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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兩個都是稀缺的藥劑材料,而現在這個年輕人,竟然把它們編織成了籃子?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上面這三個考核官恨不得拽著安卿玨的領子搖一搖,看看他的腦子到底是不是進水了,這么珍貴的東西,竟然編織成了籃子?他們從旁邊看著都在心疼好嗎!四階的考核任務對于安卿玨就更簡單了,做一個四階的藥劑,判斷標準沒有改變,限時三十分鐘;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個限時三十分鐘才是最大的考核點,限時的狀況下會壓抑人的心情,很可能造成許多不該有的失誤,而且三十分鐘的限制,對于大部分已經通過四階測試的四階藥劑師,也不是回回都能完成的;一共才三十分鐘啊,收拾材料,藥劑爐,選材,火焰,水等等等等,哪個不需要時間?很多四階藥劑師在考核的時候,都會選擇自己勤快練習地那個藥劑,以期待在步驟處理材料的熟練度上面節省時間,而很多很多藥劑師,沒有通過四階測試,不一定是輸在制作不出藥劑上,還有很多是超時;這個時間限定讓無數藥劑師抗議了無數年,從這條規定誕生開來,就一直有人抗議這一點,但是至今,這條規定都沒有廢除,也就是說,藥劑師協會堅信這一點是對的。在安卿玨進來以后,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兩個考核官和三個藥劑師,上方的三個考核官互相詫異地看了一眼,然后道:“這么多人?觀禮?”觀禮,即觀看藥劑師制作藥劑,觀禮流傳千年,但是很少有人會在考核時請人進來觀禮。其他人在,一個屋子里所蘊含了各種各樣的精神力,制作藥劑又是一個格外精細的活,對于精神力的掌握極高,在這么多混雜的精神力參與進來,很容易造成藥劑師本人對于精神力的掌控下降,甚至可能影響考核結果;安卿玨淡淡點頭,從容道:“張悟昊老師懷疑我的水平,質疑我作弊,于是我請他親自觀看?!?/br>這話一出,三個考核官的臉都黑了一層。這哪里是質疑安卿玨???這分明是質疑他們考核官!是質疑他們身為藥劑師的驕傲!是質疑他們身為考核官的品行!這簡直是一巴掌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在考核官這個位置上做了這么多年,別說徇私舞弊,就是蛛絲馬跡都不肯放過啊,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他們就算是給人添點麻煩讓他不容易通過,也不會讓人更容易通過??!甚至是他們親朋好友來考核的時候,他們要不就是避嫌,要不就是把難度調的大一些,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便利,兢兢業業到現在,結果卻被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他們臉上,質疑他們作弊!這簡直就是侮辱!登時,三個考核官看張悟昊的眼神都不對了,張悟昊一緩過神來看見上面五個考核官看著他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奪門而逃。女考官可是半點面子都不打算給他留,質疑她的人品質疑她的權威,她一巴掌揮過去就是涵養好的,當即冷笑出聲,“這位張藥劑師,剛剛可是當著我和方的面大喊安藥劑師作弊呢;”“所以我們也來看看,看看張藥劑師打算怎么跟我們道歉?!?/br>剛剛安卿玨可是直接把張悟昊這個名字叫了出來,絕對是故意的,張悟昊考了好幾次了,這幾個考核官每個月都得見他兩三次,記不起臉,但是名字卻記得很清楚啊,安卿玨這句話一出,女考核官再火上澆油,可以想象以后張悟昊考核的杯具了。張悟昊恨不得自己直接暈過去,他張口結舌地努力想要解釋些什么,在場的這些人,他一個也得罪不起??!他想解釋,也得有人聽啊。四階考核室的三個考核官聽了那女考核官的話,當即就冷笑了,這是欺負他們藥劑師協會沒人了嗎?中間比較暴躁的那個藥劑師李濤當即冷笑道:“現在這些人啊,心比天高,看到一個比他強的,就是作弊,就是作弊,還是作弊,承認自己不行能死嗎?”“最可悲的是,明明那么不行,還非認為別人不行?!?/br>張悟昊現在是真的想暈過去,但是保養良好的身體卻怎么也暈不過去!他恨不得現在一頭撞在墻上暈過去也好比聽這些諷刺話!這時候,安卿玨冷冷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可以開始了嗎?”幾個考核官紛紛點頭,張悟昊看著安卿玨的樣子就像在看什么救命恩人,他眼神狠戾地看著馬原,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和安卿玨起沖突!那么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張悟昊只覺得在場所有人都瞧不起他,都厭惡他鄙夷他,而這一切,從都是馬原造成的!他把自己縮在角落里,假裝自己不存在,心里把馬原恨得死死的,他一定不會放過馬原的!馬原本來就把自己縮在角落里,這種場合,哪有他一個低級藥劑師說話的份啊,但是沒一會兒,就感到一個陰森森如同毒蛇芯子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他打了個哆嗦,一抬頭正好對上張悟昊那個眼神,“啪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嗤……”趙焱嗤笑一聲,不咸不淡道,“馬老師這是干什么呢?現在可不興行大禮?!?/br>話是這么說,但是一點躲開的意思都沒有,馬原聽到他嗤笑的聲音,更是面色通紅,又想起張悟昊的眼神,只恨不得找個細縫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他完了……他有些絕望地想道。安卿玨完全不受外界干擾,他熟練地從cao作臺底下拿出那藥劑爐,上面三個四階的考官詭異地沉默了一下,這么多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拿藥劑爐都不準備的考生……這滋味……是該說他太大膽還是太莽撞不當回事?那個女考官撞了撞她身邊的考官,壓低聲音道:“你可千萬別小瞧他,我剛剛心臟都快嚇停了,他來的時候可是什么都沒準備,什么藥劑材料都沒有,那些材料全都是從林子里拿的,只進去了四分三十秒,就拿了那么一筐東西!”“這不可能!”那個考官驚呼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著吧,這個人變態死了,簡直就是個妖精!”女考官壓低聲音,但是聲音里還是露出了一兩分情緒,“他能同時控制兩個藥劑爐,剛剛我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三觀都裂了,你信我,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你是說……”那考官咽了口唾沫,“那血絲藤蔓和葉藤花都是從林子里得到的?我跟林子里那些靈物打交道四十幾年了吧,什么時候見它們這么大方過?還是跟這么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我還嫉妒的了不得呢,”女考核官也有點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