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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泛起白光。 福源酒樓的伙計開始打掃每一個雅間,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齊王帶著孩子,穩穩的藏在房梁上,看著小廝收拾干凈轉身離開,齊王輕巧的落地,坐在臨窗邊的椅子上,手邊一壺酒。 福源酒樓的規矩,收拾好的雅間是要落鎖的,直到有客人到來,才會開鎖。 客人午飯時才會來。 他有的是時間。 齊王饒有興致的盯著不遠處皇榜前的百姓們。 很明顯,他的留言和容恒的回復讓百姓們炸了。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他越來越興奮。 已經訂好了交換地點。 就在城南一家豆腐腦鋪子前,由福云抱著孩子親自來。 那家豆腐腦,福云輕車熟路,所以可以從王府徒步抵達。 對,他寫的很清楚,不要馬車。 他要福云抱著孩子從王府走到城南的豆腐腦攤位。 而從王府到豆腐腦攤位,勢必路過福源酒樓,在這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福云和孩子。 容恒已經去上朝了。 一旦福云抱著孩子出來,九王府必定會派出全部的暗衛死士護衛。 那么,九王府就是一座空殼了。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去。 誰要和他真的交換。 蠢貨一群! 這廂齊王構想著完善著自己的計劃,那廂,福源酒樓的小伙計收拾完房間之后,飛快的下樓,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的,剛剛我收拾三樓雅居軒的時候,房梁上有人?!?/br> 掌柜正在敲算盤珠,聞言一抬眼皮。 小伙計就道:“我不知道什么人,沒敢打草驚蛇?!?/br> 掌柜思忖片刻,道:“我去看看?!?/br> 第九百九十一章 找到 這酒樓是福星開的。 酒樓的一切收入,基本都用于平陽軍作戰。 眼下平陽軍正在前線浴血奮戰,作為供給方,他可不能掉鏈子啊。 不管什么人,敢在福源酒樓撒野,得讓他好看! 掌柜的提了口氣,轉身上樓。 正要走到樓梯口,門外一個老頭一個小伙子走了進來。 掌柜的一愣。 這么大清早的來酒樓吃飯? 呃…… 但是進門便是客,掌柜給一側伙計遞了個眼色讓他去迎接,自己則依舊上樓。 “大爺,您吃點什么?” 小伙計熱情的迎上去。 秦老頭在一張才打掃干凈的圓桌旁坐下,“醬牛rou醬肘子水晶蝦仁鍋包rou,紅燒魚酸辣湯毛血旺陽春面,來一份?!?/br> 小伙計…… 瞪大眼睛看著大爺。 大爺,您大清早的,吃得下? 秦老頭報完菜名,兇巴巴的瞪了棺材鋪小伙計一眼。 小伙計白了秦老頭一眼,轉而朝福源酒樓伙計道:“去準備吧,還要來一屜豬rou大蔥的大包子?!?/br> 店伙計…… “好,您稍后?!?/br> 專業術語在這份巨大的震驚下,說的格外結巴。 店小二轉頭去傳菜。 收到菜名兒的廚子都驚呆了。 大清早,一個大爺一個小伙子,這么大的食量嗎? 忍不住在做菜之前,排隊偷偷圍觀了一番。 對于他們的偷偷圍觀,大爺完全不在乎。 店小二一走,秦老頭便壓低聲音朝棺材鋪伙計道:“你到底能不能找到!” 棺材鋪小伙計翻了個小白眼。 “九殿下都同意交換了,我還找什么找!” 秦老頭恨不得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人揍一頓。 剛剛,是他說找了一夜找不動了,必須要坐下來吃點好的補充一下能量,鼻子才能恢復靈敏。 大清早的報上一堆油膩的菜名。 現在他滿足了他的要求,卻說出這種話! 難道真的要讓齊王弄死九殿下的孩子! 秦老頭氣的太陽xue一鼓一鼓的。 “你必須把人給我找到,要不然……”秦老頭眼底迸射著兇光,一捏拳,手里攥著的青花瓷茶杯被他捏碎。 一旁的店小二看著,眼皮一抖。 三文錢! “你想威脅我?”棺材鋪小伙計一臉不以為意,“我要是……” 小伙計正要反唇相譏,忽的覺得一道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他頓時話音兒打住,深深吸了口氣。 就是那種味兒。 再吸一吸鼻子,對沒錯,就是! 小伙計眼前一亮,順著味道,起身朝樓梯處走去。 秦老頭眼見他如此,跟著心跳一閃,立刻跟上去,“你聞到了什么!” 瞧著這兩個大清早要吃醬肘子的神經病朝樓梯處走去,店小二立刻迎上去。 “客官,是要接手嗎,茅房在這邊?!?/br> 對上店小二笑盈盈的臉,棺材鋪小伙計一轉頭,“你們酒樓最高幾層?” 店小二…… ??? 默默舉起三根手指。 “三層?!?/br> 棺材鋪小伙計就對老頭道:“三層右側臨街處?!?/br> 秦老頭眼中光澤,驟然璀璨一閃,還不及店小二反應過來,只見眼前人影兒一閃,秦老頭就上了二樓。 店小二慌忙喊著上樓,“客官,客官,掌柜的,有人上去了!” 頭頂一陣腳蹬樓梯聲。 飛身上了三樓,秦老頭一雙眼睛如同獵鷹,雙手捏拳,隨時準備出擊,卻是在飛沖至三層右側臨街處的雅間門口,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出來。 秦老頭身后,店小二氣喘吁吁奔上來。 “掌柜的,我沒攔住他?!?/br> 秦老頭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應該就是店小二口中的掌柜。 越過掌柜的肩頭,秦老頭飛快的看向屋里。 窗臺旁有一壺酒,屋里沒人。 “人呢?”心頭焦灼,說出的話便就格外狠絕。 掌柜的蹙眉看著秦老頭,“你認識?” 秦老頭一把推開掌柜的,走進去環視一圈,無人。 窗臺處,有一只腳印。 “人呢?” 秦老頭有些抓狂。 雖然沒有看到里面人的面容,可他相信棺材鋪小伙計的判斷。 剛剛齊王就在這里,現在,不在了。 “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從這里跑了?!闭乒竦闹噶松砗蟮拇白?,“你若是認識,正好,他的酒費你付了吧!” 頓了一瞬,店掌柜若有所思看著秦老頭,“一把年紀還要大清早的出來尋人,怎么,你兒子嗎?” 秦老頭望著窗臺處的腳印,只覺得喉頭血氣翻滾。 他兒子? 他兒子就好了,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他早一把捏死他了,還留著他禍害四方? 狠狠的捏了捏拳,秦老頭朝掌柜的道:“看到長什么樣了嗎?” 掌柜的搖頭,看秦老頭的目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