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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長青的肩頭,又坐了回去。 “你說得對,它應該是去放松放松,第一次參加比賽,是挺緊張的?!?/br> 長青…… 長長一口氣喘了出來。 肩頭一垮,嘴巴微張,白眼四十五度仰望天上翻。 他還以為福星要說什么呢! 是分別在即,期望太多嗎?怎么總是覺得福星要給他一個名分呢! 拍了拍后腦勺,長青調整心態,在福星對面坐了,繼續給福星剝橘子。 托著下巴,福星好奇的道:“你說,它要怎么放松?” 長青…… 這…… 抓只蟲子吃? 不及長青作答,福星換了個手托腮,道:“你說,它會不會去碎花樓!” 長青差點掉了自己手里的橘子! 去碎花樓! 一只雞! 做什么! 碎花樓的mama怎么招待他! 呵呵呵呵,您來了,樓上請,然后它耀武揚威的拍著雞翅膀上去嗎? 長青目光艱澀的看著福星,咬了咬牙,昧著良心道:“有可能,畢竟你喜歡那里,鴨鴨也有可能喜歡?!?/br> 福星就道:“那的確是個放松的好去處!” 長青…… “你和王妃以前,都是怎么放松的?” 原本坐在一側正對這段對話翻白眼的容恒,豎起了耳朵。 福星笑了笑,“好奇嗎?” 長青點頭。 福星就道:“去,給我買個麻椒炸雞,我給你講?!?/br> 長青立刻放下橘子,“好,等著我?!?/br> 轉頭就走。 容恒…… 我也想聽。 …… 屋頂,蘇清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望著院子里。 手里拿著一只麻椒炸雞。 明天就要出發,再見就是戰火紛飛后。 可以直面任何場合的蘇清,唯獨直面不了分別。 受不了那種凄凄慘慘戚戚,受不了那種舍不得的牽腸掛肚。 男子漢大丈夫,就該痛痛快快,利利索索。 長青的麻椒炸雞買回來的很快,順便還提了一壇子酒。 接過炸雞,福星抱著酒壇子就朝屋里走。 “走,和我回屋,我給你細講?!?/br> 回屋? 長青一雙眼,嗖的就亮了,火亮火亮的! 回屋! 一臉興奮跟在福星背后,搓了搓手。 容恒…… 望眼欲穿。 我也想聽! 能去聽墻根嗎? 長青走到一半,嚯的回頭,不能! 容恒…… 本王是那種人嗎! 扇子一揮,瀟灑的搖了兩下。 待福星和長青進屋,容恒肩頭一垮,扇子丟到桌上。 想媳婦。 蘇清在干嘛呢,怎么還不回來! 立下大旗,絕對不睡的容恒,單手托腮,望著頭頂的月亮。 他頭頂后方的屋頂,蘇清半仰在房頂上,吃著麻椒炸雞,望著容恒。 目光同情。 過兩天就要收到我的“死訊”了。 第七百九十一章 造孽 真是人生無常??! 希望大佛寺的鐘聲和老和尚能開導你平安熬過我的假死期。 等我榮耀歸來,送你一個錦繡河山。 我給你打江山,你和我滾床單! 呵! 美妙的人生。 夜深人靜。 秋蟬稀稀拉拉的鳴叫著。 最后一口麻椒炸雞吃完,蘇清抹了抹嘴,起身。 腳尖點地,從屋后翻身離開。 她一走,容恒閉了閉眼,起身。 回頭望著方才蘇清坐過的那片地方,目光微凝,負手長立。 立了不知多久,忽的一聲門響,福星從偏房推門出來。 打了一個酒嗝兒,一眼看見容恒,滿目意外,“殿下還未歇著?快睡吧,要天亮了?!?/br> 說著話,福星朝外走。 容恒側目看她,“大晚上的去哪?” 福星就道:“我們卯前集合出發?!?/br> 不知是站的太久腿麻了,還是一夜的情緒經不住這一句話的沖擊,容恒只覺得有些立不住。 閉了閉眼,轉頭不再看福星。 福星已經大步流星出了院子。 腳步聲遠離,四下又是一片寂靜,靜的連自己的喘息聲和心跳聲,都格外的清晰。 清晰的讓人心澀。 緩緩睜眼,容恒腳尖點地,飛身上了屋頂。 方才蘇清坐過的地方,麻椒炸雞的殘渣還在。 摸著早就沒有余溫的瓦礫,容恒仰面躺下。 不知道蘇清為何坐在屋頂不肯下來,可她一定有她的緣故,他尊重。 思念如潮,滾滾而來。 滿天繁星,訴不盡心頭一個情。 昨日夜里,蘇清睡著的時候,暗衛來稟,宋兮不是去祭天,而是拐道朝著北燕后方的西蜀去了。 宋兮為什么要去西蜀? 宋兮出發前,曾在宮里住了幾日,那些日子,不曾聽說她在宮里與云霞玩耍。 宋兮在宮里的日子,六部尚書,頻繁進宮。 還有,父皇下了集結令。 京都的平陽軍,南邊的叱云軍,西北的漠軍,全部集結待命。 這意味著什么,容恒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知道是要打仗了。 作為平陽軍首領,蘇清不可能不知道。 何況她近日頻繁進宮。 只可恨,他現在白天孕吐吐得天昏地暗,什么事都不能做。 死死捏著拳,躺在那,容恒用力在瓦礫上砸了一拳。 一拳落下,瓦礫四裂,裂開的鋒利處,劃破了捏拳的手,殷紅汩汩。 正躺著,一個暗衛現身。 “殿下,一共派了三個人暗中保護王妃?!?/br> 立在房頂,暗衛回稟。 容恒閉著眼,沒有說話。 暗衛頓了一下,又道:“另外,方才王妃出發,四個平陽軍副將進宮了?!?/br> 榮很眉心,倏地緊蹙。 “山上那一百號人,全部集合,等明日晚間,長青會吩咐任務?!?/br> “是!” 暗衛得令,眼見容恒并無其他吩咐再下發,飛身離開。 屋頂,容恒盯著漫天繁星,眼神凝重。 他安插在南梁的人反饋回消息,平陽軍主帥蘇掣,曾三次探入南梁燕王府邸。 南梁燕王,前南梁皇帝登基的肱骨之臣。 南梁廢太子之所以成為廢太子,全然拜燕王手筆。 當年湘北那場大火,他派人去查了,結果雖然模糊,可,可以確定的是,大火發生的前兩天,燕王曾派人去了湘北。 江心月之死,南梁廢太子之死,全都離不開燕王的手腳。 蘇掣作為江心月的兒子,血氣方剛,不會不為母報仇的。 而燕王,此次帶隊前來大夏朝參加黑狐嶺的尖子兵大賽,對蘇清,怕也不安好心。 否則,京都也不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