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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子道:“上好的女兒紅,知道師傅一路前來,有些累乏了,師傅坐下喝酒,這邊我烤了野味?!?/br> 振陽子吸了吸鼻子,哈哈大笑,一面笑,一面又朝容恒后腦勺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還不如你媳婦心疼我,從來沒見你給我烤過野味準備過好酒!” 容恒…… 那是因為你徒媳婦知道你一喝醉了就要口出狂言! 她要套你的話! 容恒翻個白眼。 振陽子從容恒面前直接一臉笑呵呵的慈愛,走向蘇清。 “徒媳婦,坐?!?/br> 倆人圍著烤著野雞的火堆坐下。 福星用手里的匕首割下一條雞腿,遞給振陽子。 蘇清則將酒壇子打開,給他倒了一碗,“師傅,我懷孕,不敢喝酒,就以水相代,先干為敬?!?/br> 說著,蘇清舉起自己面前的碗,仰頭喝了。 振陽子爽朗大笑,“徒媳婦不愧是軍中之人,就是痛快,貧道也干了!” 一碗女兒紅下肚,振陽子越發的眉開眼笑。 烤雞腿外焦里嫩,福星還撒了一些辣椒粉在上面,口感極佳。 振陽子吃的笑眼瞇瞇。 “臭小子,杵在那干嘛,還不來給師傅斟酒!” 容恒…… 真是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來干嘛的! 一點重要的事都沒說,上來直接丟人現眼,完事就開始吃吃喝喝? 無力的肩頭一垮,容恒坐在振陽子一側,給他碗里蓄滿酒。 “徒媳婦,這臭小子平時沒少給你添麻煩吧?!?/br> 容恒…… 蘇清滿目含笑,看了容恒一眼,“還好?!?/br> 振陽子就道:“這臭小子臭毛病多,什么事,你多擔待點,實在他鬧得慌,沒有什么不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要是打一頓不好使,你就打兩頓,也就沒事了?!?/br> 蘇清…… 這老頭,我喜歡。 眼底一亮,蘇清朝容恒看過去。 抖抖眉毛:聽見沒,不聽話揍你??! 容恒…… “師傅,您老人家大老遠的來找我,又是大半夜的約在這荒山野嶺的,到底有什么事呀?” 振陽子就嚼著雞腿道:“都和你說了,來看看我尚未出世的徒孫,怎么還問,小小年紀就健忘了,你爹怎么教你的?!?/br> 蘇清…… 容恒健忘和皇上教導有什么關系! 而且,他爹是皇上,你這么說,真的好嗎! 振陽子語落,不及容恒開口,他轉頭就朝蘇清道:“貧道會些醫術,可否給你把個脈?!?/br> 蘇清大方的將手腕遞過去。 振陽子伸出兩根手指搭上去,指腹觸摸到脈象,不由的眉心微蹙,朝蘇清看去。 蘇清眼底含笑,迎上振陽子的目光。 “師傅,我這脈象如何?” 振陽子擰著眉,沒有說話,默了一會兒,道:“另一只手?!?/br> 蘇清就換手給他診。 摸著蘇清的脈象,振陽子面色微重。 容恒神色也凝了下來,緊張道:“師傅,有什么事?” 振陽子橫了容恒一眼,抬手在他后腦勺啪的一拍,“臭小子,胡說什么,能有什么事!” 容恒頓時抱頭。 蘇清…… 她有理由懷疑,容恒那么傻,是被他師傅拍的。 拍完容恒,振陽子朝蘇清笑道:“徒媳婦這胎兒,懷的很穩,沒事?!?/br> 蘇清笑笑沒說話。 要是有事,皇上也不能派給她那么重要的任務了。 說實在的,到現在她也沒明白,皇上到底為什么突然轉變那么大。 賑災之前,還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小心謹慎,深怕一點不慎就滑胎。 賑災之后,仿佛她肚子里懷了個哪吒似得,一點不擔心。 不僅不擔心,還讓她在尖子兵大賽上碾壓眾人。 真是…… 如果不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皇上對她的關愛,她簡直要以為,皇上這是要趁機除掉她。 這么使喚一個孕婦,人道主義去哪了! 心里吐槽一瞬,惦記著江心月的事,蘇清就開始給振陽子勸酒。 不知道是蘇清勸酒技術高還是振陽子本身就貪酒,總而言之,不用蘇清怎么費力,振陽子就一碗接一碗的把酒喝了。 挺精神一老頭,須臾就醉的一塌糊涂。 正如容恒所言,一喝醉酒的師傅,開始失態。 捶胸頓足,仰天長嘯,又哭又笑。 “你師父,這應該是到達境界了吧?”蘇清朝容恒道。 容恒點頭。 蘇清就朝振陽子道:“師傅,你知不知道江心月?” 好直白的問話。 振陽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道:“知道啊,誰不知道,得月門前江心月,不論月圓論月缺,蘇衡那家伙一輩子就惦記這么一個女人!” 蘇衡,蘇清的祖父。 一聽振陽子這么說,一副很熟稔的樣子,蘇清跟著就道:“江心月是南梁人吧?” 振陽子醉眼朦朧,朝蘇清看去。 凝著蘇清,嘿嘿嘿的笑起來,抬手指著蘇清,“你,和她長得不像,江心月,是個美人?!?/br> 蘇清…… 這意思,我不美? 蘇清嚯的朝容恒看去。 容恒頓時一個激靈,“世界上最美的人就是你?!?/br> 蘇清…… 第七百三十七章 醒來 “江心月到底怎么死的,是被誰毒死的?”蘇清朝振陽子問道。 振陽子抱著酒壇子,灌了自己一口。 “毒死?不不不,江心月不是被毒死的,她是被她自己折磨死的?!?/br> “我見過她的遺體,就是被毒死的,是南梁的人毒死的她吧?她是南梁的公主,是嗎?”蘇清不甘心的繼續問。 振陽子整個頭抵靠在酒壇子上,側臉去看蘇清。 有些散亂的頭發浸入到酒壇子里,鼻子上堵鼻血的手帕耷拉在臉上。 “她不是南梁的公主?!?/br> 話音一頓,振陽子又搖頭,“不對,她也算是南梁的公主,畢竟,她父王是南梁的皇子,還被南梁皇帝立為太子?!?/br> 蘇清腦子里,轟的一聲,有什么炸了。 她祖母,是南梁某一代太子的女兒。 那個太子,想必是掛了。 掛之前,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了大夏。 然后她祖父結實了江心月…… 真是…… 無力的沉重的一嘆,蘇清道:“當年湘北那場大火,不是意外失火,是南梁的人發現了她的蹤跡,所以縱火燒死了她,對嗎?” 振陽子睨著蘇清,忽的嘿嘿一笑,“你知道的太多了?!?/br> 蘇清…… “我祖父,知道江心月的身份嗎?” 提到蘇衡,振陽子嗤的一笑,“那個蠢貨,明知道是火,還要玩火,最后如何,還不是自己傷心了一輩子,愧疚了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