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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 對呀! 定國公派了八個暗衛來刺殺九殿下。 怎么九殿下啥事沒有。 那八個暗衛呢? 該不會被抓了吧! 這么一想,隨從眼皮一抖,道:“殿下恕罪,大人安排的事,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就是個跑腿的,什么刺殺不刺殺的,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就負責給塔塔爾草原送信?!?/br> “你不知道?” 隨從搖頭,“奴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br> “這是一封家信?” “家信,真的是家信!” “既然是家信,那我問你,大半夜的,為什么鴨鴨會揍你?” 隨從…… 你問我! 我問誰! 我…… “你知道鴨鴨的名號吧,護國神雞,凡是被它揍得,多少都做了有損國威之事,比如,云王妃,比如,鎮國公,比如,長公主,比如……你?!?/br> 隨從…… “殿下明察,奴才真的就是跑個腿啊,殿下?!?/br> 容恒就笑道:“你要真的就是跑個腿,那沒關系,到時候刑部問罪,本王替你辯白,可你要是知情不報,到時候……定國公府怕是不缺替罪羊!” 隨從…… “本王給你時間思考,天亮之前,本王有的是時間!” 容恒語落,低頭一把扯開那封信。 第六百九十八章 仵作 信封被扯開,定國公的隨從破喉就道:“殿下真的要為了自己的一點好奇心,激怒塔塔爾那邊嗎?塔塔爾那邊,一向最是看重我們夫人信件?!?/br> 容恒動了動眼皮,緩緩看向他。 “是的?!?/br> 隨從…… 一封信從信封里取出,容恒快速的掃了一眼。 不是定國公的筆跡。 也的確就是一封家信。 但是,一封普通的家信,至于大半夜的連夜送出嗎? 用的還是這種不怕火燒不怕水淹的信封。 信紙放在鼻尖,輕輕的嗅。 因著孕吐的緣故,容恒最近的嗅覺,格外的靈敏。 有些微酸? 眉心微動,思忖了一瞬,容恒轉頭吩咐才回來的長青,“去拿燭火?!?/br> 長青應命,當即就去。 一根燃著的紅燭,長青穩穩的舉在容恒面前,“殿下?!?/br> 容恒拿著信紙,小心翼翼的在火燭上烤過。 清晰的字跡立刻現了出來。 定國公的筆跡。 一眼掃過那幾行字,容恒鐵青的臉黢黑似鐵,“進宮?!?/br> 啞聲吩咐一句,將信紙重新裝回信封,小心收好,抬腳就朝外走。 大步流星,吩咐一句,“帶上他,一起進宮!” 長青忙應諾,上前將定國公的隨從從樹上放下來,點了xue,堵了嘴,扛死豬似的朝肩膀一抗,跟在容恒身后。 趁著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必須抓緊了。 要不然,等到天亮了,新一波孕吐又來了。 容恒走的飛快。 這個時候,同樣走的飛快的,還有刑部尚書。 也顧不上皇上是不是還在睡覺了,他必須火速趕到宮里,在皇上上朝之前,先一步見到皇上。 黎明前的暗夜里,暗潮涌動。 御書房。 燈火通明。 皇上還未歇下。 福公公剛剛端走皇上吃過的宵夜,一臉心疼的看著皇上,“陛下,睡會兒吧?!?/br> 皇上搖了下頭。 “尖子兵大賽,今年在尚城的黑狐嶺舉辦,朕這心里,不踏實啊,總覺得,要出事!” 今日晚間,尖子兵大賽組委會發來通知。 經過組委會商議,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今年的尖子兵大賽,在大夏朝舉辦。 原本,各國輪流舉辦,倒也沒什么。 大夏朝的舉辦基地,早就建好了,就在黑狐嶺。 可今年…… 多事之秋,皇上總覺得,這像是有陰謀。 往年,尖子兵大賽前,派去各國成立的組委會開會的,都是將軍級別的,今年卻是例外。 其他國家一直要求,文官組織,武將參賽。 “如果朕再有一個能干的兒媳婦,朕也不會有這么些擔心的事,可事實上,榮瑞造反,京西十萬駐軍被破壞,形同虛設,如果蘇清一旦出事,平陽軍人心散亂,后果不堪設想??!” 皇上愁的一夜睡不著。 福公公就在一側勸慰。 “陛下,在咱們這里舉辦,總比九王妃顛沛勞累去他國強啊,怎么,也是熟門熟路的,有個什么,咱們也好準備?!?/br> 皇上又搖頭。 “朕擔心的,是他們的真正目的?!?/br> 尖子兵大賽,各國都要派出最少五十人,這還不算跟來的那些隨從啊下人啊什么的。 一旦有至少三國聯手想要對付大夏朝,他們就能凝聚起四五百人的力量。 如果這四五百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皇上捏了捏拳,胸口悶得很。 好想退休啊。 一點也不想再琢磨這些破事了! 皇上正發愁,外面內侍通報,“陛下,刑部尚書在宮門口,說是有要事回稟?!?/br> 皇上…… 眼角一抽,看向福公公,“現在什么時辰?” 福公公…… “距離早朝,還有小一個時辰?!?/br> 皇上…… 不及早朝,宮門不開,刑部尚書這個時候跑來做什么! 心口忍不住縮了一下,皇上立刻道:“讓他進來!” 刑部尚書不比平陽侯府那個作死的老太太,大晚上的來,一定是緊急事件。 皇上語落,門口的小內侍立刻拔腳就朝外跑。 不過須臾,刑部尚書氣喘吁吁的進了御書房。 “臣,叩見陛下,驚擾陛下安眠,臣罪該萬死?!?/br> 皇上一擺手,“起來說話,什么事?” 刑部尚書就抿了抿嘴唇,一臉的難以啟齒。 皇上…… 你來都來了,難以啟齒是什么鬼! “說!” “刑部一個仵作,覺得平陽侯府二夫人死的太過奇怪,他一直不認為,二夫人會因為老夫人突然暴斃而自殺,畢竟,當初鎮國公夫婦出事,她都挺過來了,今兒夜里,他心里實在是放不下,就去刨了朝暉的墳?!?/br> 皇上…… 你刑部養的這是什么神仙仵作! 盡職盡責到這種地步! 刑部尚書頓了一下,繼續道:“他把人從墳里刨出來,墳地太黑,不能驗尸,他又覺得拉回自己家有點晦氣,就把人拉到了臣的家里?!?/br> 皇上…… 福公公…… 突然,有點,想笑! 刑部尚書…… “在仵作的再次精細驗尸下,我們在朝暉的后腦勺,發現一個極其微小的針眼,這個針眼,應該才是朝暉的致命傷?!?/br> 皇上神色,驟然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