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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九王妃也沒有直接承認,她就是九殿下口中的病人。 他為什么要給九王妃扣帽子! 他…… 這是腦子抽了什么瘋,九王妃自己都沒有說病人是誰,他為什么張口就要說九王妃有?。。?! 真是…… 秦太醫又懊又悔,揚手給自己臉上一巴掌,“讓你嘴賤!” 打完一巴掌,起身,悻悻離開。 蘇清猶如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從福源酒樓給福星打包了一份水煮rou片和一份水晶蹄髈就直接回府。 回去調戲容恒。 大爺的,玩不死他! 敢說她是精神??! 就精神一個給你看! 而此時,驛站行館。 云王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床榻上,云裳蒙著被子嚎啕大哭。 云王妃一臉的心疼,坐在床榻邊,輕輕拍云裳,“好孩子,莫要哭了,母妃給你報仇,好不好,你哭的母妃心都要碎了?!?/br> 從被送回來,云裳就一直哭。 這都哭了快要一個時辰了,眼睛怕是也要哭瞎了。 從三歲懂事之后,云裳便再沒有落過淚。 現在這哭的……云王心疼的心頭一顫一顫的。 許是哭累了,許是云王妃的勸撫起到了作用,云裳的哭聲漸漸小了,只不斷的低低的啜泣。 待她徹底不哭了,云王妃正要開口詢問,云裳一掀被子,噌的做起。 “我要她死!” 咬牙切齒,雙目噴射著怨毒的怒火。 云王妃立刻輕輕拍著云裳的后背,“好,讓她死,母妃明日便給你報仇?!?/br> 云裳轉頭,一臉驚訝,“當真?明日?”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夜話 云王妃慈愛的輕撫云裳面上的淚痕。 “母妃何時騙過你,就是明日,你可能開心些了?” 云裳一頭鉆進云王妃懷里。 嬌嗔道:“母妃最好了,母妃若明日就能殺了那個卑鄙小人,日后,裳兒什么都聽母妃的?!?/br> 云王妃攬著云裳的肩頭,“好裳兒,你和母妃還有你父王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暗衛回來回稟的也不盡詳細?!?/br> 云裳才漫上笑容的臉,霎時間一黑。 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當時,裳兒并無敵意,只是想要和她切磋一下功夫,誰知道,她表面答應的好好地,卻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br> 云裳說的咬牙切齒,恨不能將蘇清挫骨揚灰。 “不僅用那種手段轄制了我,竟然還敲詐銀錢!真是獅子大開口,一口氣要了十多萬兩!她也不怕被銀子砸死!” 云裳越說越氣,一張臉,發青。 云王和云王妃相視一眼。 云王妃眉心微蹙,須臾,柔聲細語道:“裳兒,當時九王妃的隨從說,他們的那種網是從哪買的?” “說是城北的一家雜貨鋪!” 云王妃朝云王點了個頭,云王起身出去。 出門,招了隨從,“即刻去城北,找一家雜貨鋪,那家雜貨鋪,有刀割不斷的繩網,找到了,把雜貨鋪的掌柜給我帶來?!?/br> 隨從應諾,轉身離開。 他一走,云王轉身回屋里,只才走了兩步,卻又頓足。 眼底帶著掙扎,猶豫了一下,又轉身離開。 行館的書房中,云王負手立在窗前,看著外面天空懸掛的一輪彎月,心里有些澎湃起伏。 今日同云王妃一起去找蘇清的時候,他看到一張臉。 一張令他魂牽夢縈幾十年的臉。 一張他這輩子都以為再也見不到的臉。 日日思念,哪怕只有一瞥,他也能準確的確定,那張臉,正是云溪。 可…… 為何會那般的年輕! 按理說,云溪與云王妃一個年紀,縱然女子會保養,可最多也就是云王妃這般。 可今日他撞見的那一幕,云溪的樣子,分明還是他們當年初識的模樣。 怎么會? 當時礙著云王妃就在身邊,他縱然是心頭驚濤駭浪,也不敢表露出分毫異樣。 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與云溪擦肩而過。 負在背后的手,緊緊的攥拳。 原以為,他與云溪,永世無緣。 沒想到,竟然在京都碰到,這一次,他絕不會再錯失! 正心頭思緒洶涌,書房的門被咯吱推開。 云王登時打了個冷顫,斂了滿腔心思,回頭。 云王妃身姿妖嬈,走了進來。 “怎么不點燈?這黑燈瞎火的,自己獨站個什么勁兒,莫不是還要對影成三人?!?/br> 自顧自的打趣著,云王妃上前,尋了火折子將燭火點燃。 頓時屋內月色清華不見,只要一室暖光。 云王笑笑,沒有接云王妃這話,只道:“裳兒睡了?” 云王妃點了點頭,“今兒真是委屈她了,這個蘇清,真夠卑鄙的,這樣的人,怎么配做王妃,怎么配做將軍!” 說著,云王妃重重一哼。 “真是物以類聚,賊鼠一窩!” 云王知道,云王妃這是在說皇上。 淡笑一下,同樣沒有接,只踱步走到書案后,坐了。 “蘇清體內的蠱蟲,你還是感應不到嗎?” 今日去容恒的府邸,原本他自己去足矣。 可為了查驗蘇清到底是不是當年跑掉的那個威遠將軍府的孩子,云王妃特意跟著去了。 見到蘇清,云王妃立刻觸發秘術,去感應她體內的蠱蟲。 可…… 云王妃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感應不到,從九王府回來,我專門去看了蠱蟲的圣體,奇怪的是,圣體原本發沉的顏色,在我見到它的一瞬,頓時鮮艷起來?!?/br> 這蠱蟲的圣體,云王見過兩次。 像是一條巨大的蠶。 通身墨綠,眼睛閃爍著通紅的光。 聽云王妃說,一旦圣體接觸到她自產的蠱蟲的氣味,圣體的顏色就會變得鮮艷奪目。 在九王府,云王妃觸動秘術,沒有感應到蠱蟲,可從九王府回來,卻帶回了蠱蟲的氣味。 云王不禁蹙眉。 “莫非,蘇清不是當年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卻是我們今日接觸過的某人?” 云王妃搖頭。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蘇清就是那孩子,當時,她剛剛一回來,因著行走快,身體血液沸騰,我是明顯的感覺到異樣的,只是隨著后來她喝了一盅梅子湯,平靜下來,那異樣才有消失?!?/br> 說及此,云王妃恨恨咬牙,“王氏算什么東西,居然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擺臉色!一個孤女,也敢耀武揚威!不就是三和堂嘛,以為很了不起嗎?井底之蛙!” 一捏拳,砸在手邊扶手。 云王勸道:“這些跳梁小丑,莫要理會,平白氣壞了身子?!?/br> 云王妃氣咻咻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