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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怎么?” 隨從道:“何家的人,尸體全部不見了,就在剛才,陳御史帶著人去客棧,客棧老板否認見過何家人?!?/br> 大皇子嗖的起身,“什么?” 一臉驚愕。 朋客來客棧,那是他的客棧。 老板,是他的人!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客棧老板會告訴陳御史,何家人住在這里。 怎么會…… “他人呢?” 隨從道:“不見了?!?/br> 大皇子…… 一拳砸在桌案上。 不見了,不見了,又是不見了! 派去銅錢胡同的人,不見了,他朋客來客棧的老板,不見了! “那里,有什么異常?” 隨從道:“奴才一直守在客棧里,在御史他們到之前,還一切正常,客棧老板還和奴才念叨,人什么時候到,怎么還不到之類的?!?/br> 頓了一下,隨從繼續。 “后來,御史帶著人來了,御史進門就問,何家人在哪里,結果,方才還和奴才討論何家人如何如何的老板,開口就說,從未見過?!?/br> 當時,他都驚呆了。 陳御史的臉,差點沒抽到地上去。 “他突然反水,陳御史又帶著人去客棧搜,搜查的功夫,客棧老板消失了,客棧里的伙計也跟著消失了,現在,朋客來客棧,是空的?!?/br> 大皇子…… 又是憑空消失。 和銅錢胡同那里,王氏的私宅一樣,全部都是憑空消失。 若說這二者之間沒有什么聯系,鬼都不信! 死死的捏著拳頭,手背青筋暴突,大皇子的太陽xue,突突的跳。 安排了牌位的事,失敗了。 安排了滅口何家人的事,失敗了。 這才剛剛開始,就接連兩敗。 大皇子不禁有些擔心十里鋪那邊和石河鎮那里。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眉頭緊鎖,陰沉著臉,大皇子沉默片刻,道:“把平陽侯府那老東西,給我抓了,關起來?!?/br> “平陽侯府老夫人?” 大皇子點頭。 要真有點什么萬一,他得有個籌碼! 之前,他篤定能穩勝。 可現在,接連出現兩樁蹊蹺的事,他猶豫了。 凡事,小心些總是好的。 還好,云王在。 大不了最后,兵刃相見! 朝著東南方向的皇宮,大皇子目光晦暗,“我讓你血債血償!” 聲音低沉,聽著,卻格外的瘆人心魄。 隨從領命當即執行。 他一走,大皇子再難像方才那般從容。 負手在身后,不大的雅間里,來回踱步。 寧遠心求救于蘇清,蘇清是不是答應的太痛快了? 蹙著眉心,大皇子兀自搖頭。 按照蘇清的性子,貪財無厭,她痛快的答應,是為了那五萬兩銀子。 這……應該沒有問題。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到底是誰在暗中破壞他制定的計劃。 容恒? 不應該,那個病秧子胸口中的那一刀著實兇險,現在應該還臥床起不的身。 王氏? 大皇子不信,一個內宅婦人,數十年連個交際都沒有的人,會一夜之間就厲害的不行。 那會是誰…… 驀地,大皇子眼皮一跳,陰毒的目光投向東南方的皇宮。 除了,皇上那個老東西,誰還有這個本事! 眼睛微瞇,寒光迸射。 大皇子嘴角噙著冰冷的笑。 是要和他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 …… 被大皇子惦記的十里鋪,此時,正看上去一片祥和。 按照寧遠心收到的威脅恐嚇信上的地址,蘇清他們準確抵達那個小樹林。 馬車停在靜謐的林間,蘇清撥了撥車窗簾,透過縫隙,朝外看了一眼。 林子靜的唯有鳥叫聲和馬兒發出的聲音。 目光鋒銳,一眼看向林間最深處,默了片刻,蘇清收了目光看向寧遠心。 雙手交疊,扯著手里一方絲帕,寧遠心很緊張。 覷了她一眼,蘇清道:“是這里?” 寧遠心咬唇點頭,“信上寫的,該就是這里?!?/br> 蘇清點了點頭,沒在言語,身子向后一靠,一副等待的樣子。 寧遠心皺眉看向蘇清,“要不,妾下去瞧瞧?” 蘇清頷首,風輕云淡,“好啊?!?/br> 寧遠心轉頭便下車。 才掀起車簾,忽的一頓,回頭又看蘇清,“王妃,怎么福星沒有同來?” 蘇清淡笑,“軍務繁忙,她不得空?!?/br> “哦?!?/br> 寧遠心深深看了蘇清一眼,轉頭扶著春桃下車。 寂靜的林間,春桃扶著寧遠心在馬車旁的石頭上坐下。 第四百三十七章 惡心 春桃壓著聲音朝寧遠心道:“娘娘,福星明明是同咱們一道出門的?!?/br> 寧遠心輕輕搖了搖頭,“無礙?!?/br> “可,奴婢總覺得……” 然而,春桃聲音才起,忽的后脖頸子劇烈一痛,她眼皮一番,就栽倒過去。 忽然的變故嚇了寧遠心一跳,“春桃!” 下意識倒吸一口冷氣,寧遠心回頭看。 不及嗓間驚叫發出,寧遠心的口鼻就被一張奇臭無比的布捂住。 茂密的林子,寧遠心瞪大眼睛,驚恐的掙扎著,被拖入到林子里。 眼睜睜看著馬車漸漸與她拉開距離。 寧遠心又是揮手又是蹬腿,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向蘇清求救。 可不論是車夫還是蘇清,甚至那拉車的馬,都無動于衷。 這邊,寧遠心很快被拉入到密林里。 原本捂在她嘴上的破布被拿開。 “救……” 救命二字未出口,那拿開的破布就成一個團狀,塞到寧遠心嘴里,阻斷了她的話。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眉心緊縮,看著眼前人,寧遠心滿目驚恐慌張,拼命的搖頭,拼命的后退。 “咱們真是有緣,我來解個手,都能遇上你,是不是專門來等我的!” 聲音不高,充滿調戲。 說話的,正是昨日將寧遠心破身的車夫。 語落,湊上前,向寧遠心伸出雙手。 寧遠心一顆心慌得幾乎要跳出胸口。 死命的搖頭,不斷后退的身子,被背后一棵樹抵住,靠著樹坐在那,感覺到那雙手摸向她,寧遠心眼底,滿目絕望陰戾。 眼淚如注,嘩的流出。 嘴里嗚嗚嗚的聲音,顫抖凄厲。 暗中,潛伏在此的大皇子的人震驚的望著眼前一幕。 什么情況! 怎么突然冒出個人來! 他們都在這里潛伏了一個時辰了,之前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啊。 瞧著寧遠心被撕爛的衣裙,潛伏的兩個人相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