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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除掉蘇清,他不過就是個任人碾壓的螞蚱,不用本宮出手他都死無葬身之地?!?/br> 四殿下能容得下他才怪! 何必再臟了自己的手。 馬車轆轆,時光荏苒。 這一日,不知道已經上了長公主死亡名單的蘇清忙完手頭軍務,坐在營帳中,端摩著手中一小盒藥膏,怔怔出神。 這是她根據福星身上淺淺的藥味調處來的。 因著有好幾味藥她辨不出來,調出來的藥膏……基本沒用。 吁的一嘆,蘇清將藥膏隨手丟在桌上。 福星蹦蹦跳跳進來,“主子,訓練營那邊都安排好了,咱們現在去大佛寺?” 蘇清起身,“走?!?/br> 和大佛寺的宏光大師約了今日行善“坑”四皇子的銀子,做善事,總不好遲到的。 主仆二人策馬直奔大佛寺。 福星懷里緊緊抱著鴨鴨,“乖,等我們做完善事,帶你回你家瞧瞧去,這么久沒有去,想家了吧?!?/br> 蘇清…… 默默騎馬,蘇清不打算理福星。 然而,不是蘇清不理,福星就能一直自言自語。 “主子,小的覺得鴨鴨重了不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福星一語問出,蘇清差點被她認真的語氣和表情驚得栽出去。 懷孕了…… 雞懷孕難道要像人一樣,挺著大肚子熬幾個月,然后生出一窩小的來? 難道不是臥蛋?! 翻了福星一眼,看著她正兒八經一臉擔憂,蘇清到底開口,“放心,沒有?!?/br> 福星擔心道“主子,它真的重了好多,最近走路都有點蹣跚,一會您還是給她診診脈吧?!?/br> 蘇清…… “它要真的懷孕,你打算怎么辦?” 問出這個問題,蘇清覺得自己大約也瘋了。 福星一本正經道“當然是把小鴨鴨它們的爹找出來讓它負責??!” 蘇清…… 嘴角一抽,蘇清目光復雜的看向福星,“負責?” 福星認真點頭,“小的從小無父無母孤孤單單,若不是跟了主子,現在還不知道流浪在哪里呢,小的不能讓鴨鴨和她的孩子家庭不健全?!?/br> 蘇清…… 原本滿是槽點的目光,驟然溫柔下來,只是不知道此時該如何開口安慰福星。 不過,福星也沒等蘇清安慰。 “小的聽說,家庭不健全的情況下長大的孩子,多少心里都有些抹不掉的陰影,主子,小的不能讓小鴨鴨們有陰影?!?/br> 蘇清…… 她想安慰福星的想法,頓時蕩然無存。 一只心里有陰影的雞,是什么樣的? 呃……畫面有點驚悚啊。 嘴角一抖,蘇清決定還是轉頭專心騎馬吧。 就在蘇清轉頭一瞬,原本被福星緊緊抱著的鴨鴨,忽的瘋了一樣在福星懷里撲騰起來。 又是狂叫又是拍翅膀。 雞毛抖了一地,撲騰的福星壓都壓不住,稍不留神,鴨鴨從福星懷里掙脫了,癲狂的飛出去了,宛若想要升天去和太陽肩并肩。 神雞一號! “天啊,主子,快,鴨鴨跑了!”福星如臨大敵吼了一句,嗖的勒馬,跳下去就去追鴨鴨,“鴨鴨,等我,小心你的肚子!” 蘇清 勒馬,無力的望著福星的背影,等她救孕雞回來。 剛停穩,不遠處傳來馬車聲,蘇清轉頭看去,就見一輛規格頗高的馬車正迎面駛來,趕車的,是禮部尚書的馬夫。 真是冤家路窄。 原本,禮部尚書羞辱了容恒,蘇清是打算立刻給容恒討個公道的。 無奈那日喝酒誤事,之后接著幾日又軍務繁忙,沒騰出空來。 沒想到,今兒在這里遇上了。 高頭大馬上,蘇清冷眼看著馬車漸漸靠近,沒有一點要讓路的意思。 馬車逼近,車夫認得蘇清,“吁”的一聲將車停下。 小廝跳下車拉開車簾,禮部尚書略微探頭出來,卻并沒有打算下車的意思。 開什么玩笑! 他可是明目張膽的鎮國公一黨。 現在,四殿下被禁足,德妃一日之間成了常在,鎮國公恨毒了蘇清,作為鎮國公的鐵桿追隨者,他豈能不表示一下! 何況,容恒才敲詐了他九萬兩! 脊背一挺,禮部尚書端坐在車輦中,朝蘇清抬手抱拳,“真是巧了,沒想到在這里見到將軍?!?/br> 蘇清冷笑,“這是巧合嗎,這是八字不合吧?!?/br> 禮部尚書淡淡一笑,“將軍真會開玩笑?!?/br> 蘇清冷著臉,沒理他,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一臉紈绔。 反正路就這么寬,她騎著馬立在路中間,福星的馬立在左后方,禮部尚書的車想要過去……除非飛過去! 空氣驟然靜默下來。 禮部尚書看著蘇清擺明了就是在擋路,目光幽冷,一閃而過,皮笑rou不笑道“將軍這是要去大佛寺吧,我就不耽誤將軍時間了,正好,陛下急召,要我進宮議事,改天我請將軍喝酒?!?/br>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上雞 蘇清掃了一眼禮部尚書身上的衣衫,嘴角噙著一抹笑,叼著的狗尾巴草呸的吐出。 想拿皇上壓人? 真是膽兒肥! 那天在鼓樓大街用皇上壓容恒,今兒又打算壓她,這是慣犯??! 這毛病,沒有一頓胖揍,估計改不過來。 翻了禮部尚書一個白眼,蘇清抱臂,一臉吊兒郎當,“真是著急啊,那你快去吧,我就不耽誤你進宮同父皇商議國家大事了?!?/br> 說完,胯下的馬,一動不動。 禮部尚書…… 嘴角一抖,禮部尚書沉了臉,“將軍這是何意?我自問并未得罪將軍,將軍為何要攔著我的路?” 蘇清挑眉,“沒有得罪啊,你想多了,我沒有說你得罪我,最多就是,你是臣子,我是王妃,你見了我還我呀我呀的,也不行禮,算了算了,我不同你計較,等明兒進宮,讓父皇責問你就是了?!?/br> 禮部尚書咬牙看著蘇清,眼底帶著蔑笑。 “原來如此,將軍誤會了,您既是王妃,又是將軍,兩重身份,按照禮法,作為王妃,您是該在九殿下府中相夫教子,在德妃娘娘跟前侍奉盡孝,而不是……” 語氣一頓,禮部尚書上下打量蘇清一眼。 “您既是一身男裝,掛印任職,我自然也就把您當將軍來看?!?/br> 開什么玩笑,我堂堂禮部尚書,你和我談禮法! 真是自不量力! 蘇清居高臨下,看著車輦里的禮部尚書,偏頭一掏耳朵,“你剛剛說什么?德妃?難道父皇這么快就恢復了常在的身份?這個,明兒進宮,我也得問問父皇?!?/br> 禮部尚書…… 德妃已經是常在,只是作為鎮國公一黨,他們依舊尊稱她為德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