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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兒初長成??! 皇上一臉欣慰,慧妃更是眉開眼笑,盯著蘇清的肚子,宛若看到了里面活蹦亂跳的孫子。 等到容恒和蘇清三跪九叩行過禮,皇后非常配合皇上的情緒,率先開口,“可是去拜過列祖列宗了?” 語氣慈愛。 容恒恭敬應了,“還沒有,想著先來給父皇和皇祖母請安,等敬過茶再去?!?/br> 太后蹙眉,“既是沒去那邊,怎么來的這樣晚?” 雖然太后臉上掛著不悅,不過,這話問的也沒什么毛病。 大家看向蘇清和容恒。 蘇清閉嘴低頭不說話。 有容恒呢! 容恒道:“出門的時候,寧側妃突然來請安,耽誤了點時間?!?/br> 其實寧遠心也就耽誤了一兩盞茶的時間。 他們來晚,主要是進宮的路上,馬車繞了兩圈才奔向宮門。 這是容恒吩咐的。 不過,有寧遠心這個現成的靶子,容恒秉著資源不容浪費的原則,利用了。 太后喉頭的下一句話就被堵住,堵得嗓子眼有些不舒服,咳嗽了一聲,沒再說話。 皇上看了太后一眼,朝容恒道:“一個側妃,上躥下跳成何體統!” 容恒立刻應了,“兒臣回去一定斥責她?!?/br> 太后就道:“好了,不過是去請個安,什么大不了的?!?/br> 太后護短。 容恒沒吭聲。 太后看向蘇清,“聽說你昨天的嫁妝箱子上放了一只雞?像什么話!皇室婚禮,何其肅重,豈能如此兒戲?!?/br> 低頭沉默的蘇清知道這次她必須要開口了,也不裝啞巴,抬頭看向太后,“啟稟皇祖母,孫媳婦如此,也是不得已為之?!?/br> 第六十五章 喜脈 最快更新第一嬌最新章節! 太后冷笑一聲,“哦?倒是哀家孤陋寡聞了,是什么原因?” 擺一只雞在嫁妝頭一抬,還不得已為之,看你能如何巧舌如簧。 皇上也饒有興趣看向蘇清。 蘇清這么坦然,應該一定有非放不可的理由。 皇上好奇,到底什么理由。 蘇清坦然道:“孫媳婦聽說,寧側妃一進門,殿下就吐血昏厥,昏迷了整整一天,孫媳婦擔心,等孫媳婦進門拜堂的時候,九殿下不能現身?!?/br> 頓了一下,蘇清繼續道:“我朝一貫有公雞代替拜堂的習俗,為了禮尚往來門當戶對,孫媳婦就也準備了一只雞?!?/br> 到時候,你們上雞,我就上鴨鴨。 你們上人,我就上自己。 就是這么體貼入微細致縝密。 容恒立在蘇清一側,心里默默慶幸。 還好他讓大廚宰了那只公雞,自己親自出門迎接了。 不然,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只公雞和一只鴨鴨在喜娘的唱腔下拜堂的場景。 太后悄悄讓人準備公雞的事,皇上皇后和慧妃都是知道的。 只是有些事,縱然是皇上,也無法阻止。 得了蘇清這話,三人頓時憋笑憋到腸子疼。 太后青著臉坐在那,有些上不來氣。 難道她該慶幸,那只公雞被宰了嗎? 不然,就是一只母雞和她的孫兒拜堂嗎? 狠狠捏了一下手里的絲帕,太后穩住情緒,“敬茶吧!” 既是在太后寢宮敬茶,這茶,自然是太后寢宮準備。 太后語落,當即便有宮人端了茶盞上來。 容恒和蘇清面前,一人一個蒲團,兩人跪下。 宮婢遞上茶,蘇清接了。 先是皇上皇后,再是太后,最后是慧妃。 四盞茶,蘇清恭恭敬敬磕頭敬了。 皇室規矩,晚輩敬茶,長輩賜茶。 當宮人端了茶盞再次捧到蘇清手上的時候,茶氣氤氳,蘇清略略皺眉。 這茶…… 隔著繚繞的茶氣,蘇清抬眼朝太后看去。 太后正盯著蘇清看,猛地迎上蘇清的目光,太后不由得心跳一抽。 難道她發現了? 太后心虛的垂了眼皮,擺弄手腕的鐲子。 蘇清冷笑一下,眼皮不眨,將四盞茶都喝了。 太后大松一口氣。 敬完茶,容恒扶著蘇清起身。 才站起,蘇清忽的覺得胃里一陣翻滾的難受,眉尖一蹙,忍不住就干嘔一聲。 突然的變故讓慧妃一緊張,“怎么了?” 容恒也擔憂看向蘇清,“怎么了?” 蘇清一手撫著胸口,一手被容恒扶著,喘口氣,道:“沒事,就是忽然有些惡心?!?/br> 太后眼底閃過笑意,隨即道:“好好地,怎么就惡心了,該不會是風寒了吧?讓御醫來瞧瞧?!?/br> 太后竟然主動開口給蘇清請御醫? 容恒本能的感覺到,這里面似乎有點不正常,忍不住朝慧妃看去。 母子心意相通。 慧妃就起身,朝蘇清走過去。 一面扶了蘇清,一面朝皇上道:“陛下,既是不舒服,不如讓臣妾先帶她回臣妾宮里歇著,若真是風寒,總不好過了病氣給太后和皇后?!?/br> 說著話,慧妃的手指搭在蘇清的手腕。 太后冷眼看著,沒有揭穿慧妃,只是道:“宮婢都去請御醫了,左右不在這一會就過了病氣,且先瞧過再說,若是嚴重,就直接回去歇著吧?!?/br> 這話,聽著是在關心蘇清,關心慧妃。 皇上點點頭,“讓御醫瞧瞧再說吧?!?/br> 說話間,劉御醫就來了。 來的飛快。 蘇清心里冷笑。 慧妃朝容恒使了個眼色,她把過脈,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異?!莺憔透话残牧?。 扶了蘇清在一側椅子坐下,劉御醫打了手帕診脈。 診著診著,劉御醫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皇上見劉御醫面色發沉,以為蘇清病的重,忙道:“如何?” 劉御醫同情又為難的看了容恒一眼,撲通跪下。 他這一跪,大家頓時一愣。 劉御醫道:“陛下恕罪,臣……臣診脈,九王妃已經有一月身孕?!?/br> 這話一出,頓時猶如驚雷炸在屋里幾人的天靈蓋上。 慧妃驟然臉色一青。 不可能,她剛剛給蘇清診脈,明明沒事。 慧妃一把推開劉御醫,也顧不上其他,親自給蘇清診脈。 手指搭在蘇清手腕,臉色頓時一白。 怎么會? 剛剛還是正常脈象的! 慧妃堅信蘇清是清白的,可今兒的事,蘇清先是惡心,又是脈象顯孕,她說清白,也沒有用啊。 皇上原本是不信的,正要怒斥劉御醫,可一看慧妃白了的臉色,皇上心里就信了幾分。 慧妃是容恒的親娘,又喜歡蘇清,慧妃不會污蔑蘇清的。 可,皇上的心理也很奇怪,他信了蘇清的脈象是有孕,但是他不信蘇清肚子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