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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得他幾乎沒蹲住,用手撐了下地面才沒一頭栽進清潔車里去。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提起一口氣,再度把那股暈眩勁壓下去,拾起房卡后扶著清潔車站起身。腦海中作亂的嗡嗡聲被強行擦除,他咬了下舌尖,正待說話,周樊川舉著手機跑過來,葉峻八風不動的沉穩聲音從聽筒那段傳來:“阿崢,過來一趟,監控拍到了疑似綁架的車輛?!?/br>江可舟用力一掙,在鐵籠上磨出缺口的膠帶應聲而斷。只是他沒控制好力度,手腕在鐵籠尖銳的棱角上拉了一道口子,雖然不深,但血止不住地往外滲?;\子里的大狗聞見血腥味愈發興奮,喉嚨中發出低吼,狂吠不止,有的甚至開始用身體撞擊籠門。這場景雖然看著可怕,但狗畢竟都關在籠子里,對他沒有太大威脅。深夜里一屋子狗叫成這樣也沒人查看,想必綁架犯早已離開。江可舟只能積極自救,否則被關在這里一夜,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他手指僵硬地撕掉膠帶,原地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麻醉劑的后遺癥仍未完全消退,猛一站起來暈得不分東南西北。江可舟撿起地上的手機揣回口袋里,現在還沒時間給葉崢回電話。在這里多待一分鐘都有危險,他身在整座養狗場的最深處,要走正門必須從兩排瘋狗中間穿過去,而且前門有很大可能是上了鎖的。他想了想,踩著一邊的空鐵籠攀上窗臺,將窗戶推至最大縫隙,然后穩住身形,一腳踹上玻璃外嵌的塑膠框。與窗戶相連的薄鐵片應聲而斷,白色窗框咔地裂成兩半。接下來只要跳出窗戶,就可以逃離這個恐怖的養狗場。江可舟正要蹲下身,從這個不夠寬敞的窗戶里鉆出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記不祥的斷裂聲。☆、Chapter20或許人在生死關頭,真的是潛能無限。江可舟的直覺從來沒這么準過,他幾乎是在聽到斷裂聲的同時就意識到那是狗撞破了籠子。屋子里黑的要命,打破窗戶也只有一點點微光透進來。在這種環境下,人與狗的優勢陡然對調,嗅覺靈敏的狩獵者顯然已蓄勢待發。接下來一切都快得令人目不暇接:一個半人高黑乎乎的影子猛地竄出籠子,循著江可舟劃破手臂滴落的血跡狂奔,靠近氣味源頭時后腿猛然蹬地發力,撲上窗臺一口叼住了江可舟的褲腳。江可舟措手不及,被這鐵鏈都拉不住的畜生硬生生從高處扯下來。好在窗臺不高,他掉下來也摔不壞,甚至借著落地的沖力摸黑給了那狗一腳,將它踹出半米遠。黑狗在原地來了個急剎車,瞬息之間轉回身形,喉嚨中發出威脅地低吠。它并未貿然進攻,而是選擇了謹慎地試探。獵物在黑暗中突然爆發的氣勢令它感覺到了危險,然而鮮血的誘人味道還在源源不斷地飄過來,就像在它躁動不已的神經上持續添柴加火。雙方無聲地對峙片刻,然后在一個誰也不曾預料的時間點,轟然爆發——江可舟在風聲襲來之時當機立斷護住兩側頸動脈,就地一滾,一肘子將狗腦袋頂出去。黑狗大張著嘴,本欲撲上來咬斷他的喉嚨,重擊之下攻擊方向被迫改變,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利齒深深嵌入肌rou之中,溫熱的血霎時涌出來。實在是太疼了。疼得他沒忍住,吼出了一嗓子破碎嘶啞的痛呼。仿佛連喉間都泛起血腥味。他筋骨突兀的手在水泥地上徒勞地摳著,試圖抓住點什么掙脫這被撕咬的痛楚。胡亂摸索中,江可舟突然觸到一段堅硬冰冷的鐵鏈,是原先被丟在角落里拴狗籠子用的。不用別人教,他無師自通找到了把它變成兇器的方法。那只大狗的腦袋垂在他頸側,臭氣熏天的呼吸噴著他的脖頸,再往上幾公分就是頸動脈。左肩可能已經被完全咬穿了,江可舟拾起鐵鏈一端,繞著狗頭繞了一圈,強忍著疼抬起鮮血淋漓的左手,將鐵鏈在手上纏了幾匝,右手摸索著抓緊另一端。而后雙手張開,猝然發力,狠命向外一扯!纏在狗脖子上的鐵鏈迅速收緊,陷入皮毛中,緊緊卡住它脆弱的喉管。大狗驟然被勒住脖子,瘋狂地掙動起來。這種狗的力氣極大,平時撒起歡來,連一個正常站著的人都未必能拉得住它。江可舟又是仰躺,這是個不好用力的姿勢,全靠手臂的力氣勒緊鎖鏈。但千鈞一發之際,他幾乎連受傷的左肩都感覺不到了,周遭萬物聲息不聞,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一個牢不可破的念頭:勒死這個畜生。仿佛某部里的著名場景,一人一狗,在生命的末路窮途展開了生死較量。沒有經受過訓練的人,雙臂肌rou只要持續用力一段時間就會開始酸痛顫抖,直至徹底無力。江可舟的左手因為流血太多,已經毫無知覺。當唯一完好的右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時,他心里“咯噔”一下,毫無雜念的心神突然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同樣在抵抗的大狗仿佛能感覺到他的動搖,立刻加倍瘋狂地掙扎。江可舟試圖再度收緊鎖鏈,卻發現手臂已完全不聽他使喚了。“我要死了嗎?”他想。悄無聲息地死在這么個骯臟的狗舍里,等被人發現,尸體都涼了。電子和弦又一次在他口袋中歡快地響起,一室你死我活的寂靜里,它突兀得好像一支強心劑,強行打破了江可舟近乎凝滯的思緒。他失血過多的僵硬左臂仿佛詐尸,突然發力,鐵鏈發出“鏗”的一聲脆響,深深地卡進他的手掌里。黑狗的嘴巴張到最大,似乎想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鮮血沿著鐵鏈末梢,一滴一滴,在灰白的水泥地面濺開一朵血花。電話鈴聲仍在響。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只有幾分鐘,江可舟感覺那股與他相抗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大狗沉重的身軀轟然倒塌,重重地砸在他胸口,幾乎給他砸出一口老血來。他放任手臂攤開,用膝蓋把狗的尸體從身上頂下去,閉著眼,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反復積攢了幾次力氣,才從地上坐起來。他手臂手指已經脫力,連鐵鏈都握不住,只好放任它自行脫落,帶出一溜長長的血痕。狗死了,但這事還沒完。江可舟像個電影里的喪尸,雙臂不自然地下垂著,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走到窗前。他勉強地踩著邊上空鐵籠,爬上窗臺踢開窗戶,把兩條腿挪出窗外,然后就著這個坐在窗邊的姿勢,整個人呈自由落體狀地跳了下去。江可舟保持不住平衡,落地時腳崴了一下,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他干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