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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小廝頭頂砸了下去。只聽“哐當”一聲,妖怪被整個人面朝下拍在了地面上,杜甫從一旁搬來石磚,砸在它背上,杜蘅趁機用銅鏡反射月華,明晃晃地照在了那廝身上。杜蘅之前能夠辨認天地間的靈氣,因此他知道月華是含有靈氣的,而銅鏡則在傳說中有辟邪照妖的功效,此時他靈機一動,利用銅鏡借了月華,悉數照向那妖,竟然真的產生了效果。只見那個小廝在地上叫喚了好幾聲,變成一只皮毛油光發亮的黃鼠狼,還猶自兇狠地朝杜蘅他們發出“嘶嘶”的叫聲進行威脅,好在變回黃鼠狼之后體型變小,被石磚壓著動彈不得。這邊杜蘅和杜甫聯手收拾了一只黃鼠狼精,那邊三位持劍大俠的打斗也將近尾聲,卿平的劍鋒抵在了魏紫胸前,冷冷地說:“你已經被我制服了,最好盡快交代,念在你還未傷人太過,好饒你一條性命?!?/br>魏紫沖卿平媚笑,試圖勾引他動搖從而尋空逃跑,但是卿平根本不為所動,反而將劍鋒更遞近了幾分。“既然郎君不領情,那么奴就……”魏紫嬌滴滴的話音剛落,突然伸出素手,握住卿平的劍刃往自己胸口一送。“不好!”羲和連忙在一旁出聲,但為時已晚,之間卿平長劍穿過的那里是美人的酥胸,而是一朵碩大的粉紫色牡丹花。“是傀儡替身之術?!崩畎赘呗暤?,“我們著了妖怪的道了,大家快散開!”眾人來不及動作,就見那朵被劍扎穿的牡丹大花突然“噗”地一聲炸裂開來,從花心深處冒出一股紫煙,并且迅速地蔓延開來。在杜蘅意識消失之前,他所看到的最后畫面就是卿平急忙用劍制造出一個陣法,那白光漸盛,將眾人包裹起來。再次醒來的時候,杜蘅發現自己躺在靈堂前面的草地上,羲和蹲在他旁邊,一臉憂慮地看著他,看到他醒過來才展顏笑道:“太好了,這終于醒過來一個?!?/br>羲和的話讓杜蘅心中涌上了不祥的預感,他連忙坐起身來,按了按昏漲的額頭,抬眼問道:“發生什么事了?”站在不遠處的卿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劍陣結得晚了些,讓大家多少受到了毒霧的影響?!?/br>杜蘅跟著兩人來到客房,卻看見杜甫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正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深陷于睡眠之中。而李白坐在床邊,正在擺弄一些符紙,但似乎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站起身來,抱歉地對在旁邊臉色焦急的裴榮期說:“令侄可能是吸入了過多妖怪的毒煙,至今昏睡不醒,我試過好多種辦法,但都無法奏效?!?/br>裴榮期臉色悲傷地說:“這可如何是好,他從小就沒了阿娘,是荊室一直撫養成人的,她過世前一直掛念著,結果人剛回來奔喪,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有何面目再見她?!?/br>羲和只得開口安撫道:“郎君莫憂,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眾人拾柴火焰高,總會想到辦法的?!?/br>“我有一個想法……”杜蘅弱弱地提出自己的意見,“當時我站得離卿平最近,論吸入毒霧我肯定比主人更多?!?/br>“你是誰?”裴榮期詫異地望向憑空冒出來的少年。“我是杜郎君的書童,白日里要替郎君采買些東西,因此晚上才來的?!倍呸侩S口瞎編。裴榮期對于他的身份也沒有過多懷疑,光是杜甫出事這件事就讓他無暇他顧了,所以他只是詢問了自己最為關心的部分:“你是說他這樣并不是被妖怪所害?”“不,我是想他要是吸入牡丹妖的毒霧,和我差不多時間也該醒了,說不定當時旁邊還潛伏著其他的妖怪?”杜蘅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不過我也是瞎猜的,拓展一下大家的思路,要是猜錯了莫怪?!?/br>李白被他一提醒,果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對卿平說:“探查一下子美是否在做夢?!?/br>卿平走上前去,將手掌貼在杜甫額頭上,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他點頭說道:“確實在做夢沒錯,而且是很深的夢境,以我的靈力竟然無法窺視?!?/br>“看來我們之前將洛陽牡丹一事想得太過簡單了?!崩畎装櫰鹆嗣碱^,“看來這件事作怪的不僅僅是牡丹精怪,還有一個會制造夢境的大妖怪在背后興風作浪?!?/br>“制造夢境?你說得是會制造噩夢并且以吞噬噩夢為生的貘嗎?”杜蘅開口問道。作者有話要說: 杜蘅:欺軟怕硬,小爺一銅鏡拍飛你卿平:失策了,伐開心杜甫:我怎么暈了?李白:接下來是要本英雄救(子)美了嗎?☆、牡丹妖七“你說的貘是畫在屏風上用來辟邪的那種獸嗎?”李白疑惑地問,其他幾個人也轉過頭來迷茫得看著杜蘅。原來唐朝的貘在傳說中并沒有吃掉噩夢這個屬性嗎?杜蘅驚呆了,他在現代的時候也玩過陰陽師的游戲,食夢貘這種妖怪在日本神話里非常有名,屢屢見于文學作品,他一直想當然覺得這種妖怪是從中國傳到日本的,但看來傳過去之前在中國并沒有類似的說法。羲和看杜蘅一臉懵逼,忍不住好心解釋道:“貘的皮毛做成墊子據說可以驅走厄運,但并沒有它吞食噩夢的傳說,倒是有一種叫做伯奇的神獸,可以吃掉人做的噩夢?!?/br>“那就是類似伯奇這樣的東西在作怪?”杜蘅從善如流地換了個稱呼,“給人制造夢境,然后從夢中進行吞噬危害人?”“杜蘅說得有幾分道理?!崩畎壮烈鞯?,“等天亮了我們去那處妖怪幻化的宅院看看吧?!?/br>其實說話間東方已經泛出魚肚白,裴榮期掛念杜甫的安危,早早讓下人準備了粥和面餅,讓李白他們先吃了一頓早飯。吃飯的時候,李白將捉妖的過程和裴榮期說了一遍,并且誠懇地說:“如果你知道什么有用的情報,請務必告訴我們,這樣能讓我們盡快找到突破口?!?/br>杜蘅一邊往嘴里舀著白粥,一邊想起了昨天初見裴榮期時對方表情微妙的變化,心直口快地問了出來:“先前我們說到尊夫人靈堂里作妖的那股風里有小孩的哭聲時,我看郎君的表情一瞬間有變化,是有什么內情嗎?”裴榮期嘴角略微一抽,心想你這小子套話也太不委婉了吧。不過他剛才聽到李白講述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了計較,此時被杜蘅一問,就老實開口說道:“其實我和荊室在裴襄之前,還有一個兒子,三歲的時候夭折了?!?/br>這句話一出,在座所有經歷過昨晚靈堂異變的人,心里都想到了那個趴在棺木上大哭的小孩的黑影。“令郎的夭折和主人有什么關系嗎?”杜蘅問道,“我看他好像對主人頗有敵意?!?/br>裴榮期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過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