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居然還沒走,裝作沒看見從她身邊經過,叫住剛從隔壁病房出來的護士,回去時余光瞥到助理起了身,卻沒有跟來。護士給信祁拔掉輸液針,不知是不是拔疼了,他竟手一抽醒了過來。厲行忙俯身喚他:“信祁?”氧氣也已撤掉,信祁直愣愣地看他半晌,終于細若蚊吶地發出一聲“嗯”。“還好,沒傻?!眳栃兴闪丝跉?。“這幾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情緒千萬不能再激動了,如果覺得不舒服立刻叫我們?!弊o士又叮囑兩句才離開。空氣陡然安靜下來,厲行看著信祁,信祁卻沒在看他。后者一手擋著眼睛,手指掐在兩邊太陽xue上,不知是在想事還是頭疼。另一只手忽然被人觸碰,抬眼一看是厲行按住了輸液貼,并解釋道:“出血了?!?/br>信祁張嘴但沒說話,試圖坐起,厲行馬上來扶他。他彎著腰咳了幾聲,又感到對方在輕拍他后背給他順氣。“你……你離我遠點?!?/br>厲行頓時動作一僵,信祁看到他眉心聳動,只好說:“你別誤會,我只是不習慣被人照顧?!?/br>“說得好像我以前沒照顧過你似的?!眳栃姓Z氣不爽,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跟病號計較,才沒有當場甩臉走人。信祁用咳嗽掩飾過了尷尬,喘了幾下:“有水嗎?”厲行給他倒了水,又把枕頭墊在他身后:“你現在感覺沒事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信祁搖搖頭,身體后倚,逐漸平復下來:“你真的去救我了?”“我要不救你,現在跟你說話的應該是黑白無常。何況你電話都打過來了,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得把你撈回來,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死?!?/br>信祁別開視線:“我還以為我死定了?!?/br>他雙手手指扣在一起,扣得很用力,厲行看得出那是他克制情緒的表現。伸手將他雙手分開,指尖已回了一些溫。“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切等養好了身體再說。藥我暫時也沒有了,等過些天再去找小朱姐買,這幾日`你就先別喝了,大夫也不讓你喝。忍一忍吧,美沙酮的戒斷反應應該沒那么劇烈?!?/br>信祁垂眼看向自己被他屢次觸碰的手,說了一聲“嗯”。“還有……”厲行猶豫著,想想姜音那番話才下定決心說出口,“你助理在走廊里坐了一下午,我是直接把她打發走,還是罵一頓再打發走?”25信祁略一沉吟:“叫她進來?!?/br>厲行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內心卻并不情愿讓信祁見她。如果不是姜音說機會可貴,他早把那礙眼又礙事的助理轟得再不敢越雷池半步。然而此刻他卻勸信祁說:“那先說好,你不能激動?!?/br>“知道?!?/br>厲行這才把助理從走廊里請進來,她一看到病床上的信祁竟瞬間紅了眼眶,聲音哽咽:“總經理……”信祁沒作聲,她又一躬到底:“信總,對不起?!?/br>厲行很想就讓她這么躬下去,站到她撐不住了才好,信祁卻顯然不是那種人,沖她道:“你過來?!?/br>助理慢慢地直起腰,動作有些僵硬:“信總……”“過來?!?/br>她挪到床邊,信祁忽然探身猛攥住她的手腕,五指扣緊,在她驚呼聲中將她拽向自己,眼神筆直釘進她眼中,嗓音沉得像蕩在深谷里:“我待你如何?”她半個身體都撲倒在了病床上,試圖爬起卻掙脫不得:“信總對我很好,我……”“那信博仁待你如何?”助理被他問得呼吸一滯,默然半晌才說:“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喝的什么藥,我只是……我只是隨口一問!”“不要跟我解釋?!毙牌畹穆曇敉钢[怒,“我沒有教過你嗎,結局已定,你再解釋有什么用?客戶會因為你的失誤而原諒你嗎?!”“不,我……我不求信總原諒,我只是覺得愧疚,我想彌補,我不求原諒!”厲行瞟了她一眼,心說這女人還真容易上套。信祁終于松開了她,捂著嘴開始咳嗽,她腕上留下深深的五條白痕。信祁咳了一陣,啞著嗓音:“如果你真的想彌補,那就去幫我做一件事?!?/br>助理立刻點頭:“好,好!您讓我做什么都行!”“我要你把我服用美沙酮的事散播出去,跟你認識的任何人說,盡可能往嚴重了說?!?/br>“……什么?”“你可以隨意詆毀我,把我說得越惡劣越好。信博仁不是想要名聲嗎,寧可要名聲都不要我,那我就把天信的名聲毀給他看。你如果站在我這一邊,你就幫我。如果還信博仁那一把,你就把我這番話告訴他,我不怕他知道,我只怕他不知道我想報復他?!?/br>助理明顯被他的語氣和表情嚇到,竟往后縮了一步:“信總……”“對,你記住我是誰,記住你說的時候一定要加上‘天信的總經理’這幾個字,我要讓外人都知道天信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br>“信祁!”厲行低聲試圖喝止,他竟沒想到信祁的所謂利用是這么一種利用。以自己作為此次事件的開端而引出龐大錯綜的內幕,甚至不惜毀掉自己的名節?他以前怎么沒有意識到信祁是個如此狠辣的人,他現在的表情讓他覺得陌生,這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信祁,或者說不是他心目中樹立的信祁的形象。“不……我不能那么做!”助理驚喊出聲,信祁又前傾身體再一次將她拉住,并用力拽向自己。他將臉與她貼得極近,幾乎鼻子碰著鼻子:“你幫還是不幫,天信還是我,請你做出一個選擇?!?/br>助理搖著頭,神情慌張,眼里噙了淚:“我不能那么做!天信是我愛的地方,信總也是我愛的上司,我怎么可以那么做?!”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信祁盯住她的眼睛:“那如果我告訴你,你肯幫我,我就原諒你,縱然以后我們都不在天信了,也還可以做朋友。如果你不幫,我會記恨你一輩子,永遠記著你是個背后捅我刀子的叛徒!”助理渾身驀地一震,整個人宛如被定在原地,視線對上了他的。“你上任那一天起,就向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