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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不怕我下毒?”“我搜過你的身體,從外到里,沒有藏著毒藥?!?/br>元凜從后面抱住方培的腰,低頭啃著男人的頸側,留下一串串青紫的吻痕。兩只手移動到健壯的胸肌上,手指夾住rutou,慢慢地逗弄著敏感的部位,直到乳尖戰栗地變硬變大,乳暈都鼓了起來。“嗯啊……你到底cao不cao,別他媽的玩我……”方培腰還酸著,索性躺在元凜的懷里,回手摸到了那光滑漂亮的臉頰,手心蹭到柔嫩的嘴唇,電流從交接處蔓延開來,他轉頭,正好和元凜深邃的海藍美眸對視。元凜低下頭,鼻子碰到了男人的鼻子,磨蹭了一會兒,嘴唇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自然而然地貼在了一處,僅僅是唇部的貼合,已經令他心臟狂跳、意亂神迷。不知是誰先張開了嘴唇,舌頭探入對方的唇間,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從嘴角流了下來。親吻的過程中,元凜的手臂始終緊緊環繞著懷里的男人,力量大得幾乎令方培窒息,他因為缺氧和興奮而滿臉通紅,頭發被汗水打濕,愈加激烈地啃咬著對方的唇舌。等到元凜終于理智回籠放松了鉗制,肺部才涌入了新鮮空氣,方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許久才緩過來,他轉過身正對著元凜,一邊調戲般親吻他的臉,一邊用手探向對方褲襠——那里已經起了反應。方培只覺得意識都迷蒙了,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映襯著晚霞的金色光芒,仿佛圣潔的天神。如果能夠擺脫掉身份的枷鎖,如果能夠在他這里獲得救贖……“元凜?”方培低聲問道。“嗯?”方培感覺到對方的鼻息燙著自己的耳廓。“我……”瞬間他腦中略過無數殘酷的畫面,他絕望地看向血色的虛空,待意識回到元凜俊秀的臉上,一切已經成了定局。不能說,他寧可死,也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此之后,方培暫且留在了元凜身邊,軍中暗暗傳得風言風語,方培外出溜達之時,就會引來無數探尋的眼神和偷偷的議論聲。圍觀的群眾迫于主帥威勢不敢太過分,被圍觀的目標也不在乎,于是雙方心照不宣,勉強能夠和平共處。過了數日,元凜帶著衛兵前往約定處與敵方和談,大軍守在外圍隨時待命。方培獨自騎馬跑了半天,心中總是隱隱的不安,索性調轉馬頭去接元凜歸來。第8章正視(那種想和對方長相廝守的愿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烈)臨近城門之時,方培棄掉馬匹混了進去,表面巡邏的士兵與百姓狀似平常,他卻感受到了表面平靜下暗暗的sao動與詭異。心中被莫名的力量拉扯著,方培按住腰間的武器沿著墻頭隱蔽處一路奔向堡壘。一刀干掉了門口的兩個士兵,他抬腿踢開了緊閉的木門,穿過濃厚的血腥氣,他一眼看到陷入數十士兵包圍的元凜,他渾身浴血,不知道誰的血液順著劍尖一滴滴地流淌,地上躺滿了西羅人尸體。放出信號彈,方培在刺眼的煙火光芒中頂著箭矢便往里面沖去。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能死?元凜瞥見了門口的方培,仿佛身體重新注入了力量,忍受著后背處的劇痛,他掄起寶劍砍翻了面前的人。砍殺過程中大腿中了一箭,方培拔下箭頭,隨手將長刀擲向偷襲的混蛋,噗嗤一聲將他活活釘在墻上。此時旁邊一個士兵揮舞著劍向他刺來,眼看就要穿過他的胸膛,士兵忽然慘叫著被切成了兩半。元凜從后面推了方培一下:“快跑,我斷后?!?/br>“跟上我,我們一起!”方培眼看著大門要重新合攏,撿了兩把長劍,刺穿了數不清多少心臟和喉嚨,簡直殺紅了眼,一直沖到光亮處。他回頭,元凜亦跟了上來,眼神交匯之際,方培心神一震,他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伸出手,元凜重重地倒進了自己懷里,凌亂的銀發已經被血污覆蓋,看不出原本顏色。外方殺聲震天,援兵到了。敵方士兵知道毫無勝算,從后門撤出堡壘,遭遇截殺死傷大半。方培兩手握著武器,懷里抱著不知生死的元凜,只覺得茫然無措,他仿佛又做回了那個軟弱幼小的孩童,只能眼睜睜看著世間千百種殘酷,卻無能為力。“元凜?你聽得到我嗎?”方培道。那一向勾人攝魄的眼睛緊緊閉著,好像再也不會睜開,流光溢彩地望向自己了。蒼白的肌膚,鮮紅的血液,紅白相稱,構成世間最殘忍而絕美的畫面。“喂?!狈脚嘤檬直衬ㄈパ劬锼釢臇|西,聲線變得顫抖起來,“還活著嗎?”元凜的將士惶急地圍攏上來,方培起身退出圈外。心好像被生生掏了出來,眼前直發黑,喉頭犯上一陣惡心,他彎腰將早飯都吐了出來。他本以為兩人的糾葛只是一場性愛游戲,到了規定的時間便可以天各一方、兩不相欠,可是他還是輸了,輸得一敗涂地。他喜歡這個人,真的好喜歡,那種想和對方長相廝守的愿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烈。他從來不想正視自己的感情,直到如今,死亡的陰影突如其來地籠罩了二人,他才敢面對這份禁忌的貪戀。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嗎?“大人沒死!軍醫,在這邊……”“重傷……仔細檢查后……”“快點——”擁擠的人群,破碎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方培轉過頭,模糊的視線里元凜被侍衛小心翼翼地抬走。他沒有跟過去,自然也沒有人理睬他。原來元凜躺過的沙土上,留下灘仍然新鮮的血跡。方培暈乎乎地挪過去,撕下一塊還算干凈的衣料,將染紅的土匯成一堆包裹了起來。當晚,方培還是走進了熟悉的帳篷。守得嚴嚴實實的親衛并沒有阻止他,看護的醫生也默默地退到一邊,只有那個侍女還呆在角落處,煮著一碗苦澀的藥汁。元凜被包的像個粽子,僵直地躺在那兒,方培拉過他的手,調整燭光想仔仔細細地瞧瞧對方,卻感覺到手心被輕輕地撓了一下。方培一驚,那雙水藍的眸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皮微微眨動了一下。感覺整個魂魄都要被抽去了,方培腿一軟便跪在了床邊,埋著頭也不說話,只是重重地喘息。印象中元凜一直是光芒萬丈的強者存在,從來處于強勢的一方,從沒有這樣虛弱過??墒?,當他卸下了沉重的盔甲和武裝,帶著一身傷痛躺在床上,失血到透明的嘴唇,慘白虛弱的臉色,微微蹙起的漂亮劍眉……看上去那么讓人心疼。過了好一會兒,他鼻音極重地開口道:“我還以為你要死了?!?/br>元凜嘴唇動著,發出微弱的氣息。方培將耳朵湊到元凜的近前。“我快死的時候好好想了想,好像除了你之外,這個世界也沒有什么讓我留戀的了。還沒睡夠你呢,還不夠。睡你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br>曖昧的氣流拂過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