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路錦更家起疑了，于是幾個晚上路錦夜探了五王爺府，只是看守的人幾乎不和屋子里的人說話，屋子里的人夜晚也幾乎都不出來，讓他毫無收獲。

直到今日早上，他終于買通了五王爺府里的一名守衛，原本這個守衛也是什么都不肯說的，要不是他的家中老娘病了，急需銀子救命，路錦也不會找到這個突破口。

那守衛告訴路錦韶延看中了那殺了五王爺的兇手，覺得他武功高強，想要將那人留下來，所以才會將那啞巴送出去說是殺了五王爺的兇手。

路錦具體問那殺了五王爺的人是誰，那守衛說他真的不知道，路錦沒再逼問他，心里也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每日夜探的這個人應該就是殺了五王爺的真正兇手。一連幾日都沒有結果，路錦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等了，他一定要證實屋子里人的身份，一方面是要給皇上一個交代，另一方面是想盡快救出牢里的啞巴，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那啞巴還在牢里受苦，他的心情就不好，還有些于心不忍，或許是因為知道對方是無辜的吧，無辜的人是不應該被關在牢里的。

沐凌用過了晚膳，現在的胃口比之前又好了許多，每日都會讓他們再給他多準備一份夜宵，不然他會餓得睡不著。

晚膳過后，沐凌在屋子里走動散步，他來到窗口，推開窗戶，眸光閃過，對面樓宇上似乎閃過了人影，他的眉心輕擰，猛地轉身，一枚圓形飛鏢直直投了出去。

路錦伸手接下那玫暗器，立即壓低聲音道：“我沒有惡意?！?/br>
沐凌質疑的盯著路錦，不過從對方的潛入自己屋子的伸手來看，也能判斷出他的功夫，若是真的有意要殺自己，剛剛也完全可以出手。

“何事？”沐凌將窗戶關閉，不想引起屋外侍衛的sao動，心里莫名的閃過了靖燁的身影，難道此人是九王爺派來的人？

沐凌心中的暗喜，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只是他習慣于臉上毫無表情，只淡淡的盯著路錦。

“你可是殺了五王爺之人？你不用擔憂，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并不是來抓你的，即便是你現在承認了，我也不會派人來抓你?！甭峰\沒有騙沐凌，他此時此刻是不會抓他，但是他會回去稟明皇上，之后皇上如何處置，他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我就是殺了五王爺的兇手?！便辶鑿奈聪敕裾J過，他殺五王爺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否認的。

路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會承認的如此干脆，不由地倒生出幾分敬佩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去稟告皇上吧，我就是殺了五王爺之人，韶延想讓我為他所用，我不肯，他才將我關在了這里?！便辶柚阑噬鲜遣粫胚^自己的，只是他還不知道，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老皇帝了，現在的新帝是靖燁。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肚皮，如果能夠有幸活下去，那是最好，把這孩子帶到世上，若是不能，那也沒有辦法，做殺手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料到會有今天。

“你……我……”路錦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說他會在皇上面前幫他求情，可是以自己的身份，對方又是殺了五王爺的兇手，這是重罪，他也無能為力。

“大人不必為難，如實稟報便是了?！便辶枵f著，臉已經又轉向了窗邊，窗戶是關著的，并不能看到什么，他的動作無疑是下逐客令。

路錦明白，猶豫了一下之后，說了告辭，便從另一側的窗口又跳了出去，一路上路錦都在想著沐凌臉上的表情，猛地他收住腳步，總覺得此人的表情和某人有些相似，卻又怎么都想不起那人來。

沐凌在還是暗九時，在靖燁身邊做暗衛時，也曾被靖燁的貼身侍衛路錦瞧見過臉，只是那時暗九時常會易容，他只是覺得他們的表情感覺相似，一時想不出沐凌就是暗九。

路錦最終還是將事情如實的向靖燁稟報了，欺君之罪他不敢做，即便是再佩服沐凌，對方也是殺人兇手，況且他還想要將啞巴救出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甭犃寺峰\說出沐凌親口承認他就是殺了五王爺的兇手，也是在靖燁意料之中的。

“皇上，那牢里的那個啞巴可否……放了？”路錦試探的問，心跳都開始加速了，想到自己可以將那啞巴救出，就很想要看看那啞巴對自己的感激表情。

路錦從不是施恩圖報之人，可是這次他卻很想要看到啞巴臉上不一樣的表情。

“不能放，明日一早，就將那啞巴斬首，還五王爺一個公道，然后再告知韶延，朕對兇手的處置?！本笩钅抗獗?，盯著路錦，路錦哆嗦了一下，嘴唇不住的顫抖，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是要救那啞巴的，可是卻莫名的把那啞巴害死了。

為什么自己說出了真相，找到了真兇，那啞巴卻還是沒能被放出來呢！

“覺得朕是昏君，濫殺無辜？”靖燁微瞇著眼睛，語氣淡柔。

路錦搖了下頭，跪行向前，湊進靖燁幾步，“皇上，屬下不明白，為什么要殺……”

靖燁對路錦勾勾手指頭，對方困惑的站起來到靖燁身邊，靖燁附耳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路錦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最后噗通跪到地上連連叩頭。

“你小子也真有意思，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那啞巴的死活和你也沒什么相干吧，你卻為了他如此感激朕?！本笩罟雌鹩疫呑旖?，似笑非笑，饒有興趣。

“屬下……屬下謝過皇上……”路錦本想解釋，可是他真的解釋不了自己的心情，他就不是不想看到那啞巴死，“屬下代那啞巴……也謝過皇上……”

“聽說那啞巴也是武功高強之人，不然也不會受人陷害，那就留他在你手下，跟著你效忠朝廷吧?！?/br>
靖燁隨口的一句話，讓路錦又是大大的震驚，一連又不知道多磕了幾個頭，滿臉的驚喜。

靖燁懶得再理踩他，隨意的對他擺擺手，讓人下去了，他現在開始盤算的是如何把暗九留在身邊，以什么身份留下，對方會是什么反應？如今的暗九已不再記得自己，態度過于強硬，最終會讓自己失望，靖燁有的是工夫和耐心與暗九耗下去。

這次靖燁發誓，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暗九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再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

第十七章找到替罪羊

路錦從沒如此高興過，跟隨在九王爺身邊多年，他覺得人生就是效忠主子，聽從主子的命令，做主子想讓他做的事，就再無其他可言了。

可是現在他卻因為可以救一個啞巴的性命，而心里激動雀躍到無法言語，臉上掛著的笑容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去地牢的路上，見到他的那些宮女侍衛們都相當詫異，那個向來不太愛笑，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