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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驗戇@次應的很干脆。“哦?”林淵洋挑了挑眉,有些興趣道:“怎么死?”沈瀾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面容誠懇道:“為您鞍前馬后,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林淵洋差點兒一口水噴出來,他嘴角忍不住的笑意,這小警察太有意思了,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出一朵花來——這口才當警察真是可惜。沈瀾暗地松了一口氣,他又給林淵洋倒了一杯水,然后撓了撓頭,頗為尷尬地說:“哥,你身上還難受嗎?”林淵洋此時何止是難受,簡直可以說是難受極了,全身又酸又痛的——他已經好久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了。忽然之間,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看向沈瀾的眼神也陰森無比。沈瀾被那個目光嚇的一縮,他估計林淵洋是想起來昨天把他cao到失禁的事兒了,他梗著脖子沒說話。林淵洋咬著牙恨恨地說:“你挺有本事啊?!?/br>沈瀾揣著手,跟個小媳婦似得低著頭站在床邊——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他聲若蚊吶:“哥……我換過床單了?!?/br>林淵洋覺得他這輩子沒這么丟人過,他不是沒把別人干到失禁過,他是他沒想到居然被另一個男人……此時他氣的頭頂冒煙,腦袋嗡嗡作響,恨不得能一口咬死沈瀾。“哥,哥,你先別生氣……”沈瀾眼看著人就要爆炸了,趕緊低聲哄:“等你身子好了,怎么打我罵我都行?!?/br>林淵洋目光沉沉,“我現在也能弄死你?!?/br>沈瀾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就在此時,林淵洋救命一般的電話響了。臥室里的火藥味兒霎時間便消散了許多,沈瀾一把抓過桌子上的手機,遞到了林淵洋的面前。林淵洋看著來電號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眼神也嚴肅了很多,“喂?怎么了?”沈瀾隔著那么遠都聽到從手機對面傳來的呼嘯槍聲,他的心弦也是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林、林哥!”那人扯著嗓子大吼道:“北區的場子出事兒了!青幫那群王八崽子來挑事兒,兄弟們直接跟他們干起來了!”林淵洋低聲罵了一句,然后又問:“現在情況怎么樣?告訴兄弟們保命要緊,別為了這些雜碎把命搭上了。場子被砸了沒事兒,丟了面子也沒事兒,別讓他們跟人家硬扛。青幫既然敢找事兒,一定是有備而來的,讓弟兄們都機靈點兒?!?/br>林淵洋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幾個勢力頭子里,他是最安頓的一個——但是林淵洋的好脾氣也是有限度的,他狠起來比誰都能下得去手,手段陰狠到令人發指,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坐穩第一把交椅的原因。林淵洋深吸了一口氣:“告訴兄弟們,這口氣我林淵洋一定不會咽下去,想跟我去把對面場子砸回來的,都把頭好好掛在褲腰帶上,別掉下去了?!彼侄诘?“老孫,千萬別沖動,我現在馬上就過去,盡量把傷亡減到最少?!?/br>對面又是一陣槍聲:“——是,林哥?!?/br>林淵洋掛了電話就一刻不停的在往身上套衣服,他身上的痕跡在一個晚上的血液循環之下顏色更為鮮明,沈瀾簡直不忍心看那具斑駁的身體。渾身都十分難受,林淵洋咬著后槽牙看了沈瀾一眼,“你在這兒給我好好待著,回來再收拾你?!?/br>沈瀾啪的一下抓住了林淵洋的手腕,語氣堅定道:“林哥,我跟你一塊兒去?!?/br>林淵洋抖開風衣,披到了身上,他掙開了沈瀾的手,從袖管里把衣服穿上,然后從抽屜里翻找著什么,一邊沉聲問沈瀾:“會用槍?”“會?!鄙驗懙?。——他要陪林淵洋一起。在做出這個決定之時,他不是站在臥底的立場上,沈瀾只是單純的覺得,在這個時候,他應該陪在林淵洋的身邊。起碼是他害的林淵洋站著都有些雙腿發抖,他不能就這么看著林淵洋一個人去斗場。林淵洋扔給他一把手槍,低聲道:“給你一分鐘,去換衣服,快點兒?!?/br>沈瀾起碼是受過專業素質訓練的,雖然他現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當初在警校的時候,他的各項成績是在全校數一數二的。只是他沒有蠢到在林淵洋的面前換衣服,他抱著外套鉆到了臥室,不到一分鐘就提著褲子竄了出來,一邊整理褲腰一邊對林淵洋道:“哥,我好了?!?/br>林淵洋倒不怕沈瀾能掀起什么大風大浪,他只是想看看這小警帽兒想干什么,他看了沈瀾一眼:“以前干過架沒?”沈瀾愣了愣,然后抓抓頭發說:“……沒,但是肯定不會給你拖后腿的?!?/br>“一會兒自己躲著點兒,中了槍子沒人管你?!绷譁Y洋淡淡的說。“您放心吧?!鄙驗懙共辉趺磽乃约?,茍也能茍過去,他還是比較擔心林淵洋……昨天被他翻來覆去的cao弄了一個晚上,今天還能……站得住嗎……沈瀾走到林淵洋的旁邊,伸手攬過他的腰:“哥,你要是難受就靠著我?!?/br>沈瀾顧慮沒什么錯,林淵洋此時確實很不好受,腰部僵硬的很,腿也不受控制的發軟,他沒有再逞強,將大半的體重都壓在了沈瀾的身上,和他一起并肩往外走。沈瀾為了趕時間,連鞋跟都沒來得及提,坐上了車之后他才好好的把鞋穿上,他看著林淵洋:“是在北區那片嗎?”林淵洋打了一下方向盤,嗯了一聲。沈瀾想了想:“我聽說青幫的人以前就總是找咱們的麻煩,這次是忍不住了要動手了?”“狐貍尾巴包不住了,”林淵洋冷哼了一聲:“以前是我不愿意讓兄弟們有那么多麻煩、能忍則忍,還真以為我林淵洋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br>他的目光陰森森的,讓人后脊梁不自覺的竄冷風:“這次青幫的人,自作孽、不可活?!?/br>沈瀾在此時終于感受到林淵洋作為一個黑道頭目的氣場,他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早上林淵洋對他的隱約殺氣幾乎可以忽略無視,此時的林淵洋才充滿了真正地侵略性和危險性——那是一種無懼死亡的萬丈豪情。“——林淵洋,”沈瀾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他似乎是有些猶豫:“你……要小心?!?/br>此時沈瀾沒辦法把林淵洋當做一個陌生人來對待,他和林淵洋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他不可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而且這關系還有他半強迫的性質在其中。要是林淵洋是個女人,沈瀾一定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女人來愛護。林淵洋似笑非笑地看了沈瀾一眼,“你放心,我還沒那么嬌氣?!?/br>沈瀾聞言小聲嘀咕了一句,林淵洋沒聽明白他嘟囔了什么,不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就沒再多問。北區此時已是烽火狼煙、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一層濃郁的硝煙氣息,沈瀾和林淵洋一前一后的下車,循著槍聲的方向趕過去。林淵洋步伐走的很快,他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