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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條他升級騙人的罪證。最好的處理方式或許昨天就不該離開家門,但總歸擋不住沖動,去了也好,親眼看著總能記得清楚,之后有半分心軟,便叫當時的畫面為我洗洗腦子。節后的第一天事情格外多,忙完一整天后,拿起手機就發現關機了,再看一眼電腦的時間,原來差五分鐘就要下班。我惦記著回家洗一個熱水澡,也惦記著捏幾十個餃子,煮了去吃,不想這時候辦公室電話響起,我接了電話,卻聽到了并不希望聽到的聲音。他說:“打你手機打不通,我在你單位西門口,你出來,我帶你出去吃飯?!?/br>我回了一句好的,然后掛了電話,從東門上了不常去的公交車,直接到了地鐵站。地鐵站恰好有租借充電寶的機器,但我的手機關著機,也沒辦法刷二維碼租借,只好繼續關著機,直接去了酒吧一條街。我知曉張晨神通廣大,我去哪里開`房,他總能輕易找到,也不想為了同他折騰而明天遲到,所以酒吧或許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我不怎么喜歡。在街道上逛了一圈才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清吧,點了兩杯飲料一大盒小吃,服務員想了想,還特貼心地給了我我一對耳塞和一個毛毯。我吃著小吃問他為什么送開這些東西,他特靦腆地笑了笑,說:“我那年離家出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的?!?/br>我問他離家出走的那一年多大,他回了我一句十六,差點嗆到我。于是在昏昏沉沉的燈光里,我躺在沙發上裹著毛毯賽著耳塞睡得安穩,第二天精神恢復了很多,結了賬出了酒吧門,繼續和一群上班族擠地鐵去上班,到了之后卻發現領導神色很不對勁。領導翻出了自己的手機讓我看,足足十八個通話記錄,他說:“有位領導,派秘書打了我十八個電話,問你去哪里了,又叫我等你過來的時候,跟你說給他朋友你兄弟打個電話?!?/br>領導審視地看著我,態度卻比較溫和,不見一絲生氣的模樣。凡在官場混的,無論大官小官,都不是什么傻人。只是我一貫清清白白,并沒有什么后臺背景,領導一路提拔我,也愿意叫我當他的左右手,昨晚來了這么一遭,換做是我,也會生出不高興的情緒。我鄭重道了歉,言明是情感糾葛,不會再耽誤工作,縱使我知曉這無濟于事無補。領導又催我打一次電話,我便向他借了充電器,當著他的面撥通了號碼,再抬頭看,領導已經走了。電話響了七八聲,張晨才接通了電話,周圍聲音還有些嘈雜。他說:“今天晚上,西邊的房子等我?!?/br>我揉了揉眉心:“你叫人打我領導的電話,耽誤了我的工作?!?/br>“對不起了,”他冷淡地回了一句,“只是找不到你,有些擔心?!?/br>“張晨,”有些話我不愿意說得太過直白,但他總要逼我說出來,“我認為我們短時間內不必見面,看到你的臉,會讓我生理性不適?!?/br>“多見幾次這破毛病就會好了?!?/br>“恐怕不會好,今晚我不會過去,也懇請你不要過來?!?/br>我正想掛斷電話,張晨卻先我一步掛斷了電話,想來是真的很生氣了。但他生氣與我也沒有什么干系,我喝了一杯茶水,就滿腦子都是工作了。年前的壓力很大,我的進步也很快,業績終究是做出來的,新年第二天,我受到了那位主管經濟的二把手的點名表揚,領導也笑瞇瞇地向我道喜,仿佛上午的審視從未發生過。那之后張晨再沒有聯系過我,從我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凈凈,初始我在下班時還會擔心突然有電話打進,晚上手機也不太敢關機,但如此過了數十天,我便終于放心了。工作永遠是做不完的,年后還是一系列的加班加班再加班,聽聞領導要有調動,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理性地觀望。4月底,領導升職,部門空降了新的領導,一時之間,很多同事看我的表情里帶了三分同情和微不可查的幸災樂禍。新的領導是個很和藹的胖子,約摸三十六七歲,暫時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據說是隔壁市工作做得不錯,調回來的。我對升職加薪沒有特別大的渴望,可能是因為家里有房,加上單身一人,爺爺那邊的支出也不大,他算半個干部,治療折扣過的款項完全在可承擔的范圍內,我也沒什么特別的興趣愛好,有錢就存著,工作五年,算有了點積蓄。從副手提到正手,一個月工資也加得不多,還有更大的壓力和數不清的分析會,因而倒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過。領導卸下了職位,正準備上調的時候,卻出了變故,他的妻弟去澳門賭錢,這事被捅到了紀律委員會。并非公款賭錢,也沒有欠錢不還,但有個這一個記錄,到底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污點。領導提的位置要求作風過硬,便只能做罷,領導運作了許久,得了一個外調的機會,直接要到邊遠地區了,職位還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這消息是隔壁部門新近的實習生說的,她是個很活躍的妹子,就是嘴不嚴實。下班后,我還是給領導去了一個電話,領導接了,又約我去喝茶。我們喝了一會兒茶,他夸了我一會兒,說我干事踏實穩重,也有些魄力,我也夸了他一會兒,大體說的也是實話,領導是個有擔當的,為人也挑不出毛病來。酒越喝是越醉人的,茶越喝卻越清醒。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好干,不要昧了良心?!?/br>這話就有些意有所指了。????五月份,新一年的投資招標又壓了下來,我干脆住在了單位里,每天睡五六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不停地干活,一項項任務鋪展開,新領導也頗為器重我的模樣,總讓我去他的辦公室里和他談談心。部門每個項目的流水都不少,幾千萬算得上是小項目,過億才會抬抬眼皮,但到底是公家錢,得時刻緊繃著閑。忙完了一輪,我申請了四天調休,領導大方批了,陪爺爺在醫院呆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正在家里睡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還是不常用的那個號碼。工作后我換了新號碼,以前學生時代的號碼到底沒愿意注銷,雖然統一身份證認證,但這號碼畢竟是老號,也就被“漏掉”了。我看了一眼備注,“晨兒”,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陳和平,你哪兒呢?”“家里,怎么了?!?/br>“我實名向你舉報,你們部門出現了腐敗現象?!?/br>他話語中帶笑,我也沒當真,就回了一句:“別開玩笑?!?/br>“真的,你內新領導吃了我對頭公司的回扣,明天開招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