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5
我把她當meimei看呢?!闭f罷卻意味深長的道:“可是李jiejie不同,哪怕是自家孩子也沒有疼愛到這份上的,大殿下回回過去,李jiejie都糕點果品的伺候著,要什么都由得他,反觀大殿下在您宮里卻處處受制,長此以往,您說大殿下該怎么看您?” 林若秋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你的意思是,德妃想從本宮這里將阿瑛奪走?” 這太不可思議了,她知曉李薔對于楚瑛的疼愛有些逾分,可她覺得那是因為李薔長日寂寞的緣故,才想在孩子身上寄托愁思,若是引得楚瑛與她離心,對李薔又有什么好處?她的家世容貌擺在這兒,終其一生到德妃也就到頭了,就算哄得楚瑛事事順著她,她也不可能當上太后的,有禮法在呢! 安然見她一臉駭然,知她此時還不能深信,遂淡淡道:“我可沒說她非要跟jiejie過不去,不過是覺得她為人古怪罷了。jiejie可知,方才那些話就是她教大殿下說的,說等大殿下從先生那兒回來,她還要做幾樣糕點親自犒賞他呢,大殿下自然就乖乖認錯了?!?/br> 倘若說林若秋之前還有些疑心,現下便已信了一半。她知曉李薔的聰慧,加之這些年協理六宮,更非不通事理之人,何以在阿瑛一事上卻這樣寵縱?李薔明知這樣的做法能得一時之利,長久來看絕非好事,可她還是哄著他、縱著他,她想讓楚瑛變成一個昏君么?還是,僅僅為了讓楚瑛跟自己生分? 安然將碗中茶飲盡,深深望她一眼,“jiejie,防人之心不可無,縱使您這些年并無虧待德妃的地方,可宮中人心駁雜,咱們總得擦亮眼睛盯著,否則,難免后患無窮?!?/br> 安然走后,林若秋只覺心緒復雜,便讓紅柳去房中看看楚瑛的情況。 紅柳回答說,大殿下已經睡下了,還笑著拿手比了比,“肚子撐的圓滾滾的,可見在德妃娘娘宮里吃了不少東西,奴婢走過去的時候,大殿下還打了個飽嗝,那模樣真是愛煞人?!?/br> 她描摹得繪聲繪色,林若秋卻有些笑不出來,倘若李薔的目的是取代她這個生母的地位,那她差不多已經成功了——楚瑛犯了錯不敢回家,而是徑直躲去昭陽殿中,顯然在他看來,李氏那兒才是安全的避風港,而林若秋則成了兇神惡煞的母大蟲。 其實她哪舍得認真罰他呢?回回責打之前,林若秋都會在自己手背上演練一遍,確認不會力道過重,甚至戒尺都不會落下來,多半時候都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可是在楚瑛眼中,這樣的形象已足以將她拉到低谷了罷? 林若秋默默地將戒尺收起,轉頭放回抽屜里。 晚上楚鎮過來,見她一臉抑郁,不禁笑道:“怎么了,這才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就這樣舍不得跟朕分開?” 林若秋缺乏開玩笑的興致,只悶悶不樂的上前為他寬衣。 楚鎮察言觀色,“是不是那小子不肯聽你教訓?”說罷便要揎拳擄袖代她上陣。 林若秋忙攔著他,嗔道:“您急什么,我還什么都沒說呢?!?/br> 深吸一口氣,她才緩緩將阿瑛方才所言告知。 楚鎮聽到他愿意去先生那里和解,臉上不禁露出欣慰之色,可隨即便皺起了眉,“這叫什么話?合著認個錯就當沒事了,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林若秋默然不言。真是這點難辦,在楚瑛看來,他答應去請罪只是場利益的交換,心底卻毫無半分愧疚之心——是誰教得他這樣的? 楚鎮半散著衣襟,在殿中踱著步子,惱怒的道:“去把那小子叫來,朕要親自教他?!?/br> 林若秋勸道:“阿瑛已經睡了,還是等明日再說吧?!?/br> 至少現在楚瑛答應去顧先生那里賠禮道歉,好歹全了顧先生的人情,把課程穩住,至于其他,再慢慢安排。 楚鎮勉強同意這個決定,卻依舊慍怒道:“早知如此,朕就不該讓他跟那些個王府世子一同進學,好好的孩子都得帶壞了?!?/br> 林若秋有些無語,這就有些無理取鬧的意味了,再說,當初各王府的公子上京,不也是皇帝同意的么?對楚瑛而言,也的確需要些年紀相仿的孩子作伴,至于利弊權衡,橫豎都是些小孩子,日后有的是時間糾正。 況且,她也知曉楚鎮的打算,別看這會子都是些斗雞走狗的頑童,長大了卻是要取代他們的父親繼承爵位的,若楚瑛登上皇位,將來免不了要與這些郡王親王們打交道,有幼時的情面在,應對起來總會方便一些。 思及此處,她驀地問道:“陛下屬意阿瑛為太子么?” 楚鎮蹙眉,“為何這樣問?” 林若秋輕輕擁著他,“臣妾只是想知道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br> 因著后宮不得干政的戒條,她從來不問皇帝日后的決策,可孩子們漸漸大了,總會有那么一日,她只是希望楚鎮能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好讓她清楚今后該怎么做。 ☆、第209章 烏鴉嘴 楚鎮面露猶疑, “阿瑛年長,性子卻偏懦善,才智亦為平人,倒是阿珹……” 阿珹雖比阿瑛晚一年進學,但先生卻對其極為稱道,楚鎮考較過此子的功課, 差不多的詩詞都能信手拈來,就連策論亦偶有涉獵, 反觀阿瑛,一卷四書都夠他背十天半月的,二子才智,實不可同一而論。 林若秋深吸一口氣,“陛下的意思, 是想立阿珹為太子嗎?” 本朝并沒有定立嫡長的規矩, 嫡長決定了次序的優先,可最終的選擇權仍握在皇帝手上。林若秋知道,未來太子必出在楚瑛與楚珹之中, 阿瑾年紀幼小, 是斷不能與兩位哥哥相爭的,可硬要她選出一個人來,她卻實在難以抉擇,手心手背都是rou, 挑中哪一個, 剩下的那個都難免有所不平, 但林若秋唯一的所愿,只是他們二人一切安好,永無損傷。 楚鎮也是這么想的,故而遲遲不理會朝中言論,近些年,朝中已陸續有人提出冊立太子之事,可都被他視而不見略過去了,他不愿兩個孩子過早的確立君臣之別,這對二人日后的發展都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嘆息一聲,緩緩撫上林若秋的手背,“再等等吧?!?/br> 盡管在兒子們成年之前,儲君的名分得提早確立下來——否則朝臣們就得蠢蠢欲動,各自站隊,反而引起廝殺——可楚鎮惟愿拖延些時日,非得他能妥善地權衡利弊,他才肯決定承繼自己基業的人選。 林若秋知曉皇帝肩上的擔子比自己更重,他既是人君,又是人父,比起林若秋單純作為母親的顧慮,楚鎮比她更多些考慮:他身后站著的,是大周百年江山,斷不能葬送他人之手。 林若秋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拖后腿,更不能干擾他的判斷,因此她只點點頭,“那我都聽陛下的?!?/br> 楚鎮在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