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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寶躊躇當不當說。 魏安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暴栗,小聲喝道:“蠢材!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旁人也就罷了,連陛下你還想瞞著?” 進寶只得苦著臉,將溫嵐小姐來訪的事竹筒倒豆子傾訴了一遍。 魏安則原封不動的復述到皇帝那里。 楚鎮聽罷,略沉思了一刻,便輕輕上前,按著林若秋肩膀柔聲道:“你在為溫氏慪氣?放心,永安公主不過是送她過來服侍太后,與朕是毫不相干的?!?/br> 林若秋扭頭睨他一眼,這種謊話皇帝也就能哄哄小孩子吧? 楚鎮一直將她當小孩子心性看,倒沒想過面前是個難哄的大人,只得誠實說道:“就算永安姑母真有點別的意思,你以為朕是那不分輕重之人?溫氏再如何也是宣平侯之女,朕怎可能在行宮與其有所茍且,你未免將朕想得太昏聵了些?!?/br> 原本這是極具說服力的理由,可女人吃醋起來從來是不講理智的,林若秋立刻逮著他話里的錯處,咄咄逼人道:“哦,原來陛下是因溫小姐身份高貴才不敢肆意胡為,如此說來,若大長公主挑些秦樓楚館里的姑娘過來,您是否就毫不介意了?” 楚鎮不意她這樣會詭辯,自己反被堵得語塞。 林若秋不依不饒的道:“您沒話可說了吧?妾就知道,什么專寵一人,不過是沒奈何之下的妥協罷了,若宮里的女人個個都能和窯子里的那般浮浪,只怕您倒應接不暇呢……” 話還未完,唇上溫熱的觸感已封印住剩余的一切。林若秋嗚嗚了兩聲,嘗試推搡對方的胸膛,卻發現那是堵紋絲不動的城墻,她只得無奈放棄,任由胸腔中的氧氣逐漸被人奪去,最終倒向那人懷中。 楚鎮由此悟出一個道理,多說不如多做,尤其是面對林若秋這樣的女人,尤其得順著毛捋——她上輩子真是只貓吧? 楚鎮撫著她柔順的青絲,十分坦白的道:“你如此疑心朕委實不必,但凡細想想便知,那些花樣除了你,朕還同誰玩過?連你朕都是哄了又哄方才答應,朕可不敢去招惹秦樓楚館里的那些姑娘們?!?/br> 林若秋被他吻得沒了力氣,只得軟軟的抓住其袖管,似惱非惱的瞪他一眼,什么花不花樣的,這人真是個下流胚子,虧他從前竟裝得那般正經——如今才算展露本性。 楚鎮含笑望進她眼中,“如何,適才玩得不夠盡興?那咱們再試一回罷?!?/br> 林若秋聽見他腕中叮當作響,便知那串緬鈴仍被他捏著,忙死命想要推拒。午后她在池子里就險些暈過去,這會子還來?她可沒力氣折騰! 林若秋只得央求,“陛下饒命!”總覺得楚鎮得了這些邪物恰似如虎添翼,她后悔自己不該教他——雖然大半都是靠他自學成才。 “放心,朕自有分寸?!背偽橇宋撬念~頭,卻并不松開,輕而易舉地將她抱進內室,隨手放下帷帳,他早看出面前人是個口嫌體正直的,與其光說不做,倒不如只做不說。 魏安忙拉著進寶知趣退下,心道陛下和娘娘可真是越來越有興致了,這大熱的天,也不嫌累得慌。 大約這個就叫做血氣方剛吧。 ☆、第64章 趕人 待得折騰完畢已是第二日晨曦, 楚鎮從軒舍出來, 外邊值夜的魏安忙一骨碌從墻角坐起, 忍住要打不打的呵欠:“陛下怎么自個兒出來了?您知會一聲,小的便可進去伺候……” 楚鎮擺擺手, 一臉嚴肅的道:“不必了?!?/br> 沾了那些臟東西, 他寧愿自己收拾, 且知曉林若秋皮薄面嫩, 回頭若讓外人瞧見那樣的物事, 只怕她又該要死要活起來——都是做娘的人, 似乎越活越回去, 楚鎮想想亦頗新奇,莫非是被他嬌慣成這樣的么? 那他可得再嬌慣些。 魏安見皇帝精神不錯, 可知昨晚應該不算多累,因小心翼翼問道:“林主子起來不曾?” 皇帝瞪他一眼,“不該問的事就不要多問?!?/br> 魏安連忙噤聲, 心道他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 皇帝卻想到哪兒去了?不過貴人的事的確少管為妙, 魏安忙岔開話題, “陛下此刻是命人傳膳,還是先去水榭辦公?” 楚鎮向來作息極其規律,哪怕在度假期間也不肯放松, 因想起宮中帶來的一摞奏章還未批閱, 便道:“去水榭吧?!?/br> 魏安忙恭恭敬敬的上前引路, 卻見皇帝突然頓住腳步, 不禁咦道:“陛下?” 楚鎮沉吟一刻,“替朕留意溫氏的動靜?!?/br> 莫非皇帝真看上溫家小姐了?訝異一閃而過,魏安便發現皇帝眼中的冷芒,登時會過意來:皇帝哪是取中了溫小姐,恰恰相反,他是嫌棄得不得了。 多半還是因著林主子的緣故吧,否則陛下是犯不著同個小姑娘過不去的。魏安微微嘆息,恭順的應了一聲,“是?!?/br> * 溫嵐那日雖吃了閉門羹,可她牢記魏太后的囑咐,并未因此而泄氣??v使林昭容不肯搭理她,她也務必要讓昭容娘娘看到自己的誠心——她只是想服侍林昭容身側,奉灑掃之職亦可,絕沒有任何不敬的念頭。 無奈林昭容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溫嵐連往瑞云軒去了幾次,也沒見著林昭容的身影,總不見得她天天跟陛下廝纏在一起? 看來竟是林昭容不肯見她。 侍女陪著她天天兩頭跑,腿腳乏了,心也倦了,忍不住勸道:“姑娘咱不如干脆回去吧,哪怕服侍太后娘娘也比這個強?!?/br> 溫嵐干澀的笑道:“你不懂,太后哪里需要人服侍?” 至少這次,魏太后跟永安公主的意思是一致的,她們都需要一個人來籠絡陛下,與其是別人,為何不能是她?溫嵐心知這次是她唯一能把握的機會,等陛下離了行宮,她便連這唯一的機會都沒了。 侍女苦著臉道:“可昭容娘娘擺明了躲著咱們,您能有什么辦法?” 溫嵐神色堅定的道:“鐵杵能磨針,滴水可穿石,只要咱們有心,總能達成目的?!?/br> 她就不信林昭容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人,且她來的次數愈多,林昭容的名聲便會越壞一分:她并沒有想法設法去接近陛下,旁人自然不好說她的不是;可林昭容不同,這樣怠慢一位公主府的小姐,外人說起來只會是林昭容不近人情、生性嫉妒,見了美貌女子便如臨大敵。 林昭容既然是凡人,就定會顧及外界對她的看法,溫嵐深信自己再多來幾次,林昭容必然會頂不住壓力,作出妥協。 于是她往瑞云軒去得更勤,也不懼外頭暑氣炎熱,甚至連林昭容素日常來往的幾處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好來個守株待兔,只苦了跟她出來的丫頭,白白受盡烈日煎熬。 這日午后,溫嵐帶著侍女在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