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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所指的道:“怎么,嫌朕昨晚伺候你還不夠賣力?” 林若秋感覺腰間被人抓了兩下,險些如踩著尾巴的貓一般叫起來,轉瞬記起魏安還在殿外守著,只得正色道:“陛下,還請您自重?!?/br> 楚鎮卻不依不饒,誓要戳穿那副假正經的臉孔,“你專程送膳過來,不就是期望朕對你做點什么?” “妾沒有……”林若秋話還未完嘴唇便已被人堵住,只剩下喉間嗚嗚兩聲。不過她倒沒怎么抗拒,反而趁勢勾住楚鎮的脖頸——既然反抗無效,就放開心胸享受吧。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潘金蓮的潛質了。 魏安仍舊執著拂塵站在角落里,身量挺得筆直,唯獨白凈的臉龐悄悄滑過一絲尷尬,還好他早早就將那些多舌的小太監遣散開來,否則若讓他們聽到里頭動靜……說來這陛下跟林主子怎么越發越不拘形跡了呢,從前并不這樣,如今倒整日跟蜜里調油似的,拆都拆不開。 原先總聽人說,宮里的女人最怕生孩子之后失寵,他瞧著林主子的恩幸反倒更勝從前了,到底還是跟陛下交了心吧。 ☆、第60章 十動然拒 林若秋生下公主一事, 之前也曾派人通知家里, 王氏也托人送了賀禮來??闪秩羟锟傁胫H自見上一面才好, 因此四月底就求了楚鎮的旨意, 派人將王氏從家中請來。 這回見面林若秋卻嚇了一跳,比之她有身孕來探望的那次, 王氏何止憔悴了一倍。面容暗淡,眼圈發黑, 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林若秋問起,王氏才無精打采的告訴她, 佟姨娘又復寵了,林耿上月有半個月宿在佟氏房里,這個月更是一次都沒來王氏的正院。 也難怪王氏是這樣一副懨懨的態度。 林若秋實在不知該說她什么好,固然林耿的三心二意頗值得譴責, 可王氏何必要把一腔精神寄托在林耿身上,這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為之患得患失的? 甚至于王氏亦沒看明白, 林耿之前對她忽然親熱也并非突然發現這位老妻的好處——人天生都是逐利的, 林耿先前那些虛情假意也不過是稍作安撫, 孰知王氏卻上了當。 她太過相信這個男人,寧愿認為他所表現的一切舉動都是由于情意。 林若秋沉吟片刻,驀然問道:“父親什么時候開始去佟姨娘房中的?” 王氏不假思索的道:“應該是二月末?!彼龑τ诹止⒌膭酉蛳騺碚莆盏檬智宄?。 林若秋算了算,差不多就是她產女的那段時間, 想必林耿當初定以為她將生下一位皇長子, 才故意安撫王氏的吧?誰知道林耿存的什么心呢, 也許覺得自己是未來儲君的外公, 滿腦子都是飛黃騰達的念頭,如今夢想一旦破滅,他便惱羞成怒,甚至于連敷衍王氏這位發妻都不肯了。 固然作為一個古代男人而言,林耿不能說太渣,可林若秋還是不免從他身上看到男人的劣根性:就因為像林耿這樣的人太多,天底下才盡是癡心女子負心漢。 林若秋默然片刻,仍只能對王氏道:“佟姨娘專寵多年,手段自非常人可比,您與其為這個氣惱,倒不如好好cao心大哥二哥要緊,到底他倆才是您今后的指望?!?/br> 這話她已勸過多次,奈何王氏始終半聽不聽的。其實照她看,林耿隨便怎么寵佟氏都不要緊,到底佟氏也只生下一個女兒,王氏身為當家太太,膝下又有兩個成人的兒子,很不必去與佟姨娘爭風——熬都能熬死他倆。 王氏嘆道:“我何嘗不想倚仗你兩個兄弟,也得他倆立得起來呀,從文倒罷了,就算襲不了爵,靠著祖宗蔭封也差不到哪兒去,我只替你二哥發愁?!?/br> 其實林從武的武藝并不算太差,頂多也就是中規中矩的水平,奈何當今考武舉可不止有棍棒拳腳,自太宗皇帝立下的規矩,武生也得參加筆試,就這一關林從武絕對過不去。 林若秋一時也想不出個主意,只得勸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您且放寬心便是,若大哥二哥命里能出頭,將來自會為您掙份誥命回來,您何必閑著與那佟氏置氣,她愛怎么爭風吃醋都由她去,您只管牢牢把住府中家業,日后的指望大著呢?!?/br> 一席話勸得王氏臉色總算緩和了些,唯獨眉宇仍有些郁郁之色,林若秋便知道,她對林耿依舊不能忘情。 當局者迷啊。 晚間楚鎮過來,見林若秋托腮坐在窗前凝望園中春景,案上擺著的茶都涼了,遂躡手躡腳,想嚇她一嚇。 誰知林若秋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陛下想做什么?” 楚鎮摸了摸鼻子,這人何時學得這般機警了?好沒情調。 他哪曉得林若秋自從那次被黃松年的小徒弟嚇著之后,凡事便多留了個心意,楚鎮剛進門她便察覺到了,只是懶得起身施禮。 這會子再行禮已晚了,她虛虛抬了抬手臂,楚鎮已將她的肩膀按下去,“無須費事了,朕看你這禮行得也毫無誠意?!?/br> 林若秋朝他露齒一笑,大概是經歷過數次生命的大和諧,如今她和楚鎮相處起來也極和諧,并不像從前那般拘束。 楚鎮趁勢在她對面的太師椅上坐下,“方才何事如此出神,莫非是在想朕?” 林若秋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要不要這么自戀? 情話說得太頻繁就會失去感覺,好比肥rou吃多了總會膩。楚鎮只得訕訕道:“朕不過開個玩笑,你倒這般認真?!?/br> 林若秋輕輕嘆道:“是啊,天底下的男人總是玩笑居多,女人們卻往往會當真呢?!?/br> 楚鎮一聽她把自己劃入尋常男人的行列,忙義正辭嚴地想要辯駁,林若秋便道:“妾不過有感而發,陛下您急什么?倒顯得做賊心虛?!?/br> 楚鎮只得力證他并非心虛,又聽林若秋此話大有來頭,反倒狐疑起來:不是指他,難道還有別的男人? 架不住皇帝百般追問,林若秋便一股腦地將家中瑣事傾倒了出來,有時候戀人之間總難免充當垃圾桶的角色,許多當著旁人不便說的話,對著親近之人卻無妨了。 楚鎮聽罷便沉吟道:“所以你由你母親慮及自身,覺得朕將來會負你?” “什么負不負的,您也不是妾一人的皇上?!绷秩羟锔蓾匦Φ?。 有時候她很愿意沉浸在幻想的美好中,有時候卻難免直面現實,楚鎮的身份決定了他很難做到癡情不移,在此之前林若秋從不在意這點——可她到底還是越發患得患失起來了。 這很不應該,換了個沒耐性的皇帝,她這些舉動就該叫作了。 幸而楚鎮是極有耐心的,只輕輕攬著她的腰身,“朕知道,此刻朕說得再多,你也不會深信,可朕會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十年,或許二十年,若到那時朕的心意仍始終不移,你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