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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歧義。 “喂,你來這里做什么?”少年換了個話題。 爾冬說,“我跟我師父來的,你呢?” “我來這里是有遠大目標的,說了你也不懂?!?/br> “什么遠大目標?” 少年說,“你見過宅子的主人了嗎?是不是很漂亮?” 爾冬腦海中立刻浮現方才那個容貌清麗的女人,連忙點頭。 “我要娶她為妻!”少年說完后,看了爾冬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少爺這么厲害,肯定要娶個最漂亮的女人!” 爾冬想,他把這么個厲害的人壓在屁股下,也很了不起。 正廳內。 素女端出清茶,恭敬地獻給男人。 “之前得寒山君大恩,未能報答,若寒山君有事需素女相助,務必直言?!?/br> 男人緩緩說,“人人皆知,九幽素女擅岐黃醫術?!?/br> 素女笑道,“若說醫術,寒山君煉制的靈藥可解百病,素女心向往之。而我不過略知一二,何來擅長之說?” 枕寒山說,“若這病與離魂相關?” “離魂?”素女神色一沉,“這可是大病,想要治好,要耗費不少時間。寒山君離開歸一陣,不遠萬里到都廣來,如若被宗盟那些人察覺,怕是會引發大禍?!?/br> “醫仙只管治病便可?!?/br> “素女明白?!?/br> 爾冬和那個叫熾錦的少年扒著窗往里看,隔著簾子,隱約見到屋內兩個正在談話的人的身影。 熾錦說,“他倆怎么還沒說完?有什么要緊事說這么久?” 爾冬點頭應和。 熾錦又說,“話又不用一下子說完,留一點不好嗎?” 爾冬點頭應和。 熾錦繼續說,“你師父可千萬別對素女一見鐘情,素女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的!” 爾冬點頭,他猛地轉過頭,對熾錦說,“才不會!” “你別以為素女看上去好欺負,她手指頭一動,就能把人弄倒,”熾錦邊說,邊偷偷地摸了下額發遮掩住的大包。 “師父不會喜歡她?!?/br> 熾錦嘖了一聲說,“素女這么漂亮、這么溫柔又這么厲害,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彼劬σ晦D,不懷好意地看著爾冬,“你不會是個女孩子吧?” 熾錦臉上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忽然屋里竄出一道疾風,只把熾錦吹倒在地。 少年頭磕在地上,又起了個大包。 “爾冬?!?/br> 爾冬聽到師父叫他的聲音,連忙跑過去。 “我們最近都會住在這,”師父說。 爾冬喜出望外,他跟著師父穿過曲折的走廊,來到廂房。透過窗子,可看見后院小池的一角,池里種了荷花,白蓮亭亭玉立。 在這個院子里,沒有季節之分,桃花可以和蓮花并存,梨樹可以和棗樹同時結果。 枕寒山住在隔壁的屋子,爾冬在屋內轉了一圈,不由想師父在做什么。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色暗了,爾冬撓了撓脖子,那處的瘙癢還未解決,他忽然感到不對勁。 此時,素女正好敲門進來,“你正好醒了,晚膳備好了,過來吃吧?!?/br> 爾冬一邊抓著脖子,一邊走過去。 素女看著他,連走兩步,對爾冬說,“手拿開,讓我看看?!?/br> 爾冬的脖頸處現出一片鱗狀的紋路,沒有顏色,卻像珍珠一般折射七彩的虹光。 “癢嗎?”素女指尖拂過那處,柔聲說。 爾冬點點頭。 素女笑道,“普通的皮蘚罷了,沒有大礙,只是有些難好?!?/br> 爾冬低下頭,可他哪能看到自己的脖子,便只能又用手去摸。素女攔住他的手,“別去看,更別去摸,這樣好得更快,知道嗎?” 見爾冬點頭后,素女摸了摸他的發頂,“快把飯吃了,都涼了?!彼龂诟劳隊柖?,合上門出去了。 爾冬沒有看見,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素女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作者有話說: “人如果中了離魂術,起初高燒不止,而后五感漸失,昏睡不起,但離魂術并不害及性命?!?/br> “可有種咒術,中咒之人會出現和離魂術相似的病癥。不過,這種咒術害人性命,極其惡毒,早被封為禁術?!?/br> 枕寒山沉吟片刻,開口道:“血咒?!?/br> 血咒以施咒人的血液為引,可遙隔千里,施展咒術。但血咒鮮少現世,不僅是因為這種咒術無比陰毒,更是因施咒人施咒后,自身也會遭受反噬。 素女看向對面的男人,他臉色平靜,眼睛卻暗不透光。素女心想,以此人的聰慧博識,應該早就想過這種可能,不然他不可能瞞著宗盟,帶著一個有罪之人到這里來。 素女想到白日那個少年,身型羸弱、面色蒼白,眉間一股靈氣,人又極為乖巧聽話。任誰都難以將他和傳聞中的那個魔物聯系在一起。 “血咒源自南國鮫族,鮫族避世百年,南國又位處南海深處,想從根源查起,怕是難于讓死人復活?!?/br> “總會有法子?!?/br> 男人語氣稀松平常,像是在說一件輕而易舉就能辦成的小事。素女知他并不是不明白其中艱險。 素女躬身道,“素女必定竭力相助?!?/br> 枕寒山看著面前的女人,即便素女不是最擅長醫術的醫仙,他同樣會首選此人。 爾冬的身份特殊,被知內情的人知曉他的位置,定會掀起軒然大波。換作別的醫仙,怕是不肯碰這燙手山芋。 “自寒山君幫我尋回徒兒尸骨,素女心懷感激,終于能在今日回饋一二,心里甚慰,”素女笑道。 她笑容里夾著些許苦澀,但這份苦澀如石頭沒入池塘,很快消失不見,只留下層層漣漪。 枕寒山曾幫助過素女。素女的徒弟葬身火海,尸骨早已和焦土化成一體。素女只知道徒弟亡命于此,卻無法帶回她的尸骨。 但于枕寒山而言,這事易如反掌,不過片刻,焦黑的土面冒出翠綠的新芽,草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細嫩的葉面頂著灰白色的碎骨。 “舉手之勞罷了?!?/br> 素女苦笑道,“于寒山君而言,只是順手解決的小事,于我而言,卻是比生命并重要的大事?!?/br> 夜里的山風急促,將葉子吹得颯颯作響。 夜燈懸于走廊兩側,如海面沉浮的漁火,照亮無邊黑夜的一角。 爾冬下午睡了覺,到了晚上,雖然困得很,但一直睡不著,他走到外面透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