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病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宋辭說：“只不過是小感冒而已，我吃過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哪兒值得你翻墻出來看我？”

李焲說：“不能親眼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不放心?！?/br>
宋辭微微一笑，說：“現在看到了，可以放心了么？”

“不放心?！崩顭|說：“真想把你裝到口袋里帶走?！?/br>
宋辭笑說：“那你可得準備一個足夠大的口袋?！?/br>
李焲揉揉他的頭發，說：“我要回去了，被學校發現就不好了?！?/br>
宋辭扯住他的袖子，說：“不能睡一晚再走嗎？”他隨即意識到這個要求非常不妥，急忙改口：“算了，你還是回去吧，免得惹麻煩?！?/br>
李焲看著他，說：“你想讓我留下來嗎？”

宋辭說“想”也不是，說“不想”也不是，低頭看見在腳邊轉悠的年年，于是小聲說：“年年一定想讓你留下來?！?/br>
李焲笑起來，說：“好，那我就為了年年留下來?！?/br>
宋辭問：“那你明早幾點走？”

李焲說：“四點?！?/br>
還有六個小時。

宋辭說：“那我們早點兒睡吧?！?/br>
“好?！?/br>
李焲換上睡衣，關燈上床，伸手把宋辭摟進懷里。

宋辭掙扎道：“還是別抱著睡了，免得傳染你?！?/br>
李焲卻摟得更緊，說：“我免疫力強，不怕傳染?！?/br>
宋辭便老老實實偎在他胸前，說：“真好?！?/br>
李焲問：“什么真好？”

宋辭頓了頓，說：“免疫力強真好?！?/br>
李焲笑起來，說：“睡吧，明天星期一，學校要升旗，你還得早起?！?/br>
宋辭說：“嗯，我們一起睡?！?/br>
“晚安?！?/br>
“晚安?！?/br>
兩個人都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凌晨四點，李焲被鬧鐘叫醒，宋辭也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卻賴在李焲身上不想起身，啞著嗓子說：“你要走了嗎？”

“嗯?！崩顭|說：“再晚天就該亮了?！?/br>
宋辭說：“再睡五分鐘好不好？”

李焲輕輕拍著他的背，說：“好，你睡吧?！?/br>
宋辭很快再次睡著了。

李焲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這才下床換衣服。

年年被吵醒，喵喵叫著跟在李焲腳邊轉悠。

李焲把它抱在懷里，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壓低聲音說：“年年乖，不要吵他睡覺?！?/br>
年年在他懷里拱了拱，果然不出聲了。

李焲把它放回貓窩里，又戀戀不舍地看了宋辭一眼，躡手躡腳地走了。

五點半，宋辭被鬧鐘叫醒。

身邊已經沒有李焲的身影，就好像做了一場夢。

他把臉埋進枕頭里，上面還殘留著李焲的味道。

宋辭貪婪地聞了一會兒，起床洗漱。

因為周一的升旗儀式，所以必須提前一個小時到學校。

宋辭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有班級在廣場站隊了。

他停好車，跑回教室放好書包，下樓的時候遇到溫婉，她神色恍惚，差點兒從樓梯上跌下去，幸虧宋辭及時拽住了她。

“你怎么了？”宋辭說：“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br>
溫婉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哽著嗓子說：“宋辭……”

能讓元氣少女溫婉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是發生了什么特別不好的事。

宋辭第一反應是和柯嘯林有關，因為這對膩死人不償命的情侶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同進同出的，今天卻沒看到他的身影。

廣場上已經響起集合哨。

宋辭說：“升旗儀式之后我去找你，有話到時候再說?！?/br>
溫婉含淚點頭，和宋辭一起下樓，去各自的班級集合。

太陽從東方升起。

奏國歌，升旗，領導講話，學生代表發言，然后以班級為單位帶回。

冗長又無趣。

宋辭站在教學樓下等溫婉。

任思凱路過，在他身邊停下來，“在干嘛？”

宋辭說：“等溫婉，她今天有點兒不太對勁。對了，你看到柯嘯林了嗎？”

任思凱搖頭，“沒有，我周末約他出來打球他也沒來?！?/br>
四周人來人往，他們兩個站一起實在太過矚目，宋辭說：“你先走吧，中午一起吃飯?！?/br>
任思凱笑著說“好”，上樓去了。

宋辭很快等到溫婉。

他們繞到籃球場，宋辭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溫婉的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地說：“宋辭，我……我闖大禍了……”

宋辭保持鎮定，問：“你闖什么禍了？”

溫婉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囁喏半晌，說：“我可能……懷……懷孕了……”

宋辭心里咯噔一聲。

他原以為只是分手之類的事情，卻沒想到嚴重到這樣的地步。

宋辭壓低聲音：“什么叫‘可能懷孕了’？到底是懷還是沒懷？”

溫婉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說：“我不知道，我昨天用了一整盒驗孕棒，都顯示有兩條杠，說明書上說兩條杠就是懷孕了?！?/br>
宋辭說：“那你去醫院看了嗎？”

溫婉搖頭，“我不敢去醫院，如果這件事讓學校知道的話，我這輩子就毀了?！?/br>
宋辭沉默片刻，說：“你一定已經告訴柯嘯林了吧？”

溫婉點頭，剛剛忍住的眼淚又要往外涌。

宋辭問：“他怎么說？”

溫婉終是沒忍住，眼淚再次打濕臉頰，“他說……他說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讓我自己想辦法，他愿意出錢?！?/br>
真是垃圾。

平日里好得如膠似漆，現在出了事，立即就做起了縮頭烏龜。

宋辭握住她的手，說：“那你自己有主意嗎？”

溫婉搖頭，淚如雨下，“宋辭，我害怕極了，害怕父母知道，害怕老師知道，害怕同學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恨不得死掉算了……”

“不要說死?！彼无o思索片刻，說：“從根本上說，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留下孩子；第二，墮胎?！?/br>
溫婉情緒激動地說：“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能要他！我不想要他！”

“你小點聲，當心被別人聽到?！彼无o說：“既然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就只能選擇墮胎?！?/br>
溫婉極力鎮定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