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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意了,但這條路被堵了他就又不耐閑的去開辟另一條路。他青春期時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混世魔王,別人看他表面以為有多純良,都樂意和他交朋友,朋友一多,難免拉幫結派,就成了學校沒人敢惹的小混混。不過他還好,與其說是小混混,不如用“安逸太久想搞點破壞的小孩子”稱呼倒更合適。他欺負同學,有時候那同學被別人欺負了他又會去幫忙;問人家要保護費,要完又還回去的事也時常有;所以據我了解,同學其實都不怎么怕他。這算是比較溫馨的記憶吧,無憂無慮的。他之前也常和我說,他活得最開心的時光就是學生時代了,如果那一切不是建立在虛假的高臺上的話。高三的學業重的人喘不過氣,就連汪誼也消停下來,終日去捧著課本苦讀了。卻無端有一件橫禍砸在我頭上,間接導致我對汪誼說出了他是領養子。我記得那是初春,陰雨連綿的一天,早上我坐在教室里正看書,卻發現陸陸續續進來的同學,每一個都在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直到上課鈴打響的時候班主任過來叫我,她看我的眼神也莫名其妙,好像發現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到了辦公室,老師啪得將一張紙拍在我面前,我低頭一看,霎時四肢百骸都被凍了住。那紙上用印刷體打著幾個大字,是:汪羽是惡心的同性戀。字下面貼著一張照片:學校路燈下兩個男人面對面好像在親吻。雖然是背影看不見臉,但個子稍矮點的那個,衣服和我昨天穿得一樣,更明顯的,手里拎著的書包也完全相同。昨天我的確在那里,但我是在和我室友說話,他個子高些,說話時是低著頭,我只到他肩膀,所以要仰頭,我們也根本沒有像照片里看起來那樣離得那么近。就如此平常的事,被別人居心叵測用相機一拍,居然變成了我們在接吻……我又驚又氣又怕,解釋時的聲音都在發著抖,好在老師相信我,把我室友叫來確認后,就說會幫我們找出是誰干的。誰干的至今我都不知道,那年代監控還不普及,又是在學校,基本鬧一陣就平淡下去無人問津了。我雖很氣那個造謠者,但其實更怕,我當時想如果是報復我,用什么方式不行,怎么偏偏說我是同性戀?那人是不是看出我對汪誼的感情了,但我明明已經沒什么感覺了啊,難道那人看出我自己都未察覺到的什么?我胡思亂想,反倒過來希望別查出罪魁禍首是誰才好,免得對質尷尬。一個多月后,我覺得沒什么可能找到了,也就放下心去,盡量把這事拋在腦后不去管。而我跟被拖下水的室友,雖難免尷尬,但隨著風波平息也恢復了原狀,還是最好的哥們。所以那天,他去學校小超市買東西,買到寢室要關燈都沒回來后,去找他的任務就落到了我頭上。大晚上我沿著去超市的路邊找邊看,留心他是不是昏倒在什么角落里,他身體不太好,然后就看到他和汪誼在教學樓的墻角邊上,在打架。我嚇一跳趕忙跑過去,兩人在地上你一拳我一拳打的難解難分,好半晌我才把他們拉住分開,就聽我室友罵汪誼:“你特么真是神經病?!?/br>我問怎么了,室友還沒開口,汪誼就冷笑說:“汪羽,你把他當好朋友,他可不拿你當回事呢。不然他明明知道,怎么卻不肯說?”我問:“知道什么?什么不肯說?”室友氣得大叫,臉色都變了:“我知道個鬼,他就是故意找我茬!”“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不知道那張照片是誰拍的嗎?”我一聽汪誼說的是照片,頓時尷尬得不行。那一個多月他從沒和我提過這事,我以為他沒看到,可現在又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我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只想拋下他們跑掉了,當然只能想想。我強忍著尷尬,也不好和他解釋我根本不想查出罪魁禍首是誰,就想小事化了,對他說:“都過去這么久了,算了算了?!?/br>他聽我這么說,表情變得驚訝又憤怒,氣沖沖地道:“算了?怎么能算!這是關乎名譽問題,不弄清楚怎么能算!”“沒事,老師都解釋過了?!?/br>“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么多人只看見過照片,才不管誰解釋了什么,在他們眼中,你就是個跟你室友(汪羽的原話就是如此,是不想暴露室友姓名)接吻的同!性!戀!”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很重,好似在提醒我,我越是想遠離這個詞,它就離我越近,我越是自欺欺人,現實就越讓我去看清自己。但我不愿去看,那時候,我唯一做的就是將眼睛遮住,裝作沒看到。所以,那個晚上,我語氣僵硬的對汪誼說:“不管你的事?!?/br>他怔了好久沒說話,我要跟室友離開時,聽見他冷冷笑著說:“真不懂爸媽為什么領養你這種怪里怪氣的人?!?/br>我回頭看他,沒經大腦思索就把話說了出來:“不知道誰才是領養子呢?!?/br>他的表情變了一下,問我:“你什么意思?!?/br>汪誼后來告訴我,在我說出真相之前,他其實也曾有過懷疑,因為我這個“領養子”,在容貌上能看出與爸媽的相似處,反倒他自己,無論如何照鏡子,就是看不出爸媽的影子。但他也沒多想,世界上不像父母的孩子太多了,巧合兩個人長得像的,也很多。他怎么都沒想到,原來,他才是領養來的,一切都倒過來了。那天晚上與爸媽對質,過程很平靜。而爸媽無論怎么跟汪誼強調,強調他就是他們的兒子,跟我沒有任何區別,他始終都沒說話。生活照舊繼續,但物是人非,已不可同日而語。我那時候雖覺得自己過于莽撞,但也不肯去道歉,反而有一次還跟他吵起來,雪上加霜告訴他: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真相了,但我不說,還故意本末倒置,就是為了看你現在的痛苦樣。如此激他,當時我就很后悔,但說出去的話如開了弓的箭,再不能回頭。他最后對我說:“那你成功了?!?/br>高三畢業后他選擇去打暑假工,每天都很晚才回來,每天都很累的樣子。大學他出國留學,我也遠赴中國的另一邊去上學。那四年里他很少回來,爸媽寄去的生活費,有時候會被原封不動的退回,他在自強自立,想脫離這個家了。時光流水,大學四年,工作一年,久別再重逢時,我們都已24歲。那時候隨著交際范圍擴大,接觸到的人都普遍成熟,我雖然依舊寡言,但思想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開始經常有人問我有沒有愛人,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照實答著沒有,沒打算,可心中,總會冒出汪誼的身影。高中時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