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師父不會發現你的,是嗎?”“目前為止,不會?!蹦凶拥?,“公子,你師父在監視你,你不知道吧?”“什么?!”“應該是怕你偷偷地溜過來見主子?!?/br>“……師父呢?”“我已經解決了?!?/br>沈炎瞪過去一眼:“你做了什么?!”“我只是看老人家趕了那么久的路,讓他休息會兒而已?!蹦腥苏Z氣極其的無辜。是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手下嗎?!沈炎憤憤的想,在秦墨那兒被調侃被堵的張口結舌就算了,到他手下這兒還這樣!“你有事?”黑暗中的男子低聲笑道:“我為什么要有事?”“不然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沈炎看不到黑暗中的男子呲牙道:“您就不能認為我是閑得無聊了想找個人聊會兒天?”“你認為我無聊的時候是不是也得去找秦墨聊會兒天?”這句輕描淡寫的威脅之語說的實在是太像秦墨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說得前所未有的有道理??!葉影由衷的感嘆。“公子方才答應我不會告訴主子?!彼噲D掙扎一下。“我反悔了?!鄙倌昴槻患t耳不赤的道。近墨者黑,絕對的只是近墨者黑??!葉影哀悼自己悲慘的命運,怎么跟了這兩個無良的主子?!“屬下只是想問問,您有多喜歡主子?還是您覺得用愛這個字比較恰當?”生病在睡夢中的男人皺著眉頭,和他平日里無論何時都會帶著笑容的樣子很是不同,沈炎站在床邊看著這個男人躺在他的床上,在這個沒人看到的夜晚,他終于露出他真實的一面了。借著窗外的月光,沈炎仔細的看著這個人,秦墨其實長得很好看,只是因為身體不好臉色蒼白的過分,他的眉毛很細,像是女子的柳葉眉,但又沒有女子的細致妖嬈,他的眼睛總是很亮,真正笑起來的時候像是透過層云的萬丈霞光,他的鼻梁很挺,每次吃藥的時候會皺著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他的唇很薄,這樣的一張嘴次次堵得他說不出話。秦墨。秦墨。沈炎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怎么也不夠。他伸出手,極緩慢的放在他的臉頰處。鳶兒一直是起得最早的那一個,因為她要收拾房間,要做飯,要伺候主子起床,要給主子熬藥。她從來沒有睡過頭的時候,所以也沒有人會來叫她起床??墒墙裉焖煤煤玫?,就聽到有人“哐哐”砸她的房門。“誰???”鳶兒披上一件外衣,半睜著眼打開房門。“沈……”公子兩個字沒有出口,她就被沈炎拉走了,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到了秦墨的床前。“秦墨不對勁?!彼剿哪樅皖~頭冰冷的好像一點溫度都沒有。鳶兒一瞬間完全清醒了,她蹲在床邊拿出秦墨在被子里的手,guntang的她幾乎要抓不住。“去請師父過來?!?/br>沈炎立即轉身出去,正巧在門口遇到聞聲過來的飛影和沈睿、白焰。白焰直接越過他,鳶兒也起身自覺地讓開位置。趁著白焰再給秦墨把脈,沈睿問沈炎:“你怎么在這兒?”沈炎此時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墨毫無血色的臉龐,飛影剛剛燃起蠟燭,在通紅的燭光映襯下他蒼白的透明的臉龐更讓他覺得揪心。“我讓你照顧秦墨,你就是這么照顧的?”白焰冷冷的看了鳶兒一眼。鳶兒雙眼通紅的咬著唇,愧疚的低著頭。“子夜怎么樣?”沈睿問。“他?”白焰沒好氣的哼道,“他不一直這樣?!?/br>“去把我的銀針拿來?!蹦┝朔愿励S兒。沈睿拍拍沈炎的肩膀,道:“別擔心,子夜沒事?!?/br>“誰說他沒事的?”白焰冷冷瞥過來一眼,“他都要死了,你不知道嗎?”少年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甚至比病床上躺著的男人還要蒼白,說出的話喑啞中竟帶著微微的哽咽:“秦墨說過,他不會有事?!?/br>“好心提醒你一句,秦墨的話不可信?!卑籽娼舆^鳶兒拿來的銀針,道。“鳶兒留下,其他人出去?!卑籽娴牧晳T是救人的時候不喜旁人圍觀,若不是為了秦墨,鳶兒也得被他趕出去,誰讓他收這個徒弟就是為了秦墨呢。沈炎完全是被沈睿拉出去的。這樣的情景在秦墨二十六年的生命中,沈睿見過很多次,幾乎每一次白焰都會說秦墨也許就會死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撐過來了。即便如此,他們都心知肚明,誰也不知道這種情形下次什么時候會到,也不知道下一次這個人能不能再次撐過去。所以,每一次,他們都做好了秦墨會死的心理準備??墒沁@個孩子,顯然并不能這么想。“他是怎么說的?”沈睿問怔愣的少年。沈炎心里腦子里反復轉著一個念頭,秦墨是騙他的,秦墨是騙他的,秦墨就要死了,秦墨在騙他。“沈炎?!鄙蝾5倪@兩個字總算是換回了他的一絲理智。秦墨總是用他獨特的語氣叫他:“沈炎?!?/br>沈睿沉重的嘆了口氣,道:“子夜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身體狀況?”沈炎在雜亂的思緒里努力回想男人在那個陽光燦爛的中午說過的話。“他說,他沒事?!彼芟脒@么回答,可是事實上,秦墨根本沒有清楚明白的說他沒事,他其實是在應付他,隱瞞他。是因為我不值得你信任,還是你不想讓我知道?沈睿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之前的懷疑是正確的,子夜,不,是秦墨,那個看似溫和書生的翩翩公子,那個心思毒辣擅使詭計玩弄人心的天一樓樓主,對這個小他十歲初入江湖天真純粹的少年動心了。秦墨愛上沈炎。而這個被秦墨稱為孩子、被秦墨保護著的少年,怕是也對秦墨動了真情。沈睿不知道這是福是禍,對秦墨來講只是好是壞,對這個孩子來講又是怎樣的未來?無論前路如何,在此刻他們都只能期盼秦墨再一次逃過地獄的追緝。翌日,武當來人請沈炎回去,說是奉了秋譯的命令。這話是飛影傳給沈炎的,他在秦墨房外站了一夜,白焰和鳶兒也一夜沒出來。沈炎眼也不眨的盯著緊閉的房門,似乎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除了秦墨沒有人可以把他拉回這個真實的世界。飛影亦看著房門呆立眨眼的工夫,很快又疾步出去。主子病重,并不代表很多事情就此停止。白焰的臉色不算好,眉目間盡顯疲態,所幸眼中那抹笑意也很明顯,這讓鳶兒不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眶再度泛紅。“這家伙,總算是沒讓我二十多年的心血白費!”沈炎伸了個懶腰,有些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