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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一生僅有一女未收一徒,也未將他的武功傳給誰,在他過世后他的獨門絕技便就此失傳。而他竟然還留下了一本秘籍,這本秘籍被沐年宣布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水宇唯一的女兒嫁給了江南首富秦林,兩人有一子一女,秦家公子已不見蹤跡六年,秦家小姐嫁給了沐年的大公子沐天逸,秦家小姐嫁進沐家,兩家成了親家,這秘籍在沐年手里倒也說得過去。然而,秦家和天一樓的關系在江湖中可以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江南首富疏影山莊秦家的莊主秦林是天一樓的創立者、樓主,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網羅了一批武藝高強的江湖人士,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得知那么多的不為人知的私人的甚至是不可告人的更甚者是見不得人的秘密。他的手里握著這些把柄,他肆意的干涉武林中事,他將那許多的不見光的事情以特定的價格販賣出去,甚至利用金錢交易提供殺手給一些人,好處是天一樓對這些來往的人絕對保密,不好的地方是你會被他抓住弱點、軟肋。這幾乎是整個武林最危機四伏的十年,直到秦林逝世,天一樓樓主和疏影山莊莊主都換成了秦林獨子秦墨。而秦墨似乎天性不喜紛爭,他從未參與任何江湖事,僅僅是打理山莊的生意,天一樓也似乎僅僅是生意的一部分,雖然他仍然販賣消息和殺手。對于江湖中的一些自詡大俠英雄的人或者是江湖事江湖人管的觀念影響下,秦林的行為可以說是引起了眾怒,所以當他離去,年僅十三歲的秦墨執掌一切時,某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結果是,這些人得到了那個十三歲的少年的一句話:“秦墨是想和各位相安無事的,如何做由各位決定?!?/br>之后,正如秦墨所講的相安無事。“你盯著我整整一個時辰了,沈公子,有何貴干?”秦墨放下手中的書,睨著少年。沈炎還是看著他,道:“你為什么回來?”秦墨的右手食指在扇柄上劃來劃去,口中淡淡道:“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沐年此次召開武林大會是為了選下一任武林盟主?!?/br>“我知道,還有前任武林盟主的秘籍會傳給下一任?!鄙蜓滓娝O卤憬拥?。秦墨抬眼望向他,眸中露出絲絲笑意:“上一任武林盟主是我外公?!?/br>“哎?”秦墨挑眉。“沐家莊的莊主,沐天逸他們兄弟倆的父親,曾經向我母親求親,而且我外公也同意了?!蹦腥说脑掃€在耳側,這又來這么一層關系,沈炎著實需要整理整理。“若是想不明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怎么樣?”秦墨將折扇放在右手邊上,有幾分說書人的架勢。“好?!鄙蜓仔Φ?。故事要在三十多年前講起,那時的武林盟主水宇僅有一女名叫水清淺,其人貌絕當世,才情動人,卻身有頑疾,為水宇的掌上明珠。因著武林盟主之女的身份,再加上水清淺的確有傾城之姿,自及笄后前來求親的媒婆要踏破武林盟主府邸的門檻,然而水宇愛女心切,一直未松口。直到,水清淺二十歲這一年,春日時分她思慕春景,求了父親出外踏青,水宇派了武功高強的護衛保護女兒,卻護不住那顆純真少女的芳心。次日,江南首富秦林親自上門提親,他去的自然是武林盟主的府邸,求的自然是水清淺。當時,秦林已屆而立,尚未娶妻,人長得也是英俊風流,雖是商人卻無銅臭氣,翩翩然若書生般文雅倜儻。無論是商人還是書生,都不是水宇滿意的,他二話不說直接拒絕,甚至立刻決定將女兒嫁給當時沐家莊的少主沐年。然而,外表柔弱內心頑固一向對父親言聽計從的水清淺第一次反抗父親,執意嫁給秦林。子女和父母的戰爭,敗的那一方永遠是父母,子女仗著父母的寵愛從來都是有恃無恐的,所以最終水清淺嫁給了秦林,那一年的冬天沐年也娶了華山掌門的女兒為妻。“就是這么回事?!鼻啬瓤诓铦櫇櫤韲?,“也沒什么好說的,現在茶館還有人拿這段故事說書呢。大概是感嘆感嘆所謂的情有獨鐘情比金堅吧?!?/br>沈炎沉默了半晌,瞪著濃黑的大眼睛問:“你不信嗎?”“什么?”秦墨的手頓了頓,道。“情有獨鐘?!鄙倌甑穆曇舻统?,像是第一日他見他時,只聽到這個聲音便覺得他真不像是十幾歲的少年。“怎么會?”秦墨笑了笑,“有我的父親和母親十幾年如一日的情意不減,我為什么不信?”“父親和母親?”沈炎還是盯著他。秦墨撐著額頭,嘴角要笑不笑的挑著:“你到底想說什么?”窗外的夕陽已快要消失,屋內漸漸地暗下來,鳶兒聽得出了神也忘了點蠟燭,現下屋里一時靜下來,她才想起忙著點上屋里門外的燭火。原本他還想說你都說你不是江湖人了,即使你的外公曾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也不能構成你回來的理由吧?但是,現在沈炎不想問了。在屋內閃出第一抹光亮前少年搖了搖頭,道:“沒什么?!?/br>秦墨挑挑眉:“有心事?介意說給我聽聽嗎?”這樣的語氣,像是對待一個孩子,帶著包容和時光的長度。沈炎還是搖頭:“沒事?!?/br>“主子,該吃藥了?!苯裉焓秋w影熬的藥,鳶兒才有了時間聽秦墨說那段他的父母的故事,不過什么時候飛影也學得和鳶兒一樣出現的這么“恰到好處”了?!秦墨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黑衣青年,道:“別老是和鳶兒待著?!毖粤T,拿起冒著熱氣的白瓷碗將褐色的藥汁一飲而盡。鳶兒先是被主子干凈利落的動作驚住,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主子,是我教的他他才會給你熬藥的,哪有這么卸磨殺驢的?!”飛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鳶兒,你這個比喻真是貼切?!?/br>“嗯,太貼切了?!鼻啬c頭同意。沈炎看著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反駁,男人執著茶杯,嘴角挑著愉悅的弧度,黑衣青年也是難得的笑著,這般溫暖和睦的氣氛,這些情景讓他感覺自己是一個外人。在心里自嘲的笑笑,他可不就是個外人嗎?“你去哪兒?”秦墨問突兀的站起來的少年。沈炎拿起劍,道:“練劍?!?/br>鳶兒眨眨眼,疑惑道:“你剛剛吃的太飽了嗎?”她并沒有得到回答,少年冷硬的背影徑直向外走去。這是……?鳶兒望向她萬能的主子,求解。秦墨微微嘆口氣,撐著下頜,漫不經心的模樣:“你說對了,他吃的太飽了?!?/br>鳶兒:“……”朋友正常人十六歲的時候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秦墨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所以這導致他和沈炎冷戰了兩天。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