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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里,對著石匠又打又咬。 “蘇巧,你去找大海干什么?”董志兆站在黑影中, “讓他看著你這一身血腥?還是想讓他知道, 他有一個心腸惡毒的媽?” 一句話將蘇巧的心擊碎,她頹然的再次坐回地上。她的孩子,不應該看見這些的,以后大海會被人欺負的更加厲害吧?不是嗎?爸爸是殺人犯, 媽也是……注定是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了吧! “我對不起他!”蘇巧喃喃的說著,滿是血腥的手捂上自己的臉,痛哭流涕。 此時的痛哭悔悟, 顯然已經晚了。人的選擇有時候就要付出代價。 董志兆看著地上的蘇巧,想著這女人的所作所為,沒有一絲憐憫, “蘇巧,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你做的什么最好全都說出來,還有老兩的?!?/br> 蘇巧透過指縫,看去站立的挺拔身影,“說什么?我不想說!” “不想說?”董志兆并不著急,外面的狗叫聲,說明人很快就要到了,“說說下毒,炸石場的事兒!” “呵呵?!碧K巧凄涼的笑了兩聲,“居然沒炸死你?哎,我可是看了很久的炸石頭……” “你自己多行不義,下場應該心里有數!”董志兆感受到幾道手電光射了進來,“最后,為大海想一下吧!” 蘇巧嘴唇發抖,“他是個孩子,你別動他!” “放心,我不是你!我知道走正確的路?!倍菊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們……”蘇巧絕望的癱坐著,“讓大海好好地,我什么都說!” “當然!”董志兆沒再看蘇巧,一手扶住江珮的手臂,另一手攬上她的腰,輕聲安撫,“沒事兒了,我們回家!” 剛走出門口,一大群人朝屋子涌了過來,雨里的兩只警犬,興奮地叫喚著。 董志兆從石匠的手里接過一把雨傘,打開,撐在江珮的頭頂,遮住了落下的雨水。 屋里很快被照亮,地上的蘇巧被人拷了,狠狠地拖起來;渾身血的老兩,瞪得眼睛大大的,好像在靜靜地等著死亡,幾人上前,連忙救助。 江珮收回目光,卻是看到剛才和董志兆一起過來的石匠,她驚訝的發現,這個方臉的男人,就是一直跟在老兩身邊的那個。 “來,穿上?!倍菊装炎约簼竦陌胪傅拿姘诮樕砩?,“我帶你回家?!?/br> 下了石場,路邊停著一輛吉普車,董志兆也沒管,直接拉著江珮上去坐下,然后讓司機開車。 司機是警局里的,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最終發動了汽車。從鴿子溝開出去,繞著水庫的大壩,往北山村走著。 雨夜中的水庫,看上去有些駭人。黑幽幽的,仿佛隱藏著巨大的怪獸,讓人心生恐懼。 “你沒事?”江珮緊緊抓著董志兆的手,黑夜里,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當她看到石場崩塌時,就覺得一顆心掉了。 “沒事!”董志兆摸摸江珮的頭頂,“以后都不會再有事了?!?/br> 吉普車停在北山村的村口,兩人下了車。車燈照射下,是細細密密的雨絲,腳下的土路,已經積了水洼。 董家的燈亮著,女人們在家中焦急的等著。董五娘安慰著董母,不會有事兒的。 當董志兆和江珮進屋時,董母忍不住嚎啕大哭,“你們這些不省心的,還回來做什么,想拆了這個家??!” 董五娘忙上前勸著,“這不都回來了嗎?是好事兒,嫂子您還哭?” 董母趕緊用衣袖在臉上一抹,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嚇著了?趕緊拿香紙來,我給她叫魂兒!” 進屋的江珮一直沒說話,董母便以為她是被下丟了魂兒??刹皇菃??這誰被人綁去大半天,還能精神好好的? 董家兩個姑娘聽了,顧不得抹眼淚兒,趕緊照著董母的話去辦。 董五娘算是比較冷靜的,對自己剛跑回報信兒的兒子大偉道:“人都抓起來了?” 大偉便說著當時的情形,說是本來看著老兩趁石場炸了,是往山上跑的,所以,人大多都去了山上,其余的到了各個出去的路口守著…… 董母拉著江珮回到老屋,嘴里念叨著,“這邊是你的家,一會兒幫你叫叫,她就躺著,等香燒完了再動?!?/br> 經歷了這許多,現在江珮稍稍好了些,“娘,我沒事兒的?!?/br> “聽我的!”董母固執的讓江珮上了炕,自己找了洗臉盆,舀了一些清水進去。隨后,對著兩個閨女道:“去做點兒飯,一天沒吃飯了,人受不了!” 老屋的燈全開了,董淑蓮在正間給江珮下面條;董淑月忙著點爐子。熬了近一晚上,也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現在終于可以放下心來。 董母找了搪瓷茶缸,扣過來放進臉盆里,缸底放上三張黃表紙,壓上三支香。手里的火柴一滑,火苗燃起,她在黃表紙的四個角點上。 一邊點火,董母的嘴里念叨有聲,“江珮啊,回家吧……”如此,念叨了許多遍。 終于,紙快要燒盡的時候,茶缸下的水,咕嘟嘟的冒著水泡。董母松了口氣,“回來了,可不就是西南方向!” 三支香被點燃,插到香爐里,擺在正間的灶前,三縷細煙裊裊上升,最后散在空氣里,留下了淺淺的味道。 董志兆從前屋回來,石場那邊的事兒,他已經交代給姜政方和大偉了。至于他,現在只想陪著自己的媳婦兒。別人都看不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發抖。 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現在董志兆徹底體會了。江珮找不到的時候,他心急如焚,害怕…… 老屋這邊,做完了面條,董母帶著兩個女兒回去了。 炕上暖了,江珮凍了一天的身子,慢慢好了起來。小桌上熱氣騰騰的面條,上面一個荷包蛋,董淑蓮做事情向來簡單直接。 屋外風雨不歇,老屋安靜。當正間屋門關上時,江珮才恍然覺得,短短不到一日,卻像是過了很久。 董志兆掀開門簾進來,直接坐到炕上,一把抱住江珮。 “咳咳!”江珮被勒的厲害,卻又眷戀這份溫暖,手里的筷子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你餓嗎?”江珮問?;蛟S董志兆也沒有吃飯,他似乎更累,他找她跑了不少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