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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寒風中,蘇巧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十分難看,好像那厚厚的一層脂粉隨時會崩開,掉落。這次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輸,“挖,都給我快點兒!今兒我真就不信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面對蘇巧的挑釁,江珮只是垂了下眼簾??煲箅y臨頭了,蘇巧還不自知,真是個愚蠢的! 幾個石匠相互看了看,拿著鐵锨跳進溝里,繼續挖著。一锨锨的土鏟了出來,路邊的土堆越來越高。 蘇巧的臉上重新緩和下來,還以為江珮有什么能耐,還不是過來無力的說上幾句?根本就沒辦法阻止她。那些村民更是,一個個氣成那樣,還不是在這里干瞪眼看著? “江珮,快過年了,真不是故意給你家添堵,實在是已經定下的事兒?!碧K巧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眼中的得意不加掩飾。她現在終于可以讓江珮敗下陣去。 “是啊,快過年了,安穩一點兒的好?!苯槒倪h處收回視線,“這作得太大,當心雞飛蛋打,什么也撈不著!” 蘇巧裝作不在意的笑笑,轉眼看去挖路的石匠,口中催促,“都給我快點兒,再挖寬一些,深一些,別讓人家在上面擔上板子就能跑拖拉機過去!” 果然是心狠,想徹底斷了石場的路!江珮對一旁的拖拉機司機道,“大哥,剛才的事兒還要麻煩你??斓街形缌?,你先回去吧!” 司機看著單薄的江珮,心里有些佩服,實在看不出這董志兆家的小媳婦兒這么厲害。再看看坐著的蘇巧,這個女人已經惹上麻煩了,還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也無需在這邊糾纏,司機道:“我先回去了,幫著去報一下案。那個,我什么時候能來來石頭?” “今天不行了,我保證明天,以致年前的每一天,都可以過來?!苯樀?。 不遠處的蘇巧隱約的聽了這話,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拖拉機開走了,這邊的溝已經挖了快兩米寬了,現在別說跑拖拉機,就是走個人都十分的不方便。 江珮一直沒有離去,隔著一條深溝,偶爾與蘇巧對視兩眼。 “這是干什么!”一聲大吼,打斷了現場的嘈雜。 眾人看過去,見是老兩往這邊走過來,身邊跟著一個石匠,應該是他告訴老兩這邊的事兒的。 蘇巧忙邁著步子上前,伸手想去挽老兩的胳膊,卻被對方狠狠地甩開,當即有些難堪。 老兩走到斷路旁,回頭狠狠瞪了眼蘇巧,“你跑這里來做什么?” 蘇巧笑著跑到老兩身旁,輕聲道:“挖路??!你昨兒不是說要挖這邊的路?” “你善做主張?”老兩一把抓住蘇巧的領子,粗粗的手臂直接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敢管我的事兒?” “咳咳!”蘇巧憋得難受,可是又怕惹惱老兩,只能陪著笑臉,“你昨晚說的,我可以帶人來挖!” 一旁的鴿子溝老人問,“兩老板,聽說這是支書決定的?那怎么都不提前在黑板上寫個公告?” 老兩的陰沉著一張可怕的臉,“支書?”他看向蘇巧的眼神,越發的可怖,“你說的?” 蘇巧現在害怕極了,她知道老兩打起人來,比閆麻子還狠,不由的身子開始發抖,說話也開始不利索,“我沒說!” “怎么沒說?”江珮隔著深溝,“我們都聽見了,那位大哥不都去村里打聽了嗎?” 老兩心狠手辣,但是并不蠢。今天這事兒要是連累到自己的大爹,那可真就完了!不覺得掐著蘇巧脖子的手,加大了力氣。 “我什么時候說過挖路?又什么時候讓你來干這事兒?你現在還污蔑我大爹?”現在這樣,老兩哪還敢承認,承認了就等于坐實了支書濫用權力。 蘇巧幾乎窒息,兩只眼不住地上翻,就連涂了厚粉的臉也印出了紅色。她無力的攥著老兩的手腕,祈求的話都吐不出一個音。 一旁的石匠連忙勸阻,說是別把人傷著了。 老兩的額上青筋暴出,手下用力一甩,直接將蘇巧摔了出去。蘇巧就像一個軟軟的沙袋,狠狠地掉進深溝里。 身上的大衣沾滿了泥土,抹著發油的卷發凌亂的沾上了灰塵。蘇巧趴在溝里,蜷縮著,摔得太厲害,身子動也不能動,嘴里發出難受的哼唧。 老兩仿佛不解恨,直接跳下溝去,照著蘇巧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她都沒了聲音,雙手無助的抓著泥土。 “媽的,你他媽算什么東西,敢自作主張?”老兩的鞋底踩上蘇巧的頭,眼中沒有意思憐憫,有的只是滿滿的狠戾,讓人看得心驚! 村民和石匠哪見過這么打人的?紛紛外后站了站,心里不明白蘇巧跟著這男人,是圖什么? 章節目錄 滾蛋 老兩好像是打累了, 掏出一根煙來點上, 狠狠的吸了一口。就這樣踩著蘇巧的頭, 像一個掌握命運的審判者,他慢慢彎下身, 煙屑抖在蘇巧的臉上。 “兩哥……我錯了!”蘇巧用著最后的氣力求饒,淚水沖刷著滿是灰塵的臉, “我再也不……敢了?!?/br> “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老兩臉上是奇怪可怕的笑, “老子高興, 賞你口飯吃,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就跟我養的狗一樣?!?/br> 老兩的話毫不留情,腳底碾著蘇巧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卻還是不停地求饒:不敢了! “你看看你,我勾勾手指頭, 你就湊上來了, 真不值錢?!崩蟽纱懔艘豢谠谔K巧的臉上,手慢慢落下。 動都不能動的蘇巧滿臉驚恐, “不要……兩哥求求你, 我再也不敢了!”她嗚嗚著,口齒不清,雙手不敢反抗。 “以后,給老子滾遠一點兒?!崩蟽赡樕系谋╈逑?,取而代之的是病態的冷漠, “別他媽惡心我!喪門星!” “兩哥,唔……啊……”蘇巧凄厲的一聲尖叫,響徹了這陰冷的小山村。 “這……下手真狠??!”鴿子溝的幾個村民唏噓著,看去溝底的女人,剛才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現在就…… 蘇巧的手捂著自己一邊的臉,渾身發抖,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露出的一面腮頰,上面赫然是剛才老兩用香煙燙下的痕跡。 再看去老兩,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把手中的煙蒂扔在蘇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