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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抓不著?!?/br> “志兆他怎么樣了?”江珮現在只記得被子上的那灘血跡,那樣的觸目驚心。 “哎,百密一疏!”董大爹嘆息,“本想著,閆麻子進了屋,來個甕中捉鱉,可是黑狗的鏈子開了,當場就去撲閆麻子,結果他就這么又跑了!” “跑了,那被子上的血?”江珮心中越發疑惑。 “狗咬著閆麻子的腿不松口,他打了狗就想跑。一個同志撲上去攔他,結果被閆麻子手里的刀刺傷了!”董大爹放下煙斗,“腿上的口子老深,流了不少血,剛在你來之前,送去醫院了?!?/br> 這就是說董志兆沒受傷!江珮還是不放心,這現在人又跑去了山上,黑燈瞎火的。 “不用擔心了,人家同志帶著警犬過來了,那閆麻子被狗咬了,也跑不遠!”董大爹篤定的說,“盡快把這個禍害除了,要不然雪化了,他真就跑了?!?/br> 原來這突如其來的大雪把閆麻子困在山上,等雪化了,他說不定就會逃走,所以走之前他會報仇。作為和他有過節的董志兆,他肯定不會放過。 因此,石場小屋,周圍沒有人煙,只有董志兆一個人時,閆麻子就會找機會下手…… 想想這些就覺得腿腳發軟,江珮心中埋怨,董志兆就不怕出個萬一? “人家局里同志說了,志兆這次為民除害,將來會送錦旗過來?!倍蟮值?,“這對村里來說,可是一件光榮的事兒,咱家出了英雄?!?/br> 江珮可不管什么英雄不英雄,她只知道自己希望董志兆平安,然后自己跟著他一生一世。 “反正這次閆麻子是跑不了了?!倍蟮牡袅藷煻防锏臒熁?,收了起來,“回家去吧,這邊玻璃也砸了,冷得慌?!?/br> “我再等等吧?!苯槵F在不想回去,始終提著一顆心。 董大爹沒再說什么,他也知道山上的情況復雜,但是畢竟還是要說一些寬慰的話。他站起來走了出去,想叫外面的警察進來坐坐。 石場里又開來了兩輛車,一輛偏三摩托車。大冬天的深夜,寒冷而緊張。 董志聞一直站在小屋外,看著通往山上的路,這條路他走了無數次,如今希望自己的大哥安全回來。 “爹娘那里知道嗎?”江珮問。 “有個警察留在家里,說是防著閆麻子狗急跳墻,逃進村里?!倍韭劵氐?。 望去東面,天邊出現了一絲白,已經快到清晨了。山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算是董大爹口里所說的警犬,也不見叫喚一聲。 “冷了,嫂子,你進屋吧!”董志聞勸道,他現在終于體會到一點兒家人擔心他的心情了。 正說著,山路上跑下一個人,老遠的對著這邊喊道:“快,人抓到了!” 這一聲喊,所有等候的人都起了精神,紛紛朝著山上跑過去。江珮和董志聞也想過去,被董大爹攔住了,說是別妨礙人家。 漸漸朦朧的天色,靜謐的山林,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有力的呵斥聲。 “嫂子,回來了!”董志兆指著走下山的那群人。 江珮在人群中尋找著董志兆的身影,她早已熟悉他的一切,所以自信一眼就能找到他??墒侨巳褐袥]有她期盼的身影。 閆麻子已經不成人樣,他被人從后面押著,身子勾勾著往前走,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劃破的不成樣子,至于外衣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走!”一名警察不客氣的往前推了閆麻子,讓他加快腳步。 閆麻子一個趔趄,不由抬起一張臉,滿是血污。應該是被揍得不輕,臉腫的像豬頭。 江珮就站在旁邊,借著微微的晨光,看著狼狽的閆麻子。她忍不住就沖上去拍打,想到他要置董志兆于死地,她就恨不得撕了他! “混蛋!”江珮的手狠狠地落在閆麻子的頭頂,“你把他怎么了!” 閆麻子現在沒有任何招架之力,被江珮打得眼前發黑,額頭的血糊進眼睛里,嘴里想出聲,只發出奇怪的嗚嗚聲。 “同志,請克制!”一名警察上前,多少做了下樣子。對于閆麻子,這種人不值得可憐。 江珮拉住警察,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董志兆呢?” 警察一愣,看看山路,“他不是在那兒嗎?” 婆娑的眼淚迷糊了雙眼,江珮紅著鼻頭,看著山路。微微晨曦,水霧一片,她抬起袖子擦干眼睛,看著往這邊走來的兩個人。 董志兆跑了過來,什么也沒管,當著眾人就抱住了江珮,他的聲音帶著深深地愧疚與自責:“傻瓜,這么冷,怎么不在家呆著?” 江珮哭的厲害,剛才所有的擔心與害怕,此時全化作了淚水。她就怕現在是假象,雙手用力的抱住董志兆,嚶嚶哭泣。 在場的人都能明白這種情緒,也就留了一對小夫妻在這兒,紛紛去做自己的事。 董大爹是老腦筋的長輩,覺得董志兆這么做實在不成體統,但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也不好去管,就支使著董志聞去幫警察和聯防。 懷中的人哭個不停,任董志兆怎么拍打她的肩膀,她就是不聽,讓他心中更加疼惜。原來她也是這般在乎自己,剛才她該有多擔心?她如此依賴他,沒有他在身邊,她多無助? “小哭包!”董志兆揉揉江珮的后腦,“人家都看著呢?” “你……還說……”江珮抽泣,有些緩不過氣,“你知道多危險?” “我知道?!倍菊讎@了一氣,“可是我更擔心他會傷害你。相對于我,對付你,閆麻子是不是更好下手?” 江珮故意在董志兆的身上一蹭,眼淚全抹在他的胸前,“那你都不說!” “別氣了?!倍菊妆е樆位?,“人家局子里的同志讓保密來著,我能說?說出來,閆麻子還抓得到?” “那也不一定非要你來呀!”江珮這次就是不想輕易過了此事,她覺得是不是自己以前太好說話了? “那叫誰?”董志兆問,語氣輕和,“老兩?他肯定不會露面;蘇巧?警察找過她,她死活不出面?!?/br> “到底是夫妻,他們兩人怎么會走到這一步?”江珮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緊緊勒著董志兆,遂松了松手臂。 “要不說夫妻同心,其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