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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一般是單位里才會有的?!?/br> “你沒出去看過,外面有些地方個人可以買拖拉機。這是我姐夫說的, 他認識拖拉機廠的人?!焙鷳c又道, “還有, 你買電視機的話就跟我說, 我姐夫有辦法?!?/br> “電視機,你可以幫著打聽,我想買?!倍菊椎?,這個他曾經答應過江珮, “至于拖拉機,你問問你姐夫具體情況,現在沒錢買, 但是明年的話可以看看?!?/br> “包在我身上?!焙鷳c推了推黑框眼鏡,往窗外看了看,“淑蓮還沒來?” “你也給我注意點兒?!倍菊椎闪撕鷳c一眼,“我meimei話少,你別整天拿她說笑?!?/br> 胡慶尷尬的笑了笑,“大哥,我哪有笑她。就是覺得她話這么少,就非要讓她多說。對了,那魚針管用不?” “聽你嫂子說,有用?!爆F在董志兆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別人說江珮是自己的媳婦兒了,“先放我家里用幾天,到時候真好了,我親自帶著淑蓮去你家道謝?!?/br> “客氣什么,才多大點兒事兒!”胡慶不在乎的笑笑。 “對了,你老在外面跑,知不知道那種加工過的石頭好不好賣?”董志兆問,既然已經有人走他的后路開石場,他就要想別的法子。 “你別說,我姐夫最近碰到一個活兒,不想接?!焙鷳c道,“在海邊建療養院,就是以前舊社會外國人住的地方?!?/br> “怎么不敢接,沒有錢?”董志兆問,端了茶碗送到嘴邊。 “怎么會沒有錢?”胡慶擺手,“就是你剛才說加工的石頭我才想起來的。他們要按照外國的樣式建洋樓,那石頭要大的,還要修邊的。你說現在誰廢那些功夫?” “給我干吧?!倍菊椎?,放下茶碗看著胡慶。 “???”胡慶看去董志兆,眼神清明,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那種石頭有專門的規格,要求嚴,大不說,你還要每塊都給石邊鑿上紋路,太費事了?!?/br> “我覺得劃算?!倍菊自缇椭?,自己開了石場,如果成功,肯定后面就會有人跟著效仿,就像當時在舊石場一樣。所以,他不能一直守著,他要一直往前,別人可以效仿他,但是他不能讓別人超過自己。 “大哥,你想好了?”胡慶又問了一句,“這樣,一天下來,你可打不出幾塊石頭?!?/br> “一分價錢一分貨,既然人家定了標準,那咱也定好自己的價錢?!倍菊椎?,“談得攏就干,談不攏就散?!?/br> 胡慶伸了大拇指,“我真叫你哥了,怪不得我姐夫說,讓我跟著你好好學著。有膽氣!” 這時候,外面有了聲響,那是董淑蓮扛著一些柴放在小屋旁,土黃色頭巾下一張紅撲撲的臉,身上永遠是素色的衣裳。 胡慶從盤里抓了一把軟棗,兩步跑去了外面。坐在小桌旁的董志兆只覺得眼前一晃,剛才還滔滔不絕的青年,一陣風兒似得不見了。 “董淑蓮?!焙鷳c站在門邊,陽光照著他一身洗的泛白的海軍藍褂子,顯得他更加瘦削。 董淑蓮只是抬頭看了眼,便繼續蹲下整理柴,這是她剛從附近山上砍回來的。 胡慶并不在乎董淑蓮把自己當透明的,徑直走過去,擼起自己的袖子,一把把董淑蓮拉倒一旁,“我來。給你這個?!?/br> 江珮看過去,那胡慶拿的不正是自己的軟棗嗎?這人真會借花獻佛,不過相比,董淑蓮就有些木訥,拿著軟棗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嫂子,你吃吧?!倍缟徸詈笞叩浇樳@里,把軟棗給了江珮。 江珮不禁想,董母整日為董淑蓮的親事cao心,到處托人打聽,其實眼前這個青年就不錯啊。首先人正直,沒有壞心眼兒;其次,他知道董淑蓮的皮炎,而沒有嫌棄她,繼續和她說話,說明這人很善良。 只是這親事什么的,到底還是要雙方心甘情愿。千萬別像當初原主和董志兆,莫名其妙的就結了婚,一個炕上兩個冤家,誰看誰也不順眼。 到了月底,石場的大部分賬都要了回來。董志兆給石匠們發了工錢,說是讓回家歇兩天,整理整理地什么的,大白菜要收了。他待人好,所以上工的石匠都愿意跟著他干,就算那些新開的小石場來找他們,他們也都拒絕了。 西坡上分的地已經被種上了小桃樹,一棵棵小小的苗兒現在還是光禿禿的,堅強的扎根在這臉黃土地山。以后它們會長高長大,所以之間留了一定的樹距。 這日不上工,董家人便去了自己菜地,節氣到了小雪,是收大白菜的時候。以后天會越來越冷,這里的冬天又長,所以要儲存菜。 地里的大白菜長勢很好,菜心卷的實實的,□□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董家兄弟在地里挖了一個菜窖,長四五米,寬一米多點兒,深近一米。女人們則在收白菜,白菜長得大棵,只要用手一推就倒了。 先把大白菜外面的一層粗葉子掰下來,然后就提進菜窖里,菜根朝上,一棵棵的擺整齊,密實。 有幾棵長得特別小的白菜,被坐在地邊上的董母扒出菜心,放進簍子里,說是晚上包白菜地瓜面包子。地上的菜葉被拾去大筐里,等著拿回家喂豬。 收完了白菜,還有青蘿卜要收。菜窖的兩頭,一邊是白菜,另一邊是蘿卜。因為分家的時候已經說清,所以今年的過冬菜,都是放在一起吃的。 菜地旁邊還有一塊小的三角地,那里是董卓開荒出來的,種了芥菜疙瘩。正好家里的人都在,也就一道收了。 董志聞推著小推車來回送了兩趟,這兩天他好像有心事,話也比以前少了。甚至有一次,他被董母抓到在偷著抽煙,被狠狠罵了一頓。 收完菜,一家人把地里收拾干凈。河邊的草也已經枯萎,放眼看去,滿村的櫻桃樹已經落光了葉子,到處一片灰撲撲的。 董志兆用鐵锨鏟土,把地窖埋上,找了根木棍子插在土里,做了標記。 回到家里,吃過中飯。董志兆蹲在灶膛前,把一根繡花針放進還未燃盡的炭火里,鐵鉗子夾著針尾。 差不多功夫的時候,取出繡花針,他用鉗子將燒紅的繡花針彎成一個勾。 “這是什么?”江珮問。 董志兆將繡花針放下,天氣涼,很快就冷卻了?!拔易隽藗€魚鉤,一會兒去水庫釣魚?!?/br>